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摟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肩窩,呼吸的熱氣噴在他皮膚上,癢癢的。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俯身撐在她上方,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天然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別過臉去,小聲嘟囔:“……別這么看我。”
羅澤凱低笑一聲,伸手將她的臉輕輕轉(zhuǎn)回來:“怎么,害羞了?”
“誰害羞了!”她嘴硬,可耳根紅得徹底。
他不再逗她,低頭再次吻住她的唇,這次比之前更加熱烈。
天然漸漸放松下來,生澀地回應(yīng)著他,手指插入他的發(fā)間。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溫度越來越高。
羅澤凱的手順著她的腰線緩緩上移,指尖觸到她細膩的肌膚,引得她輕輕一顫。
“冷?”他低聲問。
天然搖頭,聲音細若蚊吟:“……不冷?!?/p>
羅澤凱輕笑,手指輕輕勾住她的衣角,慢慢向上掀起。
天然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但并沒有阻止他。
衣衫漸褪,肌膚相貼的瞬間,兩人同時深吸了一口氣。
天然的手抵在他身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
她抬眼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熾熱得幾乎要將她融化。
“天然……”他低聲喚她的名字,嗓音沙啞。
“嗯?”她輕聲應(yīng)著。
羅澤凱沒再說話,只是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他俯身吻上她的鎖骨,溫?zé)岬臍庀姙⒃谒i間,惹得她一陣輕顫。
天然忍不住輕哼出聲,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床單。
窗外雨聲依舊,卻仿佛遠在天邊,此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
羅澤凱的吻一路向下,溫柔卻不容拒絕。
天然只覺得頭腦發(fā)暈,酒精和情欲的雙重作用下,她的意識漸漸模糊,只剩下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
他的手掌撫過她的腰際,帶起一陣戰(zhàn)栗。
天然忍不住弓起身子,貼近他。
“羅哥……”她無意識地叫著,聲音軟得不像話。
羅澤凱呼吸一滯,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更加熱烈地吻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
雨聲漸密,掩蓋了屋內(nèi)曖昧的聲響。
一個多小時后,雨停了,房間里也漸漸安靜下來。
天然蜷縮在羅澤凱懷里,臉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睫毛微微顫動。
羅澤凱輕輕撥開她額前汗?jié)竦陌l(fā)絲,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感覺好嗎?“他低聲問。
天然搖搖頭,把臉埋進他胸膛,聲音悶悶的:“就是有點...奇怪?!?/p>
羅澤凱低笑,胸腔的震動傳遞到她身上:“哪里奇怪?“
“就是...“她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沒想到會這樣。“
“后悔了?“
天然認真想了想,搖頭:“不后悔。“說完又往他懷里鉆了鉆,“就是有點害羞。“
羅澤凱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睡吧?!?/p>
“嗯?!八龖?yīng)了一聲,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頭,“等等!“
“怎么了?“
“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天然咬著下唇。
羅澤凱失笑:“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這個?”
天然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你認真的樣子真好看?!?/p>
“別轉(zhuǎn)移話題?!八竽笏谋亲樱澳隳??你怎么想?“
“我啊...“她拖長音調(diào),故意賣關(guān)子,“我覺得...你技術(shù)還不錯?!?/p>
羅澤凱挑眉:“只是'還不錯'?“
“嗯...“她裝作思考的樣子,“勉強及格吧。“
“看來需要補考?!八f著就要翻身壓上來。
“別別別!“天然連忙求饒,“我錯了!滿分!滿分行了吧!“
羅澤凱這才作罷,嘴角噙著笑,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
兩人笑鬧一陣,相互抱著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天然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卻摸到一片溫?zé)岬募∧w。
“你的手機在那邊?!傲_澤凱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天然這才完全清醒,發(fā)現(xiàn)自已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頓時羞得無地自容。
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抓過手機一看,是朱紅旗打來的。
“姥爺?“她接起電話,聲音還帶著睡意。
“天然,你們在哪?“朱紅旗的聲音有些急促。
“我們...在家啊。“天然心虛地看了羅澤凱一眼,“怎么了?“
“我找到鼠頭張的消息了,你們趕緊來鎮(zhèn)上的'古窯茶館'一趟?!?/p>
掛斷電話,天然推了推羅澤凱:“姥爺找到人了,讓我們?nèi)ユ?zhèn)上?!?/p>
羅澤凱立刻坐起身:“現(xiàn)在?“
“嗯?!疤烊稽c頭,突然意識到兩人都還光著身子,趕緊用被子裹住自已,“你...你先轉(zhuǎn)過去,我要穿衣服。“
羅澤凱壞笑:“昨晚都看光了,現(xiàn)在害羞是不是晚了點?“
“羅澤凱!”天然抓起枕頭砸過去,臉紅得像要冒煙。
半小時后,兩人收拾妥當(dāng)出發(fā)。
到了茶館,朱紅旗已經(jīng)在等他們了。
老人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精神很好。
“姥爺!“天然跑過去,“你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爸旒t旗招呼他們坐下,壓低聲音,“我打聽到鼠頭張的下落了。“
羅澤凱立刻坐直身體:“他在哪?“
“就在附近這個礦上?!爸旒t旗說,“不過情況有點復(fù)雜?!?/p>
朱紅旗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這個礦是私人的,老板和當(dāng)?shù)鼐疥P(guān)系很好,不是一般人能進得去的。我昨晚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鼠頭張就在里面?!?/p>
天然聽得緊張,下意識地抓住了羅澤凱的手。
羅澤凱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別怕,然后看向朱紅旗:“姥爺,你是怎么確認他在里面的?”
“我找了以前的一個老伙計,他現(xiàn)在在礦上做飯。”朱紅旗頓了頓,“他說去年來了個外地人,就是你說的那個鼠頭張?!?/p>
羅澤凱眉頭緊皺。
原本他想通過當(dāng)?shù)鼐絽f(xié)助抓人,但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會打草驚蛇。
如果為了萬無一失,他可能需要求助陳若梅,從縣里異地調(diào)警了。
想到這,他拿出電話,準(zhǔn)備撥打陳若梅的號碼。
突然,一個念頭閃現(xiàn)在他腦海里。
不能找陳若梅。
因為異地調(diào)警必須得到上級的批準(zhǔn)。
也就是說,這件事必須會讓王旭東知道。
萬一王旭東和鼠頭張的案件有什么聯(lián)系,消息就很快泄露了。
可……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羅澤凱握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天然和朱紅旗看著他,沒有一個敢說話。
想了大概五分鐘,羅澤凱做出一個大膽決定。
他站起來走出茶館,撥打出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