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疏你給我站??!”林承岳怒聲叫住她,“你以為嵇二少是真心幫你?他不過是怕星河股權(quán)有糾紛,收購時麻煩罷了?!?p>“等他清理掉糾紛,還是要一口吞掉星河。你即使成了星河最大的股東,也斗不過他,而你依舊是星河的罪人!”
“你母親要是醒了,知道你親手把星河送給外人,只怕會被你活活氣死過去!”
林見疏身側(cè)的手倏然握緊。
她知道,他說的或許沒錯,這股權(quán)在她手里,也許根本護不住多久。
但,拿回來,就是她的。
給嵇二少,也勝過留給這頭中山狼。
她轉(zhuǎn)過身,唇角笑意更冷,“這就不勞父親費心了,星河是好是壞,現(xiàn)在輪到我說了算。父親還是管好自己的那點股份吧?!?p>她抬腳就走。
身后傳來林承岳急切的吼聲:“只要我們聯(lián)手!你把股權(quán)讓給我,我一定能保住星河!”
林見疏沒再理會,徑直出門下樓。
坐進車?yán)?,她吩咐助理:“去一趟嵇氏集團?!?p>林見疏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她必須要找嵇二少談?wù)劇?p>無論希望多渺茫,她都要為星河,為外公和母親,也為自己,爭取一次。
轎車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停穩(wěn)。
林見疏推開車門,仰頭看向眼前這棟傳說中的嵇氏大廈。
大樓通體由深色的玻璃幕墻構(gòu)成,線條冷硬,直插云霄,仿佛一柄無情的利刃,將天空割裂。
幾條懸空廊橋如同巨龍的觸手,連接著周圍幾棟同樣高聳的副樓,充滿了未來科技的冷峻感。
林見疏看得脖子都酸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嵇氏大廈,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巍峨磅礴。
身旁的助理小聲感慨:“林總,我聽說嵇氏這棟樓建了五年,三年前才搬過來,這三年,周圍的地價翻了十倍不止,嵇氏太會選址了?!?p>林見疏收回目光,眼底的震撼被一抹決然取代。
“走吧,我們進去?!?p>踏入金碧輝煌的大廳,林見疏向前臺小姐表明來意。
前臺小姐打量了她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小姐,想見我們嵇二少需要提前預(yù)約,目前預(yù)約已經(jīng)排到兩個月后了。”
林見疏蹙眉:“我有非常緊急的事,只需要耽誤他幾分鐘。”
“再著急,也得按規(guī)矩來?!鼻芭_小姐語氣里透著不耐,“嵇二少日理萬機,可不是什么人想見就能見的?!?p>話音剛落,一個穿著干練西裝的男人徑直走向林見疏,微微躬身:“請問,是啟航科技的林總監(jiān)嗎?”
林見疏微怔,下意識點頭:“我是?!?p>男人立刻露出微笑:“嵇二少猜到您會過來,讓我?guī)苯尤タ偛棉k等他?!?p>林見疏跟著他走向?qū)匐娞荩砗髱孜磺芭_小姐的下巴,驚得快要掉在了地上。
電梯平穩(wěn)上升,最終停在頂層。
助理將她引至一間寬敞的休息室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林見疏還沒來得及打量這間奢華到極致的房間,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高定西裝,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周身的氣場強大到仿佛能凝滯空氣,壓得人喘不過氣。
林見疏心臟一緊,不敢直視,忙站起身。
“嵇二少。”
男人徑直走向她對面的沙發(fā),姿態(tài)慵懶地坐下。
他身旁的助理立刻會意,對林見疏的助理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同退了出去。
休息室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玩味。
“我就這么恐怖?連看我一眼都不敢?”
林見疏心頭一跳,只得硬著頭皮抬起眼。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男人的脖頸處,幾道曖昧的紅色抓痕清晰可見,像極了她在嵇寒諫身上留下的印記。
看著這張和嵇寒諫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她腦子“嗡”的一聲,幾乎是脫口而出。
“嵇寒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