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什么英雄呢.…”
感受著手掌上傳來的疼痛,秦川苦笑搖頭。
這個過程一時半刻并不會結(jié)束。
百無聊賴之際,秦川打量起這個房間,片刻后,他的目光落在一個香爐上。
“這個香爐….”
突然,秦川面色凝重,雙眼微微瞇起。
下一刻,他左眼血紅一片,使用重瞳再次看向那個香爐。
“原來如此.…”
半晌,秦川左眼恢復(fù)正常,喃喃自語道。
……..
時間一點流逝。
房間外,不少煉藥師眉頭緊皺,臉上隱隱顯現(xiàn)些許不耐煩。
“嚴老,這小子該不會是無法解毒,然后就躲在里面不出來吧?”
“是啊,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怎么也有結(jié)果了吧?”
“沒錯,讓我們這么多人,等著一個小輩,真是豈有此理,我看這小子就是擔心輸給嚴老,然后躲在里面不敢出來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發(fā)著牢騷。
聽著耳邊的聲音,嚴老滿臉得意,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之前查看鎮(zhèn)北王之女時,他已經(jīng)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但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他不信這個名叫方騰的小子,不過區(qū)區(qū)四品煉藥師,就有能耐解開這個毒!
沉吟片刻,嚴老走到寧肅面前,抱拳道:“鎮(zhèn)北王,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老夫看這小子八成是躲在里面不敢出來。
若是繼續(xù)這樣拖下去,恐怕會對令愛不利,我們還是趕緊打開門吧!”
“可是…”
寧肅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沒什么可是得了!”
嚴老沉聲道:“難道這小子一天不出來,我們就等上一天,兩天不出來,我們就等上兩天嗎?”
“唉…好吧!”
聽到這話,寧肅遲疑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比所有人都心急,只不過礙于之前那方騰的話,才一直沒有行動。
如今聽到嚴老這番話,他也是無法再等不下去。
“夫君,可是這個方騰沒有出來,我們這樣做…”
寧王妃拉住寧肅的手,一臉擔憂地開口。
“沒什么可是了!”
寧肅面色凝重,打斷道:“嚴老說的對,我們可能都被這小子給騙了!”
說著,他收起那件龜甲法寶。
剎那間,籠罩在房間的能量屏障,便是收了起來。
“嘎吱!”
就在寧肅準備帶人闖進去時,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下一刻,只見秦川面色蒼白,一副虛脫的模樣走出。
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唉聲嘆氣。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在口出狂言,說什么十成把握解鎮(zhèn)北王之女的毒,真是不知死活!”
“沒錯,我看你這四品煉藥師,恐怕都是假冒的,既然敢消遣鎮(zhèn)北王夫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嚴老,剛才這小子還大言不慚把命給你,我看現(xiàn)在就交由你處置吧!”
“……”
場上一眾煉藥師,紛紛指著秦川鼻子罵道,似乎在發(fā)泄之前被拆穿時的窘迫。
嚴老滿臉得意,用手虛按幾下,壓住眾人的聲音。
“怎么樣,小子?”
嚴老笑道:“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逞那個能。
老夫也不要你什么命,以后就在我身邊做一個端茶送水的藥童吧!”
此話一出,場上頓時傳出不少贊揚之聲。
嚴老撫須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方騰,還不快跪下,感謝嚴老的饒命之恩!”有人催促道。
“哦?”
這時,秦川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場上眾人,譏笑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沒有解開鎮(zhèn)北王之女的毒了?”
“什么!”
場上眾人一愣,不明白秦川說的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笑,難不成你還…”
四品煉藥師的其中一人,冷笑地看著秦川,話剛說一半,卻是戛然而止。
只見之前在秦川出來后,匆匆進入房間的寧肅和寧王妃,緩緩走了出來。
而在這兩人的攙扶下,竟還走出一個紫裙女子!
雖然女子面色還有一些蒼白,但跟之前那副垂死模樣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她正是鎮(zhèn)北王之女,寧采薇!
“娘,我餓了…”
走出房間,寧采薇轉(zhuǎn)頭看向?qū)幫蹂纹さ赝铝送律囝^。
“好好好,娘這就叫下人給你準備!”寧王妃眼中淚水打轉(zhuǎn),一臉寵溺地摸了摸寧采薇腦袋。
旁邊的寧肅雖然沒有說話,但看著眼前這幅溫馨場景,身為硬漢的他,也不禁紅了眼眶。
“這…這怎么可能!”
看著眼前這一幕,那個四品煉藥師瞪大眼睛,滿臉愕然之色。
不僅是他,場上其他煉藥師全部如此,皆是難以置信之色。
“怎么?”
寧肅雙眼瞇起,看向之前開口的那人,冷聲道:“你是不相信我女兒會好,還是不想我女兒好?”
“鎮(zhèn)…鎮(zhèn)北王,在…在下不敢!”
這名煉藥師身體一抖,連忙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雖然他是一個四品煉藥師,但若是真惹怒了乾陽皇朝的鎮(zhèn)北王,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會這樣…”
此刻,頭發(fā)花白的嚴老,看著寧王妃身旁的寧采薇,整個人變得搖搖欲墜。
“嚴老,如何?”
走到嚴老面前,秦川微笑道:“這個賭約我是不是贏了?”
聽到這話,嚴老面如死灰,身體不由開始顫抖了起來。
寧肅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一旁的寧王妃卻是拉住了他,輕輕搖了搖頭。
“唉…”
見狀,寧肅嘆了口氣,之前嚴老等人是怎么欺負秦川的,他也是有目共睹。
如今他又怎么好意思要求秦川饒過嚴老,更何況對方現(xiàn)在還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
此刻,嚴老身體顫抖,內(nèi)心已經(jīng)被悔意填滿。
他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竟然真能解了鎮(zhèn)北王之女的毒。
嘆了口氣,嚴老身體顫抖,轉(zhuǎn)頭看向其他煉藥師。
但每一個對上他眼神的人,不是裝作沒看到,就是立馬看向別處。
如今大局已定。
連鎮(zhèn)北王都不敢?guī)兔φf話,他們這些人若是再開口,不是跟找死沒區(qū)別。
與此同時,眾人看向秦川的目光,都帶著濃濃羨慕之意。
他們都明白,這救下鎮(zhèn)北王之女的恩情,足夠讓他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