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他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民女,羅澤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于是,他猛地一腳踩在疤痕男的腳面上。
疤痕男“嗷”的一聲躥了起來,捧著腳面大罵道:“敢壞爺?shù)暮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p>
羅澤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然后挨著那位小女子坐了下來。
小女子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有些慌張,低聲對羅澤凱說道:“謝謝你了。”
疤痕男窮兇極惡的盯著他們看了一會,突然一揮手。
跟他一起上車的幾個人心領(lǐng)神會,同時從懷里掏出各種兇器。
“都給我聽好了!”疤痕男叫囂著,“爺今天上車是來借點錢花花的,識相的都把錢給我掏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車內(nèi)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羅澤凱也是一愣,這個年代還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lián)尳俚模?/p>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這才意識到這里地處偏遠(yuǎn)山區(qū),根本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
估計這些人已經(jīng)踩好點了。
“停車,停車?!币粋€馬仔沖到了司機(jī)身邊,用刀逼住了司機(jī)。
這個時候,那位小女子已經(jīng)嚇得臉色蒼白,她緊緊抱著羅澤凱的胳膊,不停地哆嗦著。
一個劫匪在羅澤凱不遠(yuǎn)的處用刀逼著一個農(nóng)民喊道:“讓你拿錢,別廢話?!?/p>
農(nóng)民心驚膽戰(zhàn):”我去賣貨,哪有錢啊?!?/p>
“解褲帶?!苯俜撕芏r(nóng)民,知道他們喜歡把錢藏在腰里。
農(nóng)民慌亂地?fù)u頭:“我真的沒有錢??!”
“你媽的。”劫匪一刀砍到了農(nóng)民頭上,威脅道,“再不拿錢就殺了你?!?/p>
農(nóng)民血流如注,嚇得渾身顫抖:“我拿錢,我拿錢……”
劫匪搶了錢后,將一把零錢遞給了疤痕男。
羅澤凱看到這一幕,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他們竟然為了搶窮人的這幾十塊錢就下如此重手,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冷靜地觀察著這幫劫匪,發(fā)現(xiàn)他們一共有五個人,手里都拿著砍刀。
羅澤凱心中盤算著,如果他出手的話,應(yīng)該有百分之百的勝算。
但他唯一擔(dān)心的是,出手時會不會傷及無辜。
畢竟這些劫匪分散在車廂前后,距離較遠(yuǎn)。
于是他耐心的等待著機(jī)會。
沒想到只過了不久,這個機(jī)會就來了。
前面搶錢的幾名劫匪搶完了車廂前面的人,走到車廂后面將搶來的錢交給了疤痕男。
疤痕男得意的笑笑,看向了羅澤凱:“小子,你知道我為什么最后收拾你嗎?”
羅澤凱淡淡地回答道:“不知道?!?/p>
“因為你壞我好事!”疤痕男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今天必須把你打殘!”
說完,又看向了那個漂亮女子,色瞇瞇的說道:“妹子,哥哥今天賺錢了,一會帶你去好地方玩玩。”
小女子更怕了,死死的拽住了羅澤凱的胳膊。
疤痕男似乎很滿足她的畏懼,走過來去摸她的臉蛋。
猛然間,羅澤凱出手了,抓住疤痕男的手臂猛然一擰。
“啊!”疤痕男疼得齜牙咧嘴,身體不由自主地貓下了腰。
這時,一名緊挨著疤痕男的劫匪立刻沖過來幫忙,舉起砍刀就往羅澤凱的腦袋上砍去。
羅澤凱眼疾手快,扭腰側(cè)踢,一腳踹到了劫匪的腰部。
就聽“咔嚓”一聲,那劫匪手中的砍刀脫手,整個人癱軟成一團(tuán),倒在了地上。
疤痕男趁這個時候,又從兜里掏出一把短刀,猛地刺向了羅澤凱的胸口。
由于距離太近,羅澤凱根本來不及躲。
就在這時,一個小包甩過來,正打到短刀的刀尖上。
刀尖一滑,從羅澤凱的胸前掠過。
羅澤凱心中一凜,快速出手,一掌打在了疤痕男的胸前。
疤痕男只覺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一聲悶哼,堆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其他幾個劫匪眼見老大被打,紛紛紅了眼,像瘋了一樣朝羅澤凱撲來。
羅澤凱身體微側(cè),膝蓋前屈,頂在一名劫匪的小腹上。
那劫匪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剩下的兩個人看到他如此勇猛,頓時慫了,轉(zhuǎn)身就跑。
羅澤凱大喊一聲:“抓住他們!”
