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
一轉(zhuǎn)眼便到了大年初一,在家的這兩天我基本上也沒在家里待著,原本我是想在超市里跟同齡人打打牌,不經(jīng)意間展露下自己的財(cái)力。
但自從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后。
我便沒有再去東莊超市賭錢了,這兩天先是帶著小姨在縣城好吃街吃了大排檔,昨天帶著她去隔壁的連云港,爬了不去一次后悔一時,去了后悔一輩子的花果山。
到了大年初一。
又得去拜年。
我也不可能把章澤楠和周壽山留在家里,便帶著章澤楠一起去拜年了,而在介紹章澤楠和周壽山的時候,我媽統(tǒng)一介紹他們是我的朋友。
原本我也沒多想。
但是當(dāng)晚上到家,我媽在章澤楠進(jìn)房間看電視后,突然把我叫到外面問了我一句話,直接把我給問懵了,只見她欲言又止,想問又不好直接問的問我:“那個什么,你跟你小姨有沒有那個啥?”
“?。堪?????”
我聽了直接傻了:“什么那個啥???”
“別裝傻?!?/p>
我媽碰了我一下,低聲說道:“你跟她都睡一個房間了,你們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說真的。
真的沒有什么事情是比被親媽問這種事情還尷尬的了,我直接臊紅了臉,惱羞成怒的說道:“你胡說什么呢,她不我小姨嗎?”
“我是你親媽,她是不是你小姨,我不比你有數(shù)?”
“……”
我直接被她給整無語了,于是立刻說道:“她比我大6歲?!?/p>
“6歲怎么了?6歲抱兩塊金磚?!?/p>
我媽見我不開竅,恨鐵不成鋼的在我腦袋上用力點(diǎn)了一下:“你是笨蛋嗎,你還嫌棄你小姨比你歲數(shù)大了,你知不知道她十幾歲小丫頭時候在廠里多少人想追她,追不到?而且你小姨多好看啊,氣質(zhì)好,身材好,臉蛋也漂亮,還高!穿鞋都超過170了……”
我打斷她:“您想要她做兒媳婦,不是應(yīng)該跟我說,你跟她說去?”
“我怎么說?我讓你小姨幫你找工作,我還要幫她問她可不可以跟你談對象?”
我媽瞬間蚌住了,根本說不出口,接著惱羞成怒起來:“是你談對象,又不是我談對象,你自己不上心,別到時候她被別人追走了,你自己后悔?!?/p>
“知道了,知道了……”
我也沒想到我媽跟我會說這件事情,根本不好意思接話,接連敷衍了一會,把她給氣走了。
不過在回到房間。
我在看到床上看電視的章澤楠時,剛才我媽跟我說的話又再次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于是我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坐到床邊,偷看著章澤楠說道:“小姨,你猜你的好姐姐剛才把我叫出去說了什么嗎?”
“說什么了?”
章澤楠側(cè)頭看了我一眼,沒當(dāng)回事的問道。
我看著她,眼神閃躲的說道:“她說你十幾歲在廠里上班的時候,有很多人追你。”
“那不是很正常嗎?”
章澤楠哼哼的瞥了我一眼:“你小姨那時候才17歲,風(fēng)華正茂,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請我吃飯,還給我送玫瑰花,都被我給拒絕了?!?/p>
說到這里,章澤楠忽然又有些慶幸:“還好當(dāng)時有虹姐幫我擋一擋,不然太嚇人了?!?/p>
章澤楠當(dāng)時也是剛剛出社會沒多久,又年輕,又漂亮,身材還好,可以說她進(jìn)廠上班,那是屬于降維打擊跟往河里倒龍蝦藥,一飄,飄一片的那種。
畢竟不想吃天鵝的蛤蟆不是合格的好蛤蟆。
那時候,章澤楠也是真的頭疼,要不是有陳虹幫她擋著,剛出社會的她還真不知道怎么去拒絕那些想要追求她的人。
我見章澤楠說的正起勁,瞥著她說道:“也許我媽幫你擋槍是別有目的也不一定?!?/p>
“虹姐能有什么目的?”
章澤楠詫異的看向我。
我臉不禁紅了起來,也不好意思把我媽剛才的話直接說出來,于是顧左右而言他的吶吶道:“比如說她還有個兒子什么的啊?!?/p>
“什么意思?”
章澤楠聽的一臉迷糊,對著我說道:“虹姐兒子不就你嗎?你到底在說什么?”
“哎呀,你怎么這么笨啊!”
我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了,干脆豁出去了,立刻坐起來對著章澤楠說道:“我媽剛才把我叫出去,問我有沒有跟你那個啥,還說兩塊磚抱金磚,現(xiàn)在你聽明白了沒?”
章澤楠狐疑的看著我:“……胡說,虹姐不可能這么說的?!?/p>
“你自己去問。”
“我才不要?!?/p>
章澤楠哪里好意思去問?
緊接著章澤楠怎么想怎么覺得太奇怪了,對著我再次說了起來:“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我把虹姐當(dāng)姐看,她把我當(dāng)兒媳婦看?”
說到這里,章澤楠忽然湊近我,盯著我的眼神變化惡狠狠的問道:“老實(shí)交代,是不是你在謊報(bào)軍情,其實(shí)這些話是你自己說的?!?/p>
“我去把她叫過來對峙?!?/p>
我聞言二話不說就要去把我媽叫過來對峙。
章澤楠見狀慌了,連忙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哎哎哎,我就隨便問問,你這么激動干嘛,也19歲的人了,怎么氣性那么大呢!”
我其實(shí)也不敢去,但這玩意就是賭雙方的到底誰先慫,一般來說,只要我氣勢做的足一點(diǎn),都是對方先認(rèn)慫。
不過我肯定是不可能讓小姨抓到我的梭哈底牌的,故意以一種憤憤的哼哼道:
“誰讓你冤枉我的!”
“我沒冤枉你,我是懷疑,懷疑,你懂嗎?”
章澤楠無奈的捂住額頭,有種明天沒有辦法見人了的感覺,這怎么見啊,太尷尬了,接著她再次狐疑的看著我說道:“那你怎么跟虹姐說的?”
我明知故問:“說什么?”
章澤楠問:“說你和我有沒有發(fā)生點(diǎn)什么?!?/p>
“有啊?!?/p>
我眼神不動聲色的從章澤楠飽滿的胸口看下去,又看上來,心跳加快,揣著明白裝糊涂的說道:“我說你有一次夜里喝多,然后突然抱著我就親我,還把舌頭伸到我嘴里來……”
“停停停!”
章澤楠臉頰滾燙,壓根聽不下去了,連忙要過來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再繼續(xù)胡說八道下去。
但我卻在這一刻,看到她美艷的臉蛋心跳快到了極點(diǎn),撲通,撲通,不停的跳著,緊張的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
一會看她的眼睛。
一會看她的嘴唇。
一種不安分的蠢蠢欲動在內(nèi)心開始逐漸壓抑不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