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跟我們現(xiàn)在在陛下面前討論的,是一回事嗎!”
“再說了,我也沒指名道姓,說你李閣老就是倩兒的幕后指使吧,何必那么急著對號入座?”
幕青海直接避開上官家一直,轉(zhuǎn)而又開始給倩兒上壓力:“倩兒姑娘,當(dāng)著陛下的面,你最好如實交代,你究竟是受誰指使來陷害幕雨來的!”
“爹,我知道是誰!”
倩兒還沒來得及開口,總算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幕雨來率先開口了。
“這里是朝堂,沒有什么爹!有的僅僅只是大秦皇朝的臣子!”
幕青海怒其不爭地看向幕雨來,沉聲道:“幕雨來,既然你知道倩兒的幕后主使是誰,那就在陛下面前說出來!”
“是,幕大人!”
“指使倩兒的是林陌!他親口跟我說,是他讓倩兒在酒里下藥,誘導(dǎo)我說出那些話的!”幕雨來抬頭仰望著龍椅之上的秦玉圣,把鍋全部甩到了林陌身上。
“林陌是誰?”幕青海追問。
“他...他是一介魔門妖孽,好像跟上官家的上官無情是同門關(guān)系!”
等幕雨來把林陌供出來之后。
身為內(nèi)閣首輔的趙玄子這才站了出來,向秦玉圣稟報道:“陛下,證人倩兒以及罪人幕雨來均已在朝堂之上,那么作為始作俑者的林陌,是不是也應(yīng)當(dāng)請到朝堂上來?”
“嗯...”
秦玉圣微微頷首,下令道:“趙閣老言之有理,此事事關(guān)重大,朕既不想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想放過一個壞人?!?p>“李閣老,宣那位林陌進殿吧。”
李義一怔。
秦玉圣這看似很正常的話,其實已經(jīng)算是默認了,林陌在他李義這邊了。
“臣,遵旨。”
這一招,趙玄子和幕青海的這一招,基本上也在李義的預(yù)料范圍之內(nèi)。
即使有如此重磅,且直接有力的證據(jù),他們也必然不會如此輕易就認栽的。
更何況,用林陌自己的話來說。
他并不怕進殿。
所以,不出一炷香時間,林陌便在兩名官兵的陪同下,踏進了圣天殿。
當(dāng)林陌現(xiàn)身圣天殿的剎那,以趙玄子為首的黨派成員,目光皆是齊刷刷地落在了林陌身上。
特別是趙玄子。
他壓根沒想明白,林陌跟幕家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用這么狠的手段來對付幕家。
面對著眾多銳利如刀鋒般的目光,林陌并未怯場。
他身形筆直、抬頭挺胸、目不斜視地走進大殿。
“晚輩林陌,參見大秦天子?!眮淼劫粌荷砼裕帜肮笆肿饕?,不卑不亢道。
“陛下!陛下!”
林陌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幕雨來便是迫不及待地向秦玉圣控訴:“此人乃魔門妖孽,按照大秦律法,應(yīng)當(dāng)立即將其繩之于法!”
然而!
秦玉圣那蘊含著無上龍威的眸光一瞥。
幕雨來當(dāng)場嚇得縮了縮脖子。
秦玉圣的眼神就好似在說,你在教我做事?
震懾了幕雨來,秦玉圣這才緩緩開口道:“林陌,可知朕為何宣你進殿?”
“回陛下,自是知曉?!?p>林陌正色道:“倩兒姑娘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我指使的,這沒錯。”
“并且幕雨來當(dāng)晚喝的酒里,我也的確下了藥?!?p>“只不過,我下的是一種名為吐真散的丹藥,顧名思義便是被吐真散所影響之人,都會下意識地說出心里話。”
“因此,當(dāng)晚幕雨來對倩兒姑娘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吐真散藥效影響下說的真話與心里話?!?p>“放肆!一介魔門妖孽竟敢在我大秦皇朝的朝堂之上對陛下信口雌黃!”
這時,幕青海重新站了出來,義正言辭地指控道:“給幕雨來下藥,誘導(dǎo)他說出大逆不道的虛假之言,你居心何在!”
“是不是你的宗派派你來,要攪亂我大秦皇朝!”
“是,與不是!”
幕青海此話一出,正對面的李義臉色陡然一變!
這幕青海不愧是朝廷上的老狐貍,妄圖攪亂大秦皇朝的這么大一頂帽子,居然就這樣給林陌扣了上去!
林陌接下來但凡說錯一個字,那么局勢就極有可能被幕青海逆轉(zhuǎn)!
秦玉圣目光微移,重新落到林陌身上。
他倒想看看,面對著幕青海的這一頂大帽子,林陌該如何應(yīng)對?
林陌面帶微笑,從容不迫道:“兵部尚書幕大人,何必這么急著給我扣一頂妄圖攪亂大秦皇朝的大帽子?”
“你說幕雨來在吐真散藥效影響下說的話是虛假之言,怎么不說你勾結(jié)中尉,對上官家的幾個小孩威逼利誘,逼迫他們說出上官家有謀逆之嫌,以此來搞垮上官家一事呢?”
幕青海冷冷一哼,繼續(xù)反駁道:“哼,真是牛頭不對馬嘴!還在說上官家一事?”
“上官家的事,跟今天我們談?wù)摰氖且患聠???p>“你是不是做賊心虛,所以一個勁地轉(zhuǎn)移話題?”
“陛下明鑒,臣基本可以確定,此魔門妖孽就是來攪亂我大秦皇朝的,臣建議即刻將他拿下,以免這魔門妖孽在這信口雌黃!”
不得不說,這幕青海能在競爭激烈的大秦皇朝,爬到兵部尚書的位置,確實不是蓋的。
他給林陌扣帽子、試圖曲解林陌原意,以及轉(zhuǎn)移話題的本事。
遠不是幕雨來這個廢物可以比擬的。
只可惜,無論是林陌也好,亦或是大秦天子秦玉圣也罷。
顯然沒那么容易被幕青海給帶偏。
“林陌,你給朕解釋一番,你為何和李閣老一樣,一直在提及上官家一事?!?p>秦玉圣隨之開口問道。
林陌一抱拳,鄭重其事道:“稟陛下,我之所以提及上官家,是因為上官家一事,與今天的事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p>秦玉圣擺了擺手,示意林陌細說。
“首先,我與上官承鈞的女兒上官無情,乃是同門關(guān)系,并且在前些年,上官無情在宗門內(nèi)給予了我諸多幫助,因此承蒙了她的恩惠。”
“今日上官家出了事,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陛下應(yīng)當(dāng)清楚,隨著上官家的日漸式微,上官家在這秦陽城幾乎都快要混不下去了,試問何來謀逆的膽子、想法和實力?”
“說上官家有謀逆之嫌,就像冤枉一個瞎子偷窺女子洗澡一樣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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