偌大的臥室里就連角落都充滿了曖昧的味道。
云初身上沐浴后的香氣縈繞在霍宴州的鼻尖,嬌|軟的身體讓他欲罷不能。
他的聲音曖昧又小心:“小初,我們要個孩子吧!”
云初手腳并用的掙扎:“霍宴州我恨你!”
她是想過給霍宴州生孩子。
但那是以前。
霍宴州稍稍停了動作,他吻著云初的唇角猩紅了眼:“我寧愿你恨我,也好過你無視我!”
霍宴州邊吻邊哄:“小初,不要拒絕我,”
霍宴州說著最溫柔的話,做著最強(qiáng)硬的動作。
云初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反擊的余地。
大床上的兩人交|疊著重量,床墊緩緩陷下去深深的一塊,伴隨著兩人的呼吸都這凹陷的空間里打著轉(zhuǎn)兒,將臥室里的曖昧攪的愈發(fā)濃稠。
就在云初絕望準(zhǔn)備放棄掙扎的時候,她手上突然摸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霍宴州!”
云初把手里的東西亮到霍宴州眼前,霍宴州瘋狂的動作戛然而止!
趁著霍宴州愣神的空隙,云初用盡全身力氣把人從她身上推開。
“啪!”
云初來不及收拾自已的狼狽,狠狠抽了霍宴州一巴掌!
霍宴州被云初了一巴掌,頭偏在一邊。
他的視線落在云初滿身的痕跡上,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霍宴州慌忙用被子圍住云初的身體,隔著被子把人緊緊抱在懷里。
他親吻云初的額頭,聲線慌亂又小心:“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沖動了,我不碰你了,我保證!”
云初把身體蜷縮在被子里,眼淚根本止不住。
她紅著眼眶一邊哭一邊警告霍宴州:“霍宴州,今天就算你用強(qiáng),就算我再一次懷了你的孩子,我也堅決會打掉,跟第一個孩子一樣!”
霍宴州的心在滴血!
他咬緊牙關(guān)紅著眼一句話不說,只是把云初用力抱緊。
云初說:“霍宴州,我絕不允許自已再跟你有任何牽扯!”
霍宴州睫毛輕顫,眼淚順著眼角無聲滾落下來。
他哽咽著,低啞著嗓音艱難出聲,他說:“小初,你非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嗎?”
云初語氣堅定:“霍宴州,我的孩子之所以無法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因為你,這是你欠我的!”
想起她沒來及出世的孩子,云初哭聲稀碎。
云初說:“霍宴州,除非人死賬消,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讓我原諒你!”
云初哭。
霍宴州也哭。
房間里的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剛剛的曖昧早已蕩然無存。
霍宴州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撫云初帶淚的臉頰,他小心擦掉云初臉上的淚痕。
他哽咽著聲音,溫柔的哄云初說:“別哭了,好好躺下來休息一下,我下去抽根煙?!?/p>
霍宴州把云初輕輕放倒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看著云初輕輕闔上眼,霍宴州撿起地板上的衣服,跌跌撞撞出了房間。
深夜,一樓客廳。
霍宴州頹廢的坐在酒柜旁邊的地板上。
他上半身靠在酒柜的柜門上,身邊橫七豎八倒了幾個空的酒瓶。
他想醉。
想大醉一場。
可是他越喝越清醒。
心口的絞痛伴隨著胃部的灼燒感帶給他的痛,遠(yuǎn)不及云初今天晚上的態(tài)度讓他來的痛。
為什么?
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高銘進(jìn)來一眼看到倒在酒柜旁的霍宴州。
高銘趕緊上前攙扶,卻被霍宴州一把推開。
高銘硬著頭皮勸說:“霍總,我的手機(jī)快被打爆了,要不要給老宅回個電話?”
三年前,自家總裁帶云初過來度蜜月。
云初嫌棄這里沒有網(wǎng)絡(luò)。
蜜月結(jié)束后,他家總裁就耗巨資用了三年時間,在這座小島上建了5G基站,信號三百六十度覆蓋周圍海域一百多公里。
沒想到再次過來,卻已物是人非。
現(xiàn)在他家總裁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連同小島上所有網(wǎng)絡(luò)全部都被臨時切斷。
唯一能跟外界聯(lián)系上的,就只有他的手機(jī)。
從昨天夜里到現(xiàn)在,他的手機(jī)都要被來電震碎了,他一個也沒敢接。
霍宴州吩咐高銘:“除了下達(dá)工作指令,其余電話一個都不準(zhǔn)接!”
霍宴州說完,跌跌撞撞的起身。
高銘眼看著自家總裁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擔(dān)心的上前攙扶。
高銘把手里的藥遞給自家總裁:“霍總,您有嚴(yán)重的胃炎還有心絞痛,您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危險不能再飲酒了,您得趕緊服藥,”
雖然他是霍宴州的助理,一名普通公司員工。
但是如果霍宴州要是在這里有個好歹,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這個牛馬。
霍宴州揮手推開高銘,高銘手里的藥灑了一地。
“霍總您稍等,我去直升機(jī)上再取一瓶來,”
高銘小跑著去取藥。
霍宴州渾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胃部的不適感越來越重,疼的霍宴州攥緊胸口的襯衫。
恍惚間,他看到云初穿著睡衣站在樓梯口。
他痛到無法站立,只能朝云初伸手:“小初,”
站在樓梯口的云初見霍宴州叫她,她冷著臉轉(zhuǎn)身上樓。
霍宴州看著云初的身影,喃喃的叫云初的名字,說他好痛。
他起身想攔住云初不讓她走,卻身體不支跌倒在地板上。
霍宴州心里的疼跟身體的疼慢慢重疊到了一起,他痛苦的蜷縮著身體,怔怔的望著樓梯口方向。
顫抖著唇角卻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她再一次無視他的痛苦轉(zhuǎn)身丟下他。
她不愛了。
真的不愛他了。
霍宴州疲急的臉色透著一股子死灰色。
他無法想象,以后的日子里如果沒有了云初他會怎樣。
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
為什么不能再給他一次機(jī)會?
為什么要這樣懲罰他?
為什么要對他如此冷漠?
高銘拿藥回來看著倒在地板上的霍宴州,趕緊上前:“霍總!”
高銘快速扶起霍宴州讓他躺在沙發(fā)上,然后趕緊給他喂了藥。
“霍總你忍忍,吃了藥很快就不難受了,”
高銘看著霍宴州把藥咽下去,趕緊過來收拾地板上的狼藉。
霍宴州安靜的躺在沙發(fā)上,輕輕的闔上眼:“她不會回頭了...”
晶瑩的淚珠從眼角無聲滾落下來,慢慢滾到了霍宴州的心里,潮濕了霍宴州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