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尊老愛幼都不懂,這可是你自找的!”
黃玉珍早有防備,側(cè)身一躲。
身后的老三一把抓住溫姥姥的手腕,把她往反方向一帶一推,溫姥姥左腳拌右腳一下摔進了后邊進來的溫姥爺懷里!
“鬼啊!”
天色有點黑,溫姥爺根本沒看清過來的是啥玩意,下意識地就把老太太給推出去了!
溫姥姥哐當一聲撞在大門上,摔得哎呦一聲。
溫姥爺聽出是老伴愣了下,趕緊過去扶,被溫姥姥狠狠摑了一巴掌!
“老不死的,眼瞎??!”
溫姥爺也很無語,老伴越老越像貓臉老太太,他每次看見老伴都瘆得慌,剛才是下意識的反應。
溫姥姥氣到爆炸,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嚎。
“哎呦我這是什么命啊……出去一趟,家就沒了!這年月還有強盜土匪,鉆進人家里就開始搬東西??!你們打死我吧!你們不打死我,我就吊在你們家門口!”
溫姥姥的庫哭嚎聲震天響,有剛下班的鄰居不知道白天發(fā)生了啥事兒的,奇怪地探頭往院子里看,“你們是什么人那?怎么跑老溫家來了?”
旁邊有人說:“啥老溫家,這宅子姓魏,你可別聽著老婆子胡扯,誰能有她強盜!她就是強盜頭子,占人家女婿的祖產(chǎn)七八年不給,逼得人家兒子只能買房子!”
“房子賣了?”
“你沒眼福嘍,白天那場大戲才精彩呢!”
溫姥姥一聽有人要提白天的事兒,蹭得站起來了,把說話的婦人嚇了一跳,趕緊閉上了嘴。
溫姥姥惡狠狠地說道:“這房子是女婿孝敬我的!就是我的房子,外孫子沒良心,想趕我們走,那不可能!我是要在這住到死的!他要賣房子,等我死了再來!”
那邊王春杏上前一步。
老二媳婦以后再想當家做主是不可能了,以后這個家,還是她這個大兒媳說了算!
“魏士則躲哪去了?你們讓他出來說句話!你們說買房了就買房了?誰看見了?說不定是你們合起伙來騙人!你們以為找了一群潑皮無賴,抓住了蔡紅艷的把柄就能趕人了?做夢!”
相比蔡艷紅愛耍心眼,王春杏是純潑婦,沖著李家一幫人就是一頓狂噴,語氣又急又快,但凡嘴皮子有一點不靈巧,門牙都得讓嘴唇子絆個跟頭。
就連老五這個嘴架之王,一時間都有些插不上嘴,實在是對方上句話和下句話之間,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眾人就聽王春杏噠噠噠噠噠,一頓突突。
不過相比蔡紅艷,王春杏始終還是缺了點心眼,不懂得掌握節(jié)奏。
一邊罵,還一邊吭吭吭tuituitui的連發(fā),沒一會兒就后繼乏力,開始缺氧,想吭也沒貨了。
老五一看她沒藍了,心想終于輪到俺老孫了嗎?
結(jié)果王春杏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頂著腦袋就往屋里沖。
“你要干啥,這是我二叔家的房子!”
呂燕可是得了二叔家兩份工作呢,這個時候不上啥時候上?
“你算哪根蔥,也想攔老娘!”
王春杏也確實是急了,魏家這宅子,他們早就打算吃干抹凈了,如果不能逼著魏世成過戶,那就賣了分錢。
不管怎么操作反正有他們一份。
相比干部家屬樓那套房子,他們還沒能正式入侵,這老宅他們可是住了七八年了,他們一直故意對外說,這房子是女婿孝敬老兩口的房子,以后就給他們住了。
有許多鄰居不知道實情的,也都以為這房子以后就是她們溫家的了。
都鋪墊了這么久,結(jié)果魏城前腳死了,魏世則后腳就把房子賣了,甚至把他們當畜生一樣禍害一頓,當垃圾一樣掃地出門。
難不成以后讓他們睡大街嗎?
王春杏對準呂燕的臉,咔的扇了上去!
呂燕身為老李家的孫媳婦,那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十里八鄉(xiāng)誰沒聽過她家老太太的威名,就是她婆婆,那也是打遍村里無敵手。
她會怕區(qū)區(qū)一個吭貨?
不就是玩埋汰嗎?
呂燕一個偏頭閃開,反手薅住了王春杏的頭發(fā),嘟嘟囔囔的,“玩埋汰是吧?老娘經(jīng)手過的豬糞比你吃的食都多!”
王春杏的腦袋被拽得后仰,嘴巴自然張開。
呂燕看準時機,“he~~~tui!he~~~tui!he~~~tui!”
那一口接一口的大粘痰,準頭賊足,全都進了王春杏的嘴了!
王春杏瞳孔都在一瞬間放大了,“?。。。∨夼夼夼夼蓿。。。?!”
雖然她已經(jīng)極力的反抗了,但還是有那么一口兩口的到了嗓子眼,身體的本能立即替她完成了吞咽的動作。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惡心得夠嗆嗎,全都呲著牙,捂著嘴,離得十米遠都怕進自己一嘴。
黃玉珍看向大嫂朱梅:咋培養(yǎng)的??
朱梅;這……自學成材吧,可不關(guān)我的事??!
溫學峰:我了個擦,這媳婦還能要嗎?
他雖然有些嫌棄王春杏老愛玩埋汰,但媳婦可是自己這一方的,他趕緊上去幫忙。
“放開我老婆!你個瘋婆子,趕緊放開!”
老三見溫學峰動了,兇神惡煞地上前一步擋住他的去路,“你一個老爺兒,摻和女人的事兒像話嗎?咱倆練練!”
溫學峰都是有孫子的人了,他能跟二十來歲大小伙子練練?煉煉還差不多!
“你警告你別亂來,你敢動我一下,我讓你賠到傾家蕩產(chǎn)!”
老三都笑了,剛才跟他們比玩埋汰,現(xiàn)在你還要比訛人,你們一家子可真會往槍口上撞啊!我們家重量級選手可還沒出馬呢!
溫姥姥還在盲目地提供背景音樂呢,溫姥爺氣壞了,這群沒用的玩意!
“老大媳婦,你那倆爪子是干啥的!”
王春杏聽見公公大喊,終于反應過來了,自己還有倆手沒用上呢,使勁兒地去抓呂燕腋下的軟肉。
呂燕也是個狠人,任憑被抓得又疼有癢也沒撒手,嘴上就是一個tuituitui,王春杏動手之后就分神了,嘴這頭控制不好,一邊咽一邊yue,給自己忙活的都翻白眼了。
戰(zhàn)況更加膠著了。
溫姥爺指揮了個寂寞,氣得原地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