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我如今掌握殺手锏之一,來為你送葬!”
秦川眼中露出奇異之芒,淡淡開口。
在借來的玄尊之力,即將消散的剎那。
他深吸口氣,雙目內(nèi)瞬間,露出了符文印記。
整個人如同遁入某種茫然的狀態(tài)里。
右手抬起時,在他的身后,赫然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虛幻之影。
此影…是一個符文!
這符文,有些模糊。
但剛一出現(xiàn),下方的青海頓時轟鳴,瞬間倒退。
仿佛有無形的威壓,逼迫海面凹陷。
四周的虛無,在這一瞬,立刻扭曲。
仿佛在這一刻,整個天地,就只剩下秦川身后,出現(xiàn)的符文。
這符文,來自秦川的眼里,來自他的心中。
正是當(dāng)初被秦川感悟多年,在墨土獲得的仙土內(nèi),蘊(yùn)含的…符文!
那張當(dāng)年從天外而來,僅僅是碎滅之力,就將整個墨土大地,化作黑色的符文。
秦川沒有感悟全部,只感悟了一些而已。
且想要再施展,他的修為只能說是勉強(qiáng),罷了。
如今借血麒麟之力,這才將其展現(xiàn)出來。
他神色茫然,如同失神。
在秦川的腦海中,此刻出現(xiàn)了一幕畫面。
這畫面里,是無盡星空,星空中,有一個仙風(fēng)道骨,可卻看不清樣子的身影。
他站在星空,右手食指一揮,一張符紙出現(xiàn)。
其上一筆一劃,帶著難言的犀利,隨后甩袖間,這符文直奔天元大陸而去。
可剛剛降臨,卻被一道不知從天元大陸何處傳出的氣息,剎那臨近。
相互碰觸后,掀起了撼動星空,轟動整個天元大陸的巨響。
在這巨響中。符文燃燒,成了灰,融入大地。
化作了墨土。
在這灰燼里,也就蘊(yùn)含了,當(dāng)年這道仙符的意!
秦川在半空,右手驀然落下時,他身后的符文,成為了黑色。
剎那間,穿透秦川的身體,向著下方,向著宇文老祖瞬間而去。
這一刻,他似乎化身成為當(dāng)年的仙人,一手落,符文轟。
與此同時,秦川的血仙面具脫落,血麒麟飛出。
秦川的修為,也在這一刻,從玄尊中恢復(fù)。
宇文老祖全身猛地一顫,三個鱗片閃動時。
仿佛他的心神,在這強(qiáng)烈的危機(jī)下,被刺激的恢復(fù)了一些。
可就在他整個人神智恢復(fù)過來的瞬間,轟轟之聲驚天而來。
那符文,剎那就碰到了他的身體,傳出驚天巨響時。
還有宇文老祖凄厲絕望的嘶吼。
他的身體,被這符文直接推動,轟入青海。
海面翻滾,向著四周卷動,符文直接降臨。
穿梭海水,最終轟的一聲,烙印在海底的西域大地上。
八方大地,全部一震。
宇文老祖全身黯淡,整個人氣息如游絲。
身體早已崩潰碎裂,被生生地封在青海之下。
他的返祖之身,此刻已經(jīng)消散。
隨著身體的破滅,漸漸元靈模糊的出現(xiàn),掙扎中,化作了點(diǎn)點(diǎn)晶光,似要散在青海中。
可就在他的元靈,要消散的瞬間,秦川右手抬起,向著青海一抓。
一股封印之力,驟然出現(xiàn),直接烙印在虛弱將死的宇文老祖元靈上。
將其猛地一拽,直接封印在了血仙面具內(nèi)。
“想死,沒那么容易,如此元靈,消散太過可惜了…”
秦川淡淡開口時,將宇文老祖的元靈,直接封印。
隨后他取出丹藥,吞下閉目,站在半空。
片刻后,秦川雙眼驀然睜開時,露出一抹精芒。
他右手抬起,在血仙面具上一拍。
三尾幡頓時出現(xiàn),揮舞間,黑色如車輪般的時光之輪,赫然出現(xiàn)在手中。
此刻天地恢復(fù),秦川拿著時光之輪,目光閃動時。
他神識驟然涌入進(jìn)去,層層烙印之下,在這時輪內(nèi),不斷地凝聚自身印記。
此寶非凡。
雖說被斬?cái)嗔伺c宇文老祖的聯(lián)系,可秦川的烙印,依舊遇到了阻礙。
他冷哼一聲,蓮花劍陣出現(xiàn),立刻鎮(zhèn)壓而去。
甚至開啟了第七命,轟入這時光之輪內(nèi)。
在這不斷的烙印下,這時光之輪頓時縮小。
隨后化作一道黑芒,進(jìn)入秦川的丹田之中,被他七個魂體同時祭煉。
此時此刻,在宇文老祖分身的元靈,被秦川封印的剎那。
墨土大地上,蠻石部落內(nèi),宇文老祖盤膝打坐。
那穿著白色長袍的本尊,身體猛地一震。
他面色剎那紅潤,雙眼沒有睜開,但卻噴出一大口鮮血。
隨著鮮血的噴出,他原本中年的樣子,直接衰老。
頭發(fā)成為花白,皮膚出現(xiàn)皺紋,整個人再不是中年,而是成為了老者。
更是有一股腐朽的氣息,從他身上顯露出來。
這氣息之強(qiáng),似乎使得宇文老祖的生命之火,都剎那黯淡了不少。
他的分身被封,斬滅了與自身的聯(lián)系。
對他而言,傷害極大。
若是尋常分身也就罷了,可有可無,但這分身不同,如同他的第二生命。
此刻,不但他壽元減少,修為都跌落了一些。
不再是巔峰,甚至此刻能發(fā)揮出來的,也都遠(yuǎn)遠(yuǎn)不如之前。
他面色蒼白,身體震動中,深吸口氣,始終閉著眼沒有睜開。
正要療傷之時,他身體忽然再次一震,不得已之下,雙眼驀然睜開。
這是他閉關(guān)百年來,第一次睜開眼。
這一次睜開眼,并非圓滿自開,如此一來,等于是百年閉關(guān)付諸東流。
在雙目睜開的剎那,如有一股風(fēng)暴,在他目中出現(xiàn)。
宇文老祖死死盯著前方,此刻虛無中,緩緩走出,越發(fā)凝實(shí)的身影。
一個老者,一個霜鬢中年,一個紅袍童子。
“宇文道友,至寶呢?”
紅袍童子微微一笑,看向宇文老祖。
宇文老祖深吸口氣,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憤怒。
眼前這三人聯(lián)手而來,這才能破開自己部落的防護(hù),出現(xiàn)在這里。
若非是他剛才果斷地放棄閉關(guān),睜開了眼。
恐怕這一刻,還會有其他懸念。
畢竟同為玄尊,相互之間看似融洽,可實(shí)際上都是利益而已。
如今自己分身被滅,修為不再巔峰。
就算沒有讓他們出手之事,他們也會想辦法來勒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