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的電玩城里,她看什么都感興趣。
玩累了,停在夾娃娃機面前不肯走。
拽著他的袖口撒嬌:“熠哥哥,我要這個,你送我這個我就不生你的氣了。”
常熠又換了一筐游戲幣放在她面前:“吶,自已玩?!?/p>
小公主也沒有意見,她沒玩過這些東西。
從她有記憶里,她就知道自已有很多特別貴重的東西。
頭發(fā)上一個小夾子,都可能是貧民區(qū)的百姓十年都掙不到的錢。
她珍惜常熠送她的狗,送她的布偶熊,是因為她自已真心喜歡。
半框幣投下去,一個熊耳朵都老撈不動。
諾諾跺了跺腳:“這只熊跟你一樣討厭?!?/p>
常熠:???
他無奈,往她身后站,俯身靠近她:“怎么還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明明是你自已菜。”
小姑娘轉(zhuǎn)頭看他的時候,紅唇印在他的下顎上。
她一滯,連忙捂住小嘴巴。
罵人的話默默吞了回去,轉(zhuǎn)身低頭,看著常熠操作娃娃機的手。
她沒有看見,站在她身后的那人無聲勾起唇角。
諾諾發(fā)呆間,黃色的維尼小熊娃娃機的洞口掉了出來。
“發(fā)什么呆,熊不要了?”
小姑娘蹲下身揀出小熊,仰頭看他的時候,眼睛都在發(fā)光。
常熠把她從地上拽起來:“還想要什么,商場待會要關(guān)門了?!?/p>
諾諾搖搖頭:“我不要了,這個就夠了?!?/p>
“熠哥哥,你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送我小熊了。”
“就一只破熊,你喜歡不會自已買?”
常熠搶過她手里的熊大步往前走,小姑娘小跑跟上。
“才不要,我只要你送給我的。”
“你還給我?!?/p>
“你松手啊,討厭,?。娜?,你真討厭!”
——
車上,常熠低笑出聲,抬手摸了摸自已的下顎。
那里,是剛剛被她軟綿綿的唇瓣親到的地方。
他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門,解開她安全帶的時候,薄唇像是不小心,又似故意擦過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唇瓣。
他抱起人,捏了一下被她抱緊的小熊耳朵。
“就那么喜歡,睡覺也要抱著?!?/p>
許肆安一身黑色睡袍出現(xiàn)在樓梯口,發(fā)梢未干耷拉在額頭。
領(lǐng)口敞開,胸前的痕跡彰顯不久前才經(jīng)歷過一場瘋狂的情事。
常熠無視他臉上饜足后的得意。
“做個人吧,兩腳野獸?!?/p>
許肆安嗤笑一聲。
長本事了,罵他畜生。
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的人呼吸突然被奪,喉間濕潤。
來不及吞咽,喬絮被嗆得瞬間清醒。
她抬手一巴掌就要賞過去,許肆安扣住她的手給她順背。
“急什么,喝個水也能嗆醒?!?/p>
“剛剛那么急怎么沒嗆到?!?/p>
喬絮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聽著他嘴里說出來鬼都聽不下去的話。
“你死吧,趕緊的,礙眼?!?/p>
剛剛到底是誰急?
喝水不能把她叫醒嗎?
正經(jīng)水她不會喝嗎?
什么臭毛病。
“寶寶,我死了,你要是想,找誰,嗯?”
許肆安坐在床邊,讓她躺在自已的肚子上,輕揉著她的小腹。
“許肆安,我有話想跟你說?!?/p>
男人的眸色黯淡,微啞的嗓音帶著三分不正經(jīng)。
“老婆,我現(xiàn)在沒心思聽你的話,滿腦子都是你,要不,再來一回?”
“你別鬧,我說的事很正經(jīng)?!?/p>
許肆安捏住她的嘴巴,手動閉麥。
“不聽,改天等我不想了,你再提?!?/p>
“不然我怕一會,我會忍不住讓你再暈過去一次。”
喬絮:“······”
她為什么暈過去他心里沒數(shù)嗎?
還有?。?!
暈了就暈了,為什么還要把她弄醒。
就非要讓她醒來面對自已剛剛丟臉丟掉姥姥家去事實嗎?
許肆安輕描她的眉眼:“老婆,我剛剛撞見臭小子偷親人家小姑娘了?!?/p>
迷迷糊糊快要睡覺的喬絮再次驚醒:“真的?”
“你編的吧?!?/p>
許肆安:······還真是。
“睡吧,不然我又要了、嗯?”
喬絮抱緊他的腰肢,臉貼在他的懷里,吸取他身上的體溫。
只有這樣,她才沒那么冷。
許肆安脫掉兩人身上的睡袍,喬絮睡夢中推他:“你離我遠點?!?/p>
他抱緊,用體溫幫她暖身子。
“安分點,別找罪受?!?/p>
喬絮特別想把這個嘚瑟了一晚上的人踹下床。
一直到喬絮熟睡,許肆安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撈起一旁的浴袍床上下了樓。
樓下沙發(fā)上,常熠已經(jīng)打了好幾局游戲。
見他出現(xiàn),準(zhǔn)備掛機退出游戲。
許肆安從抽屜里拿出煙:“你先玩,我打個電話?!?/p>
國內(nèi)凌晨三點,拉斯維加斯是下午。
“師兄,找我有事?”
兩個小時前司深給他打過電話,那時候,他在忙著跟喬絮探索未知世界。
電話那頭的男人低笑:“剛忙完?”
“需要我讓外公給你開幾貼中藥補補身體?”
許肆安輕笑回應(yīng):“那倒不用,不關(guān)蠱的事情,純粹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小愛好。”
中途結(jié)束會議的男人回到辦公室,看見賴在自已辦公室不走的人。
主打一個無視。
又沒趕他回國,就是讓他回家去睡覺,偏偏要在這里睡沙發(fā)。
“我小姨已經(jīng)回京市了,我讓她聯(lián)系你。”
“小溪那丫頭也去,你看著點,搞不定她就找阿川?!?/p>
許肆安像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阿川?他拐你家小花朵?”
司深哼笑:“是他被我們家的小花朵惦記上了?!?/p>
一根煙抽完,許肆安把剛剛從平板上轉(zhuǎn)發(fā)的那本‘教科書’發(fā)給司深:“好好研究,治治不知人間險惡的某人?!?/p>
電話掛斷,司深才看清許肆安給他發(fā)來的是什么東西。
“有意思?!?/p>
沙發(fā)上的人突然間坐起來,看著司深。
“醒了?餓了嗎?”
賀言勛掀開身上的西裝外套走到他身邊,俊臉湊到他的旁邊。
“你笑什么?你養(yǎng)狗了?”
司深推開他:“沒睡醒就進休息室去睡,醒了我就讓人送午飯來?!?/p>
賀言勛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不睡,不吃,你的狗呢,牽過來我看看長的是白還是黑。”
司深俯身,湊到他的耳邊,喉間溢出低笑:“休息室里的浴室有鏡子,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答案?!?/p>
他吩咐助理送吃的過來,笑著離開辦公室。
賀言勛進了浴室,才知道,他媽的,被他擺了一道。
操!
他才不是狗。
「就這個甜度,還滿意嗎,我敲鍵盤的手都澀澀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