剛才被搶的那些乘客見有人替他們出頭,膽子也大了許多。
他們趁兩個劫匪魂飛魄散之際紛紛出手,將他們按倒在地。
大家一擁而上,用麻繩將他們捆上。
“去派出所?!绷_澤凱對司機(jī)喊道。
司機(jī)回應(yīng)道:“這荒郊野嶺的沒有派出所,只有聯(lián)防隊?!?/p>
“聯(lián)防隊也行?!绷_澤凱說道。
不久,汽車開進(jìn)了一個農(nóng)家大院。
院子很大,看樣子是一個打谷場。
打谷場里坐著一桌人正在喝酒。
他們應(yīng)該沒少喝,一個個滿面紅光,醉眼迷離。
“你他媽怎么回事?怎么開到我們院子里來了?”一個肥頭大臉的男人怒吼道。
司機(jī)趕緊陪著笑說道:“這里是聯(lián)防隊吧?”
“是聯(lián)防隊,有事嗎?”
“車上有人搶劫?!?/p>
“啥?搶劫?”男人拎著一個酒瓶子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這個年代還有人敢搶劫?反了天了!”
酒桌上的幾個人也七扭八歪地站了起來,一個個顯得很興奮,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此時,公交車的車門打開了,一些乘客跳下客車,七嘴八舌的說起路上的情況。
“劫匪在哪呢?”男人氣勢洶洶的問道。
有人指了指被綁在椅子上的劫匪:“車上綁的那幾個就是。”
男人虎視眈眈的走向了公交車問道:“哪個是?”
“車上綁的那幾個就是?!?/p>
男人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幾個人說道:“你們上車把劫匪押到屋里去。”
幾個聯(lián)防隊員爬上客車,合力把劫匪拖下車。
羅澤凱拉開車窗往外看熱鬧,就隱約聽那個疤痕男喊道:“二叔,我被人打了。”
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面色一變:“怎么是你?你來這里干什么?“
疤痕男惡人先告狀:“二叔,我冤枉啊,是別人調(diào)戲婦女我出手相救,他就打我。他把我們兄弟都打壞了?!?/p>
肥頭男人目光一凜,破口大罵:“媽的,誰打的?”
疤痕男指了指羅澤凱:“車上最后排坐著的那個小子?!?/p>
肥頭男人拎著酒瓶子,帶著幾個聯(lián)防隊員兇神惡煞的上了車,吼道:“外面的那些人是誰打的?下車?!?/p>
“是我?!绷_澤凱毫不畏懼的站了起來。
那個小女子馬上輕拉了他一下,悄聲道:“千萬別下去?!?/p>
肥頭男人走了過來,瞪著羅澤凱問道:“是你打的嗎?”
羅澤凱坦然回答:“是的,他們搶劫財物,我是見義勇為?!?/p>
肥頭男人目光陰沉地巡視著周邊的乘客,陰森地問道:“他們搶劫了嗎?”
這些膽小怕事的農(nóng)民瞬間閉嘴,沒有一個敢出來作證的。
肥頭男人一聲冷笑:“你說的空口無憑,外面的人還告你調(diào)戲婦女呢?!?/p>
羅澤凱氣憤道:”是他們調(diào)戲婦女?!?/p>
“下車?!狈暑^男人暴喝一聲,“你必須接受調(diào)查。”
幾個聯(lián)防隊員撲了上來,連拉帶扯將羅澤凱拖下車去。
羅澤凱恨恨道:“你們還能講點道理嗎?”
肥頭男人酒氣熏天地說道:“什么是道理?在這里我就是道理?!?/p>
然后回身踹了汽車前臉一腳:“滾!別在這里停著?!?/p>
公交司機(jī)見狀,立刻發(fā)動了汽車,一溜煙地跑了。
羅澤凱氣憤的喊道:“你們別走啊,走了誰給我作證?。俊?/p>
可是公交司機(jī)置若罔聞,開車跑了。
“把他給我銬上?!狈暑^男人大喝一聲。
一個聯(lián)防隊員上來就想銬羅澤凱。
“我看誰敢?!绷_澤凱拉開了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