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小姨很聰明。
我想在她面前撒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時候便只能犧牲自己的名聲,讓自己出丑,于是我偷看了一眼章澤楠,接著低頭喪氣認(rèn)命似的扭捏道:“我剛才做那個啥夢了,然后夢到了蘇婉……”
“什么夢?春夢?”
章澤楠愕然的看著我。
我滿臉通紅的點了點頭,不是裝的,是真臉紅,感覺特別的尷尬,還有特別的緊張,心好似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
章澤楠看我臉紅的好似快滴出血來一樣,不像是假的,問道:“所以你夢到了蘇婉?”
“嗯……”
我聲音很小的應(yīng)了一聲。
章澤楠看著我繼續(xù)問道:“除了蘇婉,你還和其她女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嗎?”
“沒有!”
我抬起了頭,這一點我回答的異??隙ǎ陀械讱?,但很快我又低下了頭,因為我突然想到好像還有方婕,盡管現(xiàn)在不會再跟她發(fā)生那種事情,但我還是很心虛……
不過我的心虛在章澤楠眼里變成了難為情。
她心里的氣也消了一些,19的小男生正是對女人身體好奇的時候,更何況還是嘗過男女之事的小男生,這年紀(jì)做春夢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之前的時候她是真的生氣,抱著她嘴里居然叫著別的女人,她不生氣才怪。
想到這里,章澤楠氣不打一處來的在我腦袋上用力的點了一下,說道:“你說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就不能思想單純點嗎?睡個覺都不老實!”
雖然她現(xiàn)在是罵我的,但我已經(jīng)覺得壓迫感沒之前那么強了,之前她不說話,不看我,也不理我的樣子,我是真的覺得壓迫感拉滿了。
呼吸都沒辦法呼吸。
“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我真知道錯了,外面冷。”
我對著章澤楠再次道歉起來,想她早點消氣回去睡覺,而不是在外面凍著。
章澤楠剛才氣頭上不怎么覺得,現(xiàn)在也覺得挺冷的,充滿濕氣的寒意仿佛要往她骨頭里鉆一樣,但她一時間又拉不下臉來。
于是她對我說道:“你冷的話,自己進(jìn)房間睡吧?!?/p>
“不要?!?/p>
“干嘛不要?”
“我想你一起回去?!?/p>
我對著章澤楠說了起來。
章澤楠本身也有意回去,但她要面子,想到之前我把手放到她衣服里的畫面,不禁臉蛋和耳根子很燙,瞥了我一眼,哼聲說道:“跟你回去干嘛,回去讓你欺負(fù)我嗎?”
“我不敢?!?/p>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現(xiàn)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真不敢。”
我也意識到她說的什么意思,但關(guān)鍵是我當(dāng)時喝多了,迷迷糊糊以為我抱著的是蘇婉,不然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把手放她衣服里面去的。
但這個時候,我也只能繼續(xù)道歉,看著她艱難的說道:“我以后真不敢了?!?/p>
“再有一次怎么辦?”
“再有一次,你要干嘛就干嘛?!?/p>
“不行,口說無憑?!?/p>
章澤楠瞥著我,伸出手來:“把手機給我。”
“我去拿?!?/p>
手機在房間里,我聞言,立刻跑過去把放在褲子里的手機拿過來遞給章澤楠。
章澤楠拿著我的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接著遞給我,一邊瞥著我,一邊說道:“你自己發(fā)送給我,省得你說我強迫你的?!?/p>
我看了一眼短信。
只見短信上寫著:
“以后我要是再不聽小姨的話,就把我閹掉,從此當(dāng)小姨身邊的貼身小太監(jiān),陳安親筆。”
看到短信的一瞬間我就暈了。
我也沒想到她能夠讓我發(fā)送這樣的短信。
章澤楠本身就一直在觀察著我的反應(yīng),見我遲疑的神情,問道:“怎么,不樂意了?”
“沒有,沒有!”
我回過神來,立馬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然后把短信發(fā)了出去。
“回去睡覺吧?!?/p>
章澤楠見我真的發(fā)了短信,嘴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但還是板住了臉,拿起遙控關(guān)掉電視后,起身回房間。
不過在回到房間后。
章澤楠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眼我給她發(fā)送的“不平等條約”短信后,拿起手機在我眼前晃了晃,眼神里帶著一抹得意,說道:“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以后要是再不聽我話,就把你給閹了,做我的小太監(jiān)知道嗎?”
“知道……”
我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應(yīng)著,誰讓我喝多了呢,隨后我心里暗惱,什么喝多了近江都是我的,都是扯淡,喝酒誤事是才是真的!
“知道就行,那睡覺吧?!?/p>
章澤楠心滿意足的躺了下來,隨后在看到我也躺下來后,想到了之前的尷尬,立刻又對我說道:“不行,你給我睡另外一頭去。”
“……”
我聞言立馬訕訕的拿著枕頭來到了床尾的位置,臉紅的不行,別提多尷尬了,很明顯章澤楠讓我睡這頭來,是因為我之前把她當(dāng)做蘇婉,把手放她衣服里面去了。
但尷尬的同時,我又隱隱有些激動,有一種偷到蜜的沾沾嘻嘻感,畢竟小姨生氣,我的煎熬已經(jīng)熬過來了,煎熬沒了,便只剩下甜蜜。
接著我便睡不著了。
一直過了好久。
我終于是沒忍?。骸澳闼藛??”
章澤楠其實也睡不著,發(fā)生了那么尷尬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睡得著?但她沒有應(yīng)我,紅著臉心里輕哼著不出聲,她知道不能應(yīng)我,一旦應(yīng)我的話,我就會沒完沒了,她太清楚男人在這方面是多么的詭計多端了,所以底線是堅決不能破的。
“小姨?”
我見她沒有應(yīng)我,心里可郁悶了,也知道自己不該叫她,但還是不死心的再次叫了一聲。
章澤楠見我還不死心,心里又好笑,又好氣,但她沒表現(xiàn)出來,而是故意擺出一副不耐煩,很生氣的樣子,突然坐起來對著我質(zhì)問道:“叫叫叫,你叫魂呢,你到底睡不睡的?”
“睡睡睡!”
我見章澤楠發(fā)火,嚇一大跳,立馬老老實實的躺下不敢再發(fā)出一點聲音了,也不敢動一下,甚至晚上跟張偉他們吃飯喝多了啤酒,現(xiàn)在想上廁所都不敢去。
于是漆黑的夜里。
我眼睛睜的圓圓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憋的異常辛苦,想動不敢動,身上就跟有無數(shù)螞蟻在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