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從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平陽王這么能演呢。
“哥,平陽王是個壞的,我懷疑丹陽公主背后的人是他?!甭鍩熣业铰逭眩炎砸训牟聹y跟他說了一遍。
洛昭皺眉,“平陽王?”
他對平陽王的印象不深。
因為他在皇室宗親里存在感也不強(qiáng),還不如端王。
“你之前不是說你上輩子死后靈魂不散嗎,你就有沒有看到平陽王最后是什么下場?”洛昭問。
洛煙先是點了一下頭,旋即又搖了搖頭,“我不清楚?!?/p>
平陽王在書中就是一個邊緣人物,出場也不過兩三次。
所以,她還真的不知道他最后的結(jié)局是什么。
不過大周皇室宗親幾乎都死了,平陽王應(yīng)該也逃不了吧?
但現(xiàn)在不是小說世界,平陽王若真有如此心機(jī),她估摸著他應(yīng)該死不了。
或許還會隱藏在背后,坐收漁翁之利。
洛煙想了想,又道,“父王和大理寺都還沒有查清楚那些尸骨是怎么回事?!?/p>
“平陽王就進(jìn)宮請罪去了,把洛州的罪行都一一說了出來,會不會太著急了一些呢,我總感覺他是把洛州給拋棄了,保住平陽王府?!?/p>
“洛州真的是畏罪潛逃,死在了土匪手中嗎?我不信?!?/p>
洛昭認(rèn)同的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先等等皇宮里的消息吧。”
洛煙懨懨的哀嘆一聲,“昨日無寒去追那個射箭殺死老太太的殺手,沒有追上,哥,我覺得下次出門咱們得多帶一些人了,若是那些人狗急跳墻,把箭對上我們的腦袋,那就完犢子了。”
洛昭沒好氣的敲了敲洛煙的腦袋,“盡說這些晦氣話。”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要是無聊了,來跟我打一架?!?/p>
洛煙拒絕,“不了,你和三哥打吧?!?/p>
“總是跟他打多沒意思,過來,我倆切磋一下,放心,我會讓著你的?!甭逭焉沧У陌崖鍩煄У搅司毼鋱錾?。
說是讓著洛煙,但他根本就沒讓。
可憐的洛煙,只學(xué)了短短幾個月的武功,哪里比得過上輩子是將軍的洛昭。
不到片刻,就被揍趴下。
“洛煙,你是不是平時偷懶了,這次竟然堅持不到一刻鐘時間?!甭逭芽粗吭诘厣系穆鍩煟裆苁遣粷M。
雖說他們身邊都有暗衛(wèi)的保護(hù),但暗衛(wèi)再厲害,也不如自身厲害。
靠人不如靠已。
洛煙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聽到洛昭的話,頭也不抬伸手朝洛昭比了個中指。
“我這段時間都在學(xué)輕功,怎么打的過你啊,洛昭昭大將軍。”
洛昭:“………”哦,忘記了。
——
臨近傍晚,洛寬景終于從皇宮中出來。
也帶來了皇宮里的消息。
平陽王自招飄香樓后院被挖出來的尸骨,是他的兒子平陽王世子洛州從各處拐過來的女子的尸骨。
仵作勘驗,那些尸骨年紀(jì)最小的只有六歲,最大的才十二歲。
洛州有LTP,喜歡年紀(jì)較小的女孩子。
平陽王身為他的父親,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這個癖好,他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他就是改不了。
平陽王狠下心,停了他所有月銀,把他關(guān)在偏院幾個月,他才說會改。
可他只是表面上說會改,一旦給了他自由,他還是改不了。
平陽王不讓他在王府里養(yǎng),那他就在飄香樓里養(yǎng)。
洛州肆無忌憚的在飄香樓后院養(yǎng)那些女子,玩死了就繼續(xù)派人去各地找,不論什么手段。
平陽王在皇帝面前痛哭流涕,說出了洛州的這些罪行。
皇帝聽后,龍顏大怒,把平陽王罵的狗血淋頭,但在看到他主動進(jìn)宮說出洛州罪行份上,沒有對他太過嚴(yán)懲,畢竟說到底也不是他的錯,他錯只錯在不該包庇洛州。
于是皇帝下令,打了平陽王三十板子,罰俸一年,閉門思過三個月,把洛州貶為庶人,不得葬入皇陵,不得辦葬禮。
不過后來陳大人跟皇帝稟報,仵作驗尸查出來王鐵牛是喝酒把自已喝死了,再深入一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王鐵牛妻子,兒子都死了,一刀斃命。
不僅如此,官兵還在王鐵牛家中搜到了五百兩銀子。
依照王鐵牛一家的能力,是不可能有這么多銀子的。
說明他們就是被收買去陷害飄香樓的。
至于是誰收買的,答案顯而易見。
皇帝一聽,更怒了,以教子不嚴(yán)下令多打了平陽王二十板子,差點沒把他活生生打死,打到最后只剩下了兩口氣。
但沒想到,百姓們得知了洛州的惡行,紛紛跑到平陽王府外扔臭雞蛋。
尤其是家中女兒無緣無故失蹤的父母,更是傷心欲絕。
于是,平陽王被抬回來的時候,差點沒被嫉惡如仇的百姓們口水給淹沒。
百姓太多,王府侍衛(wèi)根本不敢對他們動手,只能小心翼翼的護(hù)著已經(jīng)暈倒的平陽王進(jìn)府。
不知道從哪里扔出來一個石頭,準(zhǔn)確無誤的砸在了平陽王腦袋上,把他砸的頭破血流,兩口氣咔噠一下,就只剩下了一口氣。
太醫(yī)們花了幾個時辰,才把平陽王從鬼門關(guān)里救了回來。
皇帝為了安撫民心,讓大理寺查清楚這些女孩子尸骨的家人,又是賠銀子,又是安排活計,才平息了民憤。
——
洛寬景聽聞平陽王腦袋被砸破一事后,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在洛煙興高采烈的進(jìn)屋后,他問道,“平陽王腦袋被打破,是你讓暗衛(wèi)做的?”
洛煙點頭,也沒有否認(rèn),還頗有些的遺憾的說,“五十個板子都沒有被打死,父王你說皇伯伯是不是放水了?”
“………”洛寬景:“你是覺得平陽王是丹陽公主背后的人?”
“對啊,這還不明顯嗎?”
洛寬景笑了笑,小妮子還挺聰明的,這一點像他。
“他今日進(jìn)宮,把自已摘得干干凈凈,所有罪行都推到了洛州身上,花瓶一事,丹陽公主也攬下了所有責(zé)任?!?/p>
洛寬景一頓,又道,“洛州和丹陽公主都死了,死無對證?!?/p>
洛煙撇了撇嘴,“我知道,所以我才讓無寒去砸他的腦袋,沒想到他的命會這么硬。”
這叫什么?
壞人遺千年嗎?
洛寬景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別擔(dān)心,他若是有別的動作,不用我們出手,你皇伯伯就不會放過他?!?/p>
洛煙都能想明白的事,身為一國帝王,怎么會想不明白?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平陽王竟能收買丹陽公主,還讓她死也不暴露出他,皇帝會放心嗎?
那五十個板子,沒有絲毫放水,把他打的只剩下兩口氣,就是皇帝對平陽王的警告。
不過洛煙始終不明白,平陽王為什么對自已動手。
在她的記憶里,沒有招惹過平陽王啊。
她看向洛寬景問道,“父王,平陽王為什么要對我動手?我沒有得罪過他啊?!?/p>
關(guān)于這一點,別說洛煙,洛寬景也想不明白,他輕輕搖頭,“本王會派人查。”
洛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