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羅澤凱顧不上別的,直接伸手扶住黎芳的胸脯。
找準(zhǔn)位置,迅速將銀針刺入她乳頭下方的乳根穴。
這一針下去,黎芳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后長長呼出一口氣。
原本緊繃的肌肉逐漸放松,痙攣的癥狀明顯減輕。
黃秀蓮見狀,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連忙輕聲呼喚:“黎芳,醒醒,快醒醒!”
羅澤凱沒有停下,緊接著又將一根銀針刺入她兩乳頭連線中點的膻中穴。
這一針下去,黎芳的身體徹底停止了抽搐,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下來。
她的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還有些迷茫,但顯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意識。
黃秀蓮喜極而泣,緊緊握住女兒的手,聲音顫抖:“黎芳,你終于醒了!嚇?biāo)缷屃?!?/p>
黎芳虛弱地動了動嘴唇,聲音微弱:“媽……我怎么了?”
黃秀蓮抹了抹眼淚,激動地說:“你剛才又犯病了,多虧了這位小伙子救了你!”
說著,她指了指蹲在一旁的羅澤凱。
黎芳轉(zhuǎn)過頭,看向羅澤凱,眼里帶著感激和一絲羞澀,輕聲說道:“謝謝……謝謝你?!?/p>
羅澤凱微微一笑,動作輕柔地將銀針一一拔出。
隨后幫黎芳整理好衣服,語氣溫和地問:“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黎芳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依舊虛弱:“好多了,就是有點累?!?/p>
羅澤凱點點頭,轉(zhuǎn)頭對黃秀蓮說:“她現(xiàn)在需要休息,您扶她回屋躺一會兒吧?!?/p>
“等她緩過來了,我再給她把把脈,看看需不需要進一步調(diào)理?!?/p>
黃秀蓮連連點頭,趕緊扶起女兒,黎姿也上前幫忙。
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黎芳,慢慢往屋里走。
黎姿輕聲安慰道:“黎芳,別怕,有我們在呢?!?/p>
黎芳虛弱地笑了笑,任由她們扶著自已進了屋。
安頓好黎芳后,黃秀蓮從屋里出來,臉上還帶著淚痕,但神情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
她走到羅澤凱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語氣里滿是感激:“今天真是多虧了你。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羅澤凱連忙扶住她,語氣誠懇:“嬸,您別這樣。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黃秀蓮擦了擦眼淚,感慨地說:“黎芳這病從小就跟著她,發(fā)作起來真是嚇?biāo)廊??!?/p>
“村里的大夫都說沒辦法,只能靠吃藥控制。”
“可今天看你這么一扎針,她立馬就好了,真是神了!”
羅澤凱笑了笑,解釋道:“中醫(yī)針灸對癲癇確實有一定的緩解作用,但要想根治,還得結(jié)合藥物治療和日常調(diào)理?!?/p>
“等黎芳緩過來了,我再給她開個方子,您按方抓藥,平時多注意她的飲食和作息,慢慢調(diào)理會好起來的。”
黃秀蓮連連點頭:“好好好,都聽你的。你真是我們家的貴人!”說
完,她又看了看黎姿,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姿啊,你找了個好男朋友,真是有福氣?!?/p>
黎姿自豪地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我也這么覺得?!?/p>
黃秀蓮忽然想起什么,問道:“你們見到你爸了嗎?”
“見到了?!崩枳说哪抗獍档聛?,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后又問:“我爸剛剛沒來你家告狀嗎?”
黃秀蓮搖搖頭:“沒有啊,怎么了?”
黎姿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搖搖頭,低聲說:“沒怎么。”
黃秀蓮見黎姿神色黯然,心里也明白了幾分。
她嘆了口氣,拍了拍黎姿的肩膀,語氣里帶著無奈:“你爸那脾氣,村里人都知道?!?/p>
“自從你媽走了以后,他整天喝酒賭錢,誰也勸不動。你這次回來,怕是也沒少受氣吧?”
黎姿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爸現(xiàn)在這樣,我看著他,心里又氣又疼?!?/p>
“我想帶他走,可他根本不聽我的,還動手打我……”
黃秀蓮聽了,眼里閃過一絲心疼,輕輕摟住黎姿的肩膀安慰道:“小姿啊,你也別太難過?!?/p>
“只要你能讓你爸不賭石了,哪怕他平時小玩小鬧的,輸?shù)囊膊粫敲炊唷!?/p>
黎姿一聽,頓時愣住了,滿臉驚愕:“賭石?我爸在賭石?”
她以前一直以為她爸只是打打麻將、玩玩牌,沒想到居然玩起了賭石。
賭石圈有句俗話:“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p>
說的就是賭石的風(fēng)險。
怪不得她爸輸了這么多錢,原來都是賭石惹的禍。
黎姿皺起眉頭,疑惑地問:“嬸,我爸沒錢賭石,但村里為什么會有人敢借他錢呢?”
黃秀蓮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你不知道這兩年的情況,村里專門有做這行生意的?!?/p>
黎姿一愣:“村委會不管?”
黃秀蓮搖搖頭:“人家也沒犯法,只是低息放貸。再說,他們知道你有錢,所以敢借給你爸,反正最后可以找你催收。”
黎姿聽完,心里一陣無奈,輕嘆一聲:“唉,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回家再勸勸我爸吧,我先走了?!?/p>
黃秀蓮連忙拉住她:“別急,你男朋友還沒給我女兒摸脈呢?!?/p>
羅澤凱笑了笑,點頭道:“好,我這就給她看看?!?/p>
黃秀蓮開心地說:“太謝謝了,又得麻煩你?!?/p>
羅澤凱跟著黃秀蓮進了屋,黎姿也跟了進去。
黎芳正躺在床上,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精神已經(jīng)好了許多。
看到羅澤凱進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被子,輕聲說道:“謝謝你,剛才真是多虧了你?!?/p>
羅澤凱笑了笑,語氣溫和:“不用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黎芳輕輕搖了搖頭:“好多了,就是有點累?!?/p>
羅澤凱點點頭,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輕輕搭在黎芳的手腕上,開始為她把脈。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感受著脈搏的跳動,眉頭漸漸皺起。
黃秀蓮見狀,忍不住問道:“黎芳的病情怎么樣?嚴(yán)重嗎?”
羅澤凱松開手,正色道:“嬸,黎芳的脈象有些虛弱,氣血不足,肝火旺盛?!?/p>
“從現(xiàn)在看來,只是服藥也不是根除疾病的辦法。”
黃秀蓮頓時緊張起來:“那可怎么辦?”
羅澤凱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可以幫她把病治好,但我有個條件。”
黃秀蓮聞聽此言,腦海里陡然閃過羅澤凱剛剛給女兒治療的畫面。
莫不成他還想把女兒脫光?
那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