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蠱的血?”
上官不喜一個箭步從屋里竄出來,把洛煙手中的瓷瓶搶走,隨后打開瓶塞輕輕聞了聞,里面是猩紅的液體,但奇怪的是沒有絲毫血腥味,只有濃濃的帶著一股令人興奮的香味。
洛煙聞著聞著感覺自已有些困得腦袋清醒了不少。
衛(wèi)神醫(yī)也反應過來,立馬跳過去就要搶上官不喜手中的瓷瓶。
“上官老頭,圣蠱的血是小郡主給老夫的,給老夫的!”
“我呸,你沒聽到我家煙煙說是給你還有我的嗎?”上官不喜連忙抱著瓷瓶躲開衛(wèi)神醫(yī)那雙邪惡般的手。
“你都棄醫(yī)從武了,拿著圣蠱的血有什么用,給我才是正確的?!毙l(wèi)神醫(yī)停下腳步,指著上官不喜的鼻子道。
兩人頓時吵得不可開交,就為了能獨占圣蠱的血。
那可是圣蠱的血啊。
外人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嗎?
若是王爺能一開始得到圣蠱的血,不用續(xù)骨雪蓮,不用拿著珍貴的藥材,腿上的毒素就能清理干凈。
洛煙倚在門框上,看著他們吵的不可開交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衛(wèi)神醫(yī),舅爺爺,這瓷瓶里的圣蠱血可以分開用,你們不用爭吵。”
聽到洛煙的話,兩人愣了一下,對視一眼,各自輕哼一聲。
上官不喜依舊抱著瓷瓶不撒手,他看著洛煙,眉眼十分柔和,“煙煙,有了圣蠱的血,我們就可以嘗試制作假死藥了?!?/p>
洛煙眼睛亮了亮,“真的嗎,那太好了,制作兩顆就行了,一顆用作實驗,多了浪費?!?/p>
上官不喜點頭,“圣蠱的血是不可多得的良藥,確實不能太浪費?!?/p>
“等制作了假死藥,舅爺爺給你和你哥哥,哦,還有慕容硯制作一些強身健體和療傷保命的藥?!?/p>
洛煙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嗯嗯,謝謝舅爺爺?!?/p>
“真乖,快回去吧,雨要下大了?!鄙瞎俨幌残Φ拈_心,摸了摸洛煙的腦袋后,抱著瓷瓶就進屋了。
衛(wèi)神醫(yī)見狀,連忙追在他身后。
“上官老頭,小郡主說好的,我們一人一半,你可別獨吞?!?/p>
“知道了,就你話最多?!?/p>
洛煙輕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
三更天的夜,黑得像潑了墨,狂風四起,大雨傾盆落下。
進宮赴宴的官員們陸陸續(xù)續(xù)的從皇宮中離開。
一輛馬車剛拐進巷口,三支冷箭就“咻”地從墻頭射來,直逼車轅。
車夫反應極快,猛地勒住韁繩。
“大人小心,有刺客?!避嚪蛩缓鹬?,從腰間抽出短刀。
卻見巷口兩側(cè)突然沖出十幾個蒙面人,黑衣黑巾,只露一雙雙寒光森森的眼,手里的長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直撲馬車而來。
馬車里的男人剛要掀開車簾跳下去逃走,看著這么多提著刀的黑衣人,嚇得渾身一僵,立馬縮了回去,死死拽著車簾,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過片刻,車外傳來“噗嗤”一聲悶響,緊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是車夫被斬殺了。
男人嚇得牙齒打顫,蜷縮在車廂角落,雙手死死抱住腦袋。
“嘩啦”一聲,馬車簾被猛地掀開,一道黑影彎腰鉆了進來。
黑衣人渾身浴血,雨水順著他的黑衣往下淌。
他二話不說,伸手就將男人像拎小雞似的拽了下來,冰冷的刀劍抵在他脖子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男人嚇得瑟瑟發(fā)抖,雙腿一軟就跪在了泥水里,大雨劈頭蓋臉落在他身上,頭發(fā)黏在臉上,狼狽不堪。
“我有銀子,我家中有很多銀子,都給你,都給你,求你饒我一條狗命。”
黑衣人卻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盯著他,刀刃微微用力,男人的脖子上立刻滲出一道血痕。
他嚇得魂飛魄散,連哭帶喊,“我是蘇家的人,別殺我,別殺我,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銀子蘇家都給你?!?/p>
男人是蘇家四爺,如今臨王側(cè)妃蘇沁的四叔,也是皇后的堂弟。
黑衣人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聽聞蘇四爺前段時間包了一個花船,在未陽河上住了整整一個月,倒是好興致啊?!?/p>
蘇四爺一愣,臉色瞬間慘白,他怎么也沒想到,黑衣人找他,不是為了蘇家的權(quán)勢,也不是為了銀子,竟是為了未陽河上的花船。
蘇四爺強作鎮(zhèn)定,“不過是尋常玩樂,好漢若是想要美人,我可以送你十個八個,只求你放了我?!?/p>
黑衣人冷笑一聲。
他抬腳踩在蘇四爺?shù)男乜冢Φ乐氐米寣Ψ綈灪咭宦暋?/p>
“花船到底有什么,你比我清楚?!?/p>
說完,他也不看蘇四爺是什么表情,把他打暈扛在身上,隨后閃身離開了原地,幾個黑衣人跟上去,另外留下了幾個黑衣人清理現(xiàn)場,保證沒有留下什么證據(jù)后才離開。
一刻鐘后,秋野扛著蘇四爺來到未陽河一個花船上。
“王爺,人已經(jīng)帶到?!?/p>
洛寬景輕點了一下腦袋,神色懶散的坐在太師椅上,燭火跳躍,映得他臉上的輪廓忽明忽暗,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
“潑醒。”
“是?!?/p>
秋野端著一盆冷水用力的朝蘇四爺臉上潑了過去。
蘇四爺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冷水順著頭發(fā)往下淌,凍得他打了個寒顫,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大半。
他猛地睜開眼,入目是陌生的地方,正前方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男人是——
秦王洛寬景!
“秦……秦…秦秦秦秦王殿下?”蘇四爺瞳孔驟縮,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
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洛寬景不是坐在輪椅上,右腿搭在左腿上,明顯不是一個雙腿殘疾的殘廢。
他想起昏迷前的場景,心瞬間沉到了谷底,聲音發(fā)顫。
“王爺,您這是何意?不知臣何時得罪了您,還請王爺明鑒。”
秦王竟然不聲不響的治好了腿,這件事恐怕連陛下都不知道吧。
洛寬景沒說話,只是抬了抬眼,目光冷漠的落在蘇四爺身上。
那眼神太過銳利,看得蘇四爺渾身發(fā)毛,后背的冷汗混著臉上的冷水,黏膩地貼在衣料上,說不出的難受。
“蘇遠,蘇家排行老四,看似紈绔,實則掌控蘇家暗地里見不得光的生意,比如,未陽河上的花船生意,蘇家包攬了八成。”
洛寬景漫不經(jīng)心的敲了敲扶手,“可你們賺來的銀子呢,去了哪兒呢?”
……
……
【寶子們中秋節(jié)快樂呀~愛你們,比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