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后,秦明敲門進來。
“書記,您找我?”
羅澤凱示意他坐下:“芙蓉鎮(zhèn)現在由你主持全面工作,我希望你能盡快進入角色?!?/p>
秦明點頭,語氣堅定:“我會的,謝謝書記信任。”
“現在的工作有什么困難嗎?”
“沒有困難?!鼻孛餍α诵?,回答得像軍人一樣干脆,“鎮(zhèn)里的工作全部都在按照你原來的計劃推進,即便有困難,我們也能解決掉?!?/p>
“這段時間,李二江有沒有胡亂安排工作?”
“當然有?!鼻孛餮凵褚婚W,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但他怎么說是一回事,我們怎么做是另一回事。他說他的,我們做我們的,他也拿我們沒辦法?!?/p>
羅澤凱欣慰地點頭:“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是我們應該做的?!鼻孛髡?。
羅澤凱問:“你今晚有什么安排沒有?”
“沒有?!?/p>
“那晚上跟我走一趟,我?guī)闳コ灶D好的?!?/p>
秦明一聽,眼睛亮了:“吃什么好的?”
“櫻之屋。”
“哎呀我去!”秦明忍不住笑出聲,“羅書記,你這是要請我開葷?。课叶加悬c迫不及待了?!?/p>
……
傍晚六點五十,日落西山,“櫻之屋”餐廳門口。
羅澤凱和秦明提前到達,走進這家高端日式料理店,選了一個裝修典雅、私密性極好的包廂。
沒過多久,張咪和她的表妹也到了。
羅澤凱抬頭一看,目光瞬間被吸引住了。
站在張咪身邊的女孩約莫二十三、四歲,身高至少一米七,穿著一件簡約的白色套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線條。
烏黑長發(fā)如瀑般垂落,襯得她肌膚白皙透亮。
最令人驚艷的是她的臉——五官精致,眉眼如畫,鼻梁高挺卻不失柔和,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清冷又知性的氣質,像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
羅澤凱怔了一下,脫口而出:“這位是……”
張咪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羅書記,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表妹,天然?!?/p>
“天然?”羅澤凱重復了一遍,仿佛在咀嚼這個名字,“你姓天?”
“對啊?!碧烊徽A苏Q?,聲音清脆悅耳,“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姓氏,我們是天老的后裔?!?/p>
羅澤凱輕笑一聲:“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p>
天然甜甜一笑:“謝謝你?!?/p>
羅澤凱伸出手:“我叫羅澤凱?!?/p>
天然輕輕伸手,指尖與羅澤凱相觸的一瞬間,仿佛有一絲電流劃過。
“你好,羅書記?!彼穆曇羟謇涠岷?,像是清晨山間的風,帶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羅澤凱趕緊又給她們介紹了一下秦明。
雖然張咪在縣紀委工作,但和秦明并不熟絡,兩人見面的機會很少,此刻也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
四人落座后,羅澤凱開始點菜。
張咪倒是直截了當:“不急著吃飯,你先讓我妹妹看看你的電腦。”
“我是從鎮(zhèn)政府直接過來的,電腦沒帶?!绷_澤凱擺擺手,笑著說,“今天主要是認識一下,明天再說吧?!?/p>
其實他是不想讓張咪看到那個電腦的真實情況。
尤其是那句“三次錯誤,自動銷毀”,張咪作為紀委人員,會非常敏感。
也許她通過這幾個字,就能猜到電腦里的內容有多重要。
“來來來,這里的料理特別好吃。”羅澤凱巧妙轉移話題,“我給你們點菜。”
他熟練地翻開菜單,手指在精美的頁面上輕點:“先來一份藍鰭金槍魚大腹刺身,肉質肥美,入口即化;再要一份北海道馬糞海膽,鮮甜無比;還有這個,新西蘭鰲蝦,蝦肉Q彈,配上特制的醬料,堪稱一絕?!?/p>
說著,他又看向天然:“天然,你喜歡吃三文魚嗎?這里的三文魚都是當天從挪威空運過來的,非常新鮮?!?/p>
天然微微點頭,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我都行,聽羅書記安排就好?!?/p>
羅澤凱笑著又點了幾份特色刺身,然后對服務員說:“再來一瓶獺祭50純米大吟釀清酒,搭配刺身再合適不過了。”
不一會兒,精致的刺身拼盤陸續(xù)上桌。
那藍鰭金槍魚大腹,色澤紅潤,紋理清晰,油脂豐富得如同云文石花紋一般;
北海道馬糞海膽,色澤橙黃,顆粒飽滿,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澤;
新西蘭鰲蝦,蝦身晶瑩剔透,蝦肉緊實彈牙。
羅澤凱拿起筷子,夾起一片金槍魚大腹,輕輕蘸了蘸醬油和芥末,放入口中,閉上眼睛,一臉享受地咀嚼著:
“嗯……這口感,簡直絕了。你們也快嘗嘗?!?/p>
眾人紛紛動筷。
秦明夾起一只鰲蝦,熟練地剝去蝦殼,將鮮嫩的蝦肉放入口中,豎起大拇指:“這蝦太鮮美了?!?/p>
張咪也笑著附和:“是啊,這刺身比我之前吃過的都要好吃?!?/p>
天然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小塊海膽,放入口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確實很鮮甜,口感細膩,羅書記,謝謝你帶我們來這么好的地方?!?/p>
羅澤凱擺擺手,笑著說:“跟我還客氣什么,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
這時,服務員將清酒拿了過來,為眾人斟上。
羅澤凱端起酒杯,站起身來:“來,大家一起舉杯,感謝天然能抽出時間來幫忙,也希望我們今天的聚會能開開心心?!?/p>
眾人紛紛起身,舉杯相碰,清酒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桌上的刺身拼盤已經被吃得差不多了,清酒也喝了好幾瓶。
大家都有些微醺。
羅澤凱提議道:“我聽說這家店有藝伎演出,大家想看嗎?”
“當然想看!”秦明已經喝得滿臉通紅,十分興奮。
羅澤凱按了服務鈴。
不一會兒,包廂的推拉門被輕輕拉開,一陣幽香先飄了進來。
“打擾了?!币粋€柔媚的聲音響起。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位穿著改良和服的藝伎站在門口。
與傳統(tǒng)藝伎不同,她的和服領口開得極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各位晚上好?!彼穆曇羧缤厶前闾鹉?,彎腰行禮時,領口下垂,露出了白如玉脂的春光。
包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藝伎緩緩走進來,步伐輕盈,每一步都帶著精心訓練過的韻律。
她的妝容精致到近乎妖冶,臉頰微紅,唇如點櫻,眉梢挑起一抹媚意,像是從浮世繪中走出的美人。
“今晚為大家獻上的是——‘雪夜物語’。”她輕聲說道,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力量。
秦明精神一震,低聲對羅澤凱說:“她要跳日式脫衣舞。”
羅澤凱大為意外:“你怎么知道?”
“雪夜物語也叫斯托里普(Strip),就是脫衣舞的意思,那種AV里沒少說這句話?!鼻孛鲏旱吐曇艚忉?。
羅澤凱有些汗顏。
那樣的AV他也沒少看。
但這點上,他甘拜下風。
說話間,燈火驟然一暗,包廂里仿佛被一層濃稠的蜜色霧氣籠罩。
那霧氣愈發(fā)濃郁,似麝非麝,似蘭非蘭,纏繞在鼻尖,直往人骨子里鉆。
它不是花香,而是肌膚蒸騰出的暖意,是欲望醞釀前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