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夏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身體誠實地記錄著每一個細微的感受——
羅澤凱的指尖在微微顫抖,掌心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那恰到好處的揉捏力度讓她頭暈目眩。
“澤凱...“吳小夏不自覺地呢喃著他的名字,聲音甜膩得連自已都感到陌生。
羅澤凱的呼吸變得粗重,另一只手緊緊環(huán)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往懷里帶。
隔著牛仔褲,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可以嗎?“羅澤凱的唇貼著她的耳垂,沙啞的聲音里帶著克制的欲望。
吳小夏咬著嘴唇?jīng)]有回答。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他,可身體卻背叛了她的教養(yǎng),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更親密的接觸。
羅澤凱的手已經(jīng)探入襯衫下擺,指尖在她腰間的肌膚上撫摸著。
那微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幾乎要窒息。
“我...我不知道...“她終于擠出一句話,聲音細若蚊蠅。
羅澤凱的動作頓了頓,緩緩抽回手。
就在吳小夏感到一陣失落時,他解開了她襯衫的第一顆紐扣。
“就看一下,“他的聲音里帶著懇求,“我保證就看看?!?/p>
吳小夏死死咬住下唇。
當?shù)诙w紐扣被解開時,她竟然不自覺地微微抬起身子配合。
襯衫向兩側(cè)滑開,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蕾絲胸衣。
羅澤凱的喉結(jié)劇烈滾動了一下。
他慢慢推開胸衣,目光貪婪地掃過每一寸肌膚。
“你真美...“他嘆息著,俯身在她鎖骨上落下一個輕吻。
吳小夏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唇一路向下。
當溫熱的觸感落在胸前時,她渾身一顫,手指不自覺地插入他的發(fā)間。
羅澤凱的手又覆上她胸部的另一側(cè)直接撫摸。
那種觸感讓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嗚咽。
“想什么呢?“
吳小夏的聲音突然將羅澤凱從回憶中拉回。
他猛地回過神,臉頰發(fā)燙,慌亂地撓了撓頭:“沒...沒想什么,就是突然想起高中時看電影的事了?!?/p>
吳小夏歪著頭,眼里閃著狡黠的光:“哼,看你那表情,肯定沒想好事兒。是不是又回味起當年在電影院的小動作了?“
羅澤凱爽快地承認:“是啊,時間過得真快。這小城把那些回憶都勾起來了。“
吳小夏靠在放映廳的舊椅子上,望著斑駁的放映機:“能和你一起找回這些回憶,感覺挺奇妙的?!?/p>
羅澤凱轉(zhuǎn)身凝視著她:“小夏,謝謝你,謝謝你的小鎮(zhèn)?!?/p>
“咱倆之間還客氣什么?!皡切∠臏厝岬匦α?,“打造這個懷舊小鎮(zhèn),就像實現(xiàn)了一個夢想?!?/p>
羅澤凱將她摟入懷中,輕輕吻上她的唇。手掌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胸口。
兩人溫存片刻后,羅澤凱有些沖動。
吳小夏輕輕推開他,帶著歉意低聲道:“我來事了?!?/p>
“嗯,那我們回去吧。“羅澤凱體貼地理了理她凌亂的衣領。
兩人走出電影院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吳小夏發(fā)動車子,緩緩駛上回城的公路。
“澤凱,心情好些了嗎?“吳小夏側(cè)頭看了眼副駕駛上的羅澤凱。
羅澤凱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樹影,輕嘆一聲:“好多了。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p>
“別想太多,只要問心無愧就好?!皡切∠牡氖种篙p輕敲打著方向盤。
“其實我已經(jīng)想開了,“羅澤凱苦笑一聲,“大不了不當這個鎮(zhèn)長?!?/p>
“吱——“吳小夏猛地踩下剎車,車子在路邊停下。
她轉(zhuǎn)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羅澤凱:“你不能就這么放棄!就算情況再糟,也要想辦法找一線生機!“
“明天就是選舉日了,我的生機在哪?“羅澤凱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吳小夏重新發(fā)動車子,意味深長地說:“別忘了,你還有夏湘靈?!?/p>
......
第二天上午九點,縣機關大會議室里,三十多把座椅整齊排列。
除了縣常委成員,還有二十多位特邀代表列席會議。
整個會議室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夏湘靈環(huán)視全場,聲音沉穩(wěn)有力:“同志們,今天我們召開常委擴大會議,主要討論芙蓉鎮(zhèn)鎮(zhèn)長人選問題。”
“組織部提交的考察名單包括趙志強、楊晨和羅澤凱三位同志?!?/p>
“鑒于存在不同意見,我們擴大參會范圍,充分聽取建議。“
王旭東第一個舉手發(fā)言:“我認為芙蓉鎮(zhèn)情況復雜,需要一個經(jīng)驗豐富、能鎮(zhèn)得住場面的老同志。“
“羅澤凱同志雖然能力不錯,但畢竟太年輕,恐怕難以勝任?!?/p>
老干部趙德海慢悠悠地摘下老花鏡,用沙啞的嗓音說:“干部提拔,講究的是資歷和穩(wěn)重。”
“羅澤凱同志還不到三十歲吧?這么年輕就當鎮(zhèn)長,下面的人能服氣嗎?“
劉光明立即反駁:“趙老,時代不同了。”
“中央三令五申要打破論資排輩,重點看能力、看擔當。”
“羅澤凱在芙蓉鎮(zhèn)摸爬滾打一年,對當?shù)厍闆r了如指掌,這才是最關鍵的?!?/p>
王旭東不緊不慢地接話:“但羅澤凱同志的基層經(jīng)驗還是太短?!?/p>
“相比之下,趙志強同志在農(nóng)業(yè)局工作十二年,對農(nóng)村工作非常熟悉,更適合芙蓉鎮(zhèn)。“
劉光明冷笑一聲,目光如刀:“王縣長,趙志強同志分管農(nóng)業(yè)十二年,我們縣農(nóng)業(yè)產(chǎn)值卻連年下滑,這個責任該怎么算?“
王旭東臉色一變,聲音陡然提高:“這是大環(huán)境問題!倒是羅澤凱同志,是不是該先把偽造救災數(shù)據(jù)的事情說清楚?“
“砰!“劉光明猛地拍案而起,茶杯在桌面上震得哐當作響:“王旭東同志!請注意你的措辭!”
“縣委調(diào)查組都還沒定性的事,你憑什么在這里公開指責干部偽造數(shù)據(jù)?這是嚴重違反組織原則的行為!“
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
幾位老干部交換著詫異的眼神,有人甚至倒吸了一口冷氣。
趙德海適時地輕咳一聲,打圓場道:“兩位都冷靜一下。關于藍凌村數(shù)據(jù)問題,調(diào)查組正在核實?!?/p>
“但基于組織原則,我建議延緩提拔羅澤凱同志?!?/p>
“我完全贊同趙老的意見。“常務副縣長周明立即舉手附和。
紀委書記朗宇也點頭表示同意:“羅澤凱同志的問題雖然是傳聞,但不能排除可能性。我們不能冒險提拔一個有爭議的干部。“
會場頓時響起一片附和聲:
“趙老說得對,干部提拔必須慎之又慎!“
“組織程序不能亂,有爭議就先放一放!“
“我們縣提拔干部一向講究穩(wěn)妥,不能因為個別人推薦就破例!“
會場內(nèi)此起彼伏的贊同聲,像是在王旭東陣營上方奏響了一曲激昂的戰(zhàn)歌。
王旭東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目光飄向夏湘靈。
夏湘靈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猶如老僧坐定,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