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被緊急送進醫(yī)院。
云初也安全回到了家。
陸裴野跟霍雨眠把人送到門口就折返回去了。
云家客廳里,云初坐在沙發(fā)上,被家人圍在中間,詢問云初有沒有受傷。
云初安慰父母說:“爸,媽,他只是想逼我跟他復(fù)婚,他沒有傷害我?!?/p>
云峰嘆了口氣說:“當(dāng)初看那孩子性格沉靜做事穩(wěn)重,沒想到這么不靠譜,”
洛克.瑟跟霍宴州的梁子算是結(jié)大了,出聲就沒好氣兒:“云爸,那是你沒看透他,智商高的人心里多少都有點變態(tài),”
許靜贊同洛克.瑟的話:“其他幾大家族哪一個不是兄弟姐妹抱團相互扶持才能站穩(wěn)腳跟,單就他年紀(jì)輕輕一個人接管了霍氏,他斗得過董事會那幫老狐貍,也能拼的過商場上的勁敵,他這么年輕就能穩(wěn)居高位,本就不是正常人,以后我們還是離他遠一點,”
云初覺得她媽媽說的話很對。
跟霍宴州打交道,被他算計的風(fēng)險很大。
云初安慰大家說:“你們放心吧,我跟他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他也答應(yīng)我不會再糾纏,以后我們都會各自安好過自已的日子,”
云初一通安慰,大家這才放心。
許靜起身:“小初,你去洗個澡休息一下,爸媽去做午飯,好了讓你弟叫你,”
洛克.瑟推著云初回房:“這幾天你肯定沒休息好,趕緊睡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云初摸了下洛克.瑟剛做的發(fā)型:“阿瑟少爺,這幾天我不在,謝謝你照顧我爸媽,”
回來的路上,云初聽父母說了。
她被霍宴州帶去小島失戀的這兩天,洛克.瑟一直在云家陪著他們。
洛克.瑟怕她媽媽心臟受不了出意外,這兩晚都是和衣在她家沙發(fā)上的。
這份情誼她記下了。
洛克.瑟打掉云初的手:“都跟你說了別摸我頭,擼狗似的,”
云初笑了笑:“改天我請季小公主來云家做客,你過來作陪,”
看著洛克.瑟氣的原地亂蹦,云初笑著把門帶上。
再糟糕的心情,只要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換上最喜歡的卡通居家服窩在自已的床上,云初不好的心情很快就能一掃而空。
她相信經(jīng)過這一次,霍宴州應(yīng)該有了清醒的認(rèn)知,應(yīng)該徹底死心了。
沒有霍宴州在的打擾,她可以不慌不忙,走自已的路。
云初打開手機想給季遇打個電話,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關(guān)機了。
翻身下床找充電器,差點碰倒了置物架上一個小紙箱。
云初打開紙箱,里面都是她高中時候用過的一些舊物。
可能是搬家的時候她媽媽忘記扔掉,又給她帶過來了。
云初隨手扒拉了一下,視線定格在一個小泥人上。
云初把小泥人從紙箱里拿出來,發(fā)現(xiàn)小泥人的泥身有道明顯裂痕。
思緒飄遠,云初回想起那個周末的夜市街角。
她纏著霍宴州陪她逛夜市,在街角看到一個手工泥人小攤。
她說小泥人要一對才好看,讓霍宴州照著她的模樣捏一個她,她親手捏一個他。
霍宴州說她幼稚,但還是坐了下來。
她照著霍宴州的模樣捏小泥人,霍宴州坐在她身邊刷手機等她。
她笨手笨腳的,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捏了這個小泥人。
云初看著手里的小泥人:確實挺幼稚。
“啪嗒,”一聲,小泥人被她扔進了垃圾桶。
原本泥身就有裂痕的小泥人,被云初這么一丟,直接碎掉。
同一時間,醫(yī)院。
陸裴野跟霍雨眠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霍宴州剛被送進病房。
醫(yī)生提醒說霍宴州雖然已經(jīng)脫離危險,但是胃部出血嚴(yán)重,必須住院治療。
病房里,霍老爺子跟霍宴州父母表情凝重。
高銘嚇的躲在門外不敢進病房。
陸裴野勸霍宴州父母說:“霍叔,既然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你們先回去休息,我在這里守著,有事我隨時給你們電話,”
一直沉默的霍老爺子沉聲開口:“青山,你們兩個先跟我回去,我有事跟你們商量,”
陸裴野偷偷觀察了一下霍老爺子的表情說:“霍爺爺,霍叔,宴州已經(jīng)這樣了,你們就別逼他跟顧漫訂婚了,”
霍雨眠忙點頭附和說:“裴野哥說的對,訂婚再重要,也沒我哥的命重要!”
霍青山指著霍雨眠:“你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明天老老實實去跟對方見面,”
霍雨眠嚇的躲在陸裴野身后不敢再冒頭。
霍家長輩離開后,陸裴野跟霍雨眠站在霍宴州病床邊。
兩人看著病床上人事不省的霍宴州同步嘆氣。
霍雨眠說:“裴野哥,你說我哥怎么就這么賤,我嫂子在的時候他不珍惜,我嫂子不要他了,他又要死不活,”
陸裴野睨了霍雨眠一眼:“還不都是云初慣得他這樣,你哥就是仗著云初打小就喜歡他依賴他,他篤定云初死也不會離開他,他才這么有恃無恐,”
霍雨眠覺得也對:“裴野哥你說的沒錯,男人確實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陸裴野:“。。。?!?/p>
陸裴野盯著霍雨眠看了幾秒,他推霍雨眠離開:“你留在這里也沒用,回去吧?!?/p>
霍雨眠賴著不走,跑去沙發(fā)上打游戲。
陸裴野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霍雨眠躺在沙發(fā)睡著了。
陸裴野看看躺在沙發(fā)上的霍雨眠,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霍宴州。
然后,他走到病床邊扯了霍宴州身上的被子,拿去給霍雨眠蓋上。
然后,又從柜子里拿出一條白色床單給霍宴州蓋上。
陸裴野蹲在霍雨眠身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戳了戳霍雨眠的小臉:“你都沒慣我,怎么知道我也混蛋?”
陸裴野捏了捏霍雨眠的小鼻子:“我看你跟你哥一樣,你是個小混蛋。”
陸裴野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霍雨眠的唇:“你這個智障,早晚跟你哥一樣砸手里沒人要,”
陸裴野忍不住捏住霍雨眠的下巴低頭親了一下。
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下唇,陸裴野剛要低頭再親第二下。
身后一道幽靈般的聲音響起:“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