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明珠也一臉納悶地看著二哥,二哥這是要跟她搶人???
見兩人看過來,竇彥林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他想要這個妹夫!
老五被他看得腦袋一麻,低聲問竇明珠,“你二哥到底是在人民醫(yī)院上班,還是在安定醫(yī)院上班……”
腦瓜子多少有點不正常。
竇明珠還是比較了解二哥的,“他這個眼神代表喜歡你……”
“???”
老五從竇明珠左邊,挪到了竇明珠右邊,“回去告訴你二哥,我喜歡女的!”
竇明珠噗嗤一笑,“不是那個意思……”
兩個人在那里嘀嘀咕咕,早就引起眾人的注意了。
洪丹和竇建良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黃玉珍看了看李和平,李和平看了看黃玉珍,啊?
竇彥民覺得兩人順其自然比較好,過于關(guān)注了,反而讓兩人不自在,就轉(zhuǎn)移話題。
“嬸子,東生兄弟什么時候有空,可以去人民醫(yī)院找我二弟,看看他的手臂有沒有恢復(fù)的可能性,東生兄弟身手了得,因為舊傷打了折扣太可惜了?!?/p>
竇彥林點頭,“這幾年咱們國家的醫(yī)療也在飛速發(fā)展,之前治不好,現(xiàn)在興許能行呢?”
黃玉珍說道:“行,回頭我讓他去一趟,讓你們費心了?!?/p>
“嬸子,這話就見外了,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p>
竇建良非常贊同這話,“李老哥,以后我就拿你當大哥,咱們就當一家人處!”
李和平也不是能說會道的人,笑得憨厚,“行,行!一家人!”
呂燕領(lǐng)著孟秋喜和劉鳳書張羅了一大桌子菜,竇建良是當領(lǐng)導(dǎo)的人,高情商發(fā)揮了個淋漓盡致,把李和平喝的舌頭都卷卷了。
話里話外就說自己閨女大了,也該找對象了,家里不要求門當戶對,只要兩個孩子開心幸福就行。
黃玉珍在旁邊聽得直迷糊。
洪丹也拉著她推心置腹,“明珠這孩子,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心可細呢!別人對她好,她能記一輩子!以后她就是你半個閨女……”
黃玉珍:這暗示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那邊竇彥民和竇彥林也拉著老五左一杯,右一杯,本意是想套套他的話,結(jié)果老五酒量太差,還沒到真心話的環(huán)節(jié),就趴桌子底下去了。
竇彥林:不喝大酒,是個優(yōu)點!
竇彥民:硬夸是不?男人太善變……
而竇明珠這會坐在孟秋喜和劉鳳書中間,三個人蛐蛐咕咕,竇明珠臉一直通紅的,也不知道聽了啥。
黃玉珍:好好好,所有人都在撮合這一對是吧?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竇家人走的時候,竇明珠看著堂屋里,喝多了睡得呼呼的老五眼睛亮亮的。
洪丹笑瞇瞇地拉著閨女跟李家人告辭。
黃玉珍把人送走,回來跟老頭老太太嘟囔,“竇家人這意思,是不反對老五跟明珠處對象?”
老爺子:禿子頭上長虱子,明擺著。
老太太:就差把同意兩個字sei到你嗓子里了。
第二天老五酒醒,黃玉珍把他堵在屋里問他啥意思。
老五納悶地看著他媽:“啥啥意思?”
“你對明珠是啥意思?你喜歡她不?”
老五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我喜歡她干啥,她又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喜歡你臉紅啥?”
老五急了,“你老問我這么羞澀的問題!我臉紅咋了!”
“你還羞澀?不是你跟在劉夢嬌屁股后邊搖尾巴的時候了?”
“我那時候還年輕,沒見過女人!她天天對著我撒嬌,誰不迷糊?。 ?/p>
狗嘴只能吐點哈喇子,黃玉珍懶得跟他說了。
“你要是不喜歡明珠,就別撩次人家,免得人家姑娘誤會,到時候弄得怪不好的?!?/p>
老五聞言頓了頓,“昨天我喝多了,大黑丫頭她爸媽是不是說啥了?”
黃玉珍斟酌了一下,搖了搖頭,“沒說啥?!?/p>
他尋思,老五要是知道明珠爸媽同意他倆處對象,不得嚇跑???到時候再傷害了明珠咋辦,倆人就先當朋友處吧,以后啥樣順其自然。
老五看著他媽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在說實話。
大黑丫頭爸媽肯定說啥了,他都不用猜,對方肯定瞧不上他,他自己啥樣,自己心里也有數(shù)。竇家那樣的家庭不是他能高攀的,他也沒想高攀!
反正他也沒想跟大黑丫頭處對象,無所謂了!
大丈夫何患無妻!
老五捂著酸酸麻麻的胸口,出門了。
黃玉珍納悶,“這死小子最近老捂著胸口干啥?得心臟病了?”
…
老五晃晃悠悠出了大雜院,走到巷子口,隱約聽見魏士則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
“唐安安,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p>
唐安安?
老五聽見這個名字,八卦之火立即燃燒起來了,這不是魏士則之前處的對象嗎!
他扒著墻邊探頭看過去,就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同志,站在魏士則面前哭得楚楚可憐。
“士則,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的,你聽我說幾句,好不好,就幾句!”
魏士則聲音冷淡,“我之前對你夠好了,可我爸剛?cè)ナ?,你就四處宣揚我媽是精神病,想給自己的始亂終棄找有理由。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還想說什么?”
當初他對唐安安是付出過真心的,甚至為兩個人規(guī)劃好了未來。
唐安安對他家里的情況也了解得很清楚,時常在他壓抑難過的時候開導(dǎo)他,給他安慰。
結(jié)果呢?
他的廠長父親一去世,唐安安就在他背后狠狠捅了一刀!
“士則,我沒有故意宣揚你媽媽的事情!是我跟宿舍的人說漏嘴了,被她們傳出去的!”
魏士則根本不信,“是嗎?那分手的事呢?”
唐安安的情緒很激動,“我爸被人攛