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林東凡把王虎的行為定性為“惡意報復(fù)”時,意思就是說今天這事一定要嚴(yán)肅處理!
這令汪局的心坎涼了一大截。
驀然有種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悲催感。
就眼下這環(huán)境,汪局就算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王虎這傻逼肯定是在查房之前就已經(jīng)跟林東凡發(fā)生過沖突,而且是很激烈的沖突。
否則林東凡不會說這是惡意報復(fù)。
現(xiàn)在汪局不擔(dān)心別的,就擔(dān)心自已被無辜牽連,于是連忙表態(tài):“林處長請放心,今天這件事我一定從嚴(yán)!從速處理!”
“說具體點,具體怎么處理?”林東凡兩眼直盯著汪局,不怒自威。
汪局硬著頭皮回道:“先……停職檢查?”
說著,汪局誠惶誠恐地抬起腦袋,瞧了瞧林東凡的反應(yīng)。
見林東凡似乎有些不滿。
汪局立馬意識到這事忽悠不過去,嚇得連忙端正處理態(tài)度:“從王虎入職的那天開始倒查,一查到底!如果王虎確實存在違法違紀(jì)行為,我們絕不姑息!”
聞言,趴在地上裝死的王虎,當(dāng)場“噗”出一口鮮血。
整個人面如死灰。
王虎直到這一刻才后覺后知地意識到,自已今天真的很沖動,之前光想著狠狠地收拾對方,嚴(yán)重低估了對方的來頭。
剛才查房的時候,哪怕是按規(guī)矩先查看一下對方的身份證,也不至于一腳踢到鐵板上。
現(xiàn)在被追責(zé)事小,還要從入職那天開始倒查,一查到底!
這還有活路?
王虎連嘴邊的血漬都顧不上擦一擦,慌慌張張地爬到林東凡面前,像條狗一樣抓著林東凡的腳苦苦哀求:“林處長,今天是我眼瞎,求你高抬貴手……”
“松手!”
林東凡將王虎一腳踹開。
同情心這東西,林東凡也有,但他絕不可能會把珍貴的同情心奉獻(xiàn)給一個欺軟怕硬的垃圾。
林東凡正色凜然地提醒汪局:“三天之內(nèi),要我看到處理結(jié)果!”
“謝謝林處的理解與支持,這事用不了三天時間,24小時內(nèi),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處理結(jié)果?!弊砸训紫碌倪@些人都是些什么貨色,汪局心知肚明,若真要動真格追究王虎的責(zé)任,那不過是抬手之間的事。
見林東凡滿意地點了點頭。
汪局連忙躬著身子告辭:“林處,如果沒別的交待,那我這邊先撤了,您好好休息。”
說完便命令身后民警把王虎押出去。
王虎被押出去的時候,腿都是軟的,根本就站不起來,眸子里的淚光也是相當(dāng)充盈,浮泛著絕望之色。
如果烏石村的那個支教老師許悅看到一這幕。
應(yīng)該會很欣慰。
等警方都走了之后,那個大堂女經(jīng)理走到了林東凡跟前:“林先生,今天這事真的很不好意思,給您和夫人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為了表示歉意,我們酒店決定給您免除今天的房費,希望您和夫人能見諒。”
“姓王的是沖著我來的,你們想攔也攔不住,這事不怨你。”林東凡轉(zhuǎn)身欲把砸翻的小圓桌扶起來。
大堂女經(jīng)理連忙上前幫忙:“我來收拾?!?/p>
“房費照付,打爛的東西,你別叫我們賠償就行?!绷謻|凡笑道。
大堂女經(jīng)理訕笑連連:“林先生言重了,東西不用您賠,房費還是照免。有什么事您招呼我一聲就行,我就不打擾您和夫人休息了,晚安?!?/p>
“嗯。”
林東凡把大堂女經(jīng)理送出門后,將房門反鎖好。
轉(zhuǎn)身便看到楚靈兮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露出一臉天真的笑容:“老公,今天收獲好像不錯哦,收拾了一個腐敗分子,還掙了3888塊房費?!?/p>
“剛才你差點走光了?!?/p>
“哪有嘛,我一直裹得緊緊的,連脖子都沒有露出來,就露臉?!?/p>
嬉笑間,楚靈兮又把被子裹緊了一點,想證明自已是個懂得保護自已的機靈人,但林東凡沒給她這個機會。
“大仙女,我來了?!?/p>
林東凡扯掉身上的白色浴袍,一招餓虎撲食,當(dāng)場把楚靈兮撲翻在床上,兩只咸豬手上下齊攻,哪癢就往哪掏。
剎那間,整個房里都回蕩著楚靈兮銀鈴般的笑聲。
等到不再有嬉笑聲回響時,這世界便只剩發(fā)自于靈魂深處的吟詠聲,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古代的詩人們總是嘆息春宵苦短。
其實短的不是春宵。
短的究竟是什么,他們自已知道。
林東凡就沒有這煩惱,不管楚靈兮想解鎖什么樣的姿勢,林東凡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林東凡擔(dān)心的只有二胎問題,之前買的那盒小雨傘,落在車上。
也不知道老二會不會趕著來投胎。
中場休息時。
紅光滿面的楚靈兮,緊緊地把腦袋貼伏在林東凡的胸口上:“老公,你的心跳速度好快。兩次了 ,你累嗎?”
“還行?!?/p>
現(xiàn)在回想之前吹下的牛逼——七次!
林東凡不禁有點后悔。
要想做到有心又有力,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今晚,大概率是被榨干的一晚,沒懸念。
楚靈兮突然翻身趴壓著林東凡。
笑嘻嘻地戲捏著林東凡的鼻子:“我可沒有強迫你哦,如果明天早上你下不了床,你可別賴我?!?/p>
“我現(xiàn)在終于領(lǐng)悟到了一句詩的真諦?!?/p>
“什么詩?”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p>
“這我知道,《長恨歌》里的,作者白居易。”
“不對?!?/p>
“難道我說錯了?作者是李白?”
楚靈兮瞬間一臉懵逼,滿腦子都在搜索自已的記憶碎片。
林東凡若有所思地?fù)u了搖頭:“都不對,作者是醉吟先生?!?/p>
“醉吟先生?沒聽過?!?/p>
楚靈兮還是一臉迷糊狀,顯然忘了白居易同志有兩個別號,一號香山居士,一號醉吟先生。
面對她這副迷迷瞪瞪的傻樣。
林東凡忍不住笑道:“沒聽過就對了,這句詩的意思是說,就算是牛逼哄哄的帝王之軀,也有起不來的時候,所以……”
“所以啥?”楚靈兮好奇地追問。
林東凡理直氣壯地回道:“所以,像我這種凡夫俗子,如果我明天早上爬不起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懂了,你是真的不行了,哈哈?!?/p>
“誰說我不行?”
“行也不行?!背`兮翻身下馬,又側(cè)身摟抱著林東凡:“反正我是不行了,好困,睡覺?!?/p>
“好吧,睡覺?!?/p>
這一刻,林東凡真有種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的幸福感,他感受得到,傻白甜其實一點困意都沒有。
第二天。
林東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多。
是被楊青的電話轟醒的,楊青在電話里咆哮:“你丫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光顧著自已舒坦,是不是忘了自已昨天說過什么?”
“我昨天說啥了?”林東凡揉揉惺忪的睡眼。
電話里很快又傳來了楊青的抱怨聲:“去你大爺?shù)模悴皇钦f今天唐俠相親,要帶我去學(xué)習(xí)一下先進(jìn)經(jīng)驗嗎?趕緊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