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湘靈的身體微微顫抖,卻不再推開他。
他輕柔地褪去她的衣衫,如同揭開一層珍藏已久的秘密。
她的肌膚白皙細膩,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好看?!彼吐暷剜?,眼神熾熱。
夏湘靈她整個人如初雪般純凈,又如春水般溫柔。
他俯身貼上她的身體,感受著她肌膚的溫熱,心跳如擂鼓。
夏湘靈帶著幾分羞怯,幾分抗拒,更多的卻是迷醉。
羅澤凱的手緩緩撫過她的腰肢,指尖游走間,點燃了她體內沉睡已久的火焰。
夏湘靈終于不再掩飾,將自已徹底交給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徹底消失,只剩下肌膚與肌膚的貼合,心跳與心跳的交融。
窗外的雪依舊在下,屋內卻早已春意盎然。
這一刻,雪落無聲,情意綿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終于漸漸平息下來。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凌亂的床單上投下一道清冷的光痕。
夏湘靈靠在羅澤凱懷里,發(fā)絲凌亂地貼在額角,臉頰還殘留著未褪的潮紅。
她的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卻遲遲沒有睜開眼。
羅澤凱輕輕將她額前一縷汗?jié)竦陌l(fā)絲撥到耳后,動作溫柔得像是怕驚擾一件易碎的珍寶。
“湘靈?!彼吐晢舅?。
夏湘靈微微動了動,終于睜開眼,目光迷蒙地望向他。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又下意識地躲閃,臉頰再次泛起紅暈。
“感覺好嗎?”羅澤凱問,嗓音低沉,帶著笑意。
“嗯……”夏湘靈頓了頓,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感覺越來越好了。”
羅澤凱低笑出聲,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說明你的感受真正成熟了?!?/p>
夏湘靈輕輕捶了他一下。
卻被羅澤凱捉住手腕,輕笑道:“這也是我的功勞?!?/p>
她沒反駁,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忽然神情一斂,眼神認真起來:“小羅,我對我們的關系很矛盾,其實我不想這樣?!?/p>
羅澤凱收緊了抱著她的手臂,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聲音溫柔卻不容置疑:
“別想太多。有些事,強求不來,也躲不開。順其自然,不好嗎?”
夏湘靈輕嘆一聲,很是無奈:“唉,你真是我的冤家?!?/p>
“冤家?”羅澤凱輕笑,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震顫,“這個詞用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咱們這輩子是拆不開了。”
夏湘靈微微掙扎了一下,想換個更舒服的姿勢,卻不小心牽動了方才的肌膚,一陣隱秘的酸軟讓她輕“嗯”了一聲,。
羅澤凱察覺到她的異樣,眼神一暗,聲音更啞了幾分:“怎么了?是不是……我剛才太用力了?”
“哎呀,你就別說了?!毕南骒`臉頰再次泛紅。
羅澤凱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低笑,直起身摸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小羅,”夏湘靈忽然開口,聲音已恢復冷靜,“我還有一個事想和你說?!?/p>
羅澤凱吐出一口煙圈,側頭看她:“你說?!?/p>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了縣常委,那就要為將來布局?!毕南骒`坐起身,將散落的長發(fā)挽到耳后。
動作利落,神情也恢復了慣有的冷靜與威嚴,“這次縣中層領導班子的提名,你要早做打算?!?/p>
羅澤凱掐滅煙頭,目光微凝:“你是說……要我提名一批信得過的人?”
夏湘靈點點頭,眼神銳利:“這次空缺的二十余個崗位,是權力重新洗牌的關鍵?!?/p>
“崔永浩一定會借機擴張勢力,安插親信?!?/p>
“你如果只是被動應對,很快就會被邊緣化,甚至被架空?!?/p>
她頓了頓,目光直視羅澤凱:“你現(xiàn)在最缺的,不是權力,而是能在各個關鍵崗位上替你說話、辦事的人。”
羅澤凱緩緩點頭:“我也在考慮這件事。我準備讓秦明當芙蓉鎮(zhèn)鎮(zhèn)長,他夠穩(wěn),也有能力?!?/p>
“不只是秦明?!毕南骒`打斷他,語氣堅決,“你要提名更多的人,范圍要廣,層次要深?!?/p>
“哪怕他們最后沒當選,只要是你提名的,心里就會記你一份人情?!?/p>
“人心,就是這樣一點點攢起來的。”
羅澤凱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好,我懂了。你總是比我看得遠?!?/p>
夏湘靈輕輕搖頭:“我只是不想你走錯路。你要小心。提拔這些人,等于直接挑戰(zhàn)崔永浩的布局。他一定會反撲。”
“那就讓他來?!绷_澤凱冷笑一聲,眼神冷峻,“我既然進了常委,就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p>
“他崔永浩能安插薛岳、石明哲,我就不能培植自已的力量?”
夏湘靈看著他,終于露出一絲笑意:“我相信你能行。”
頓了頓,她語氣轉沉:“不過,明天就要公布薛岳的任命了,你要做好劉光明找你麻煩的準備?!?/p>
羅澤凱淡然一笑,靠回床頭:“他都已經(jīng)辭職了,我還真不怕他?!?/p>
“可劉光明當權的時候,也提拔了一批人。”夏湘靈提醒道,眼神冷靜,“如果他煽動這些人集體倒向崔永浩,你也會有很多麻煩?!?/p>
羅澤凱瞇起眼,手指在床沿輕敲兩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來吧。我看他能跳成什么樣?!?/p>
房間里再次陷入短暫的沉默。
窗外,雪還在下。
而一場更大的風暴,已在無聲中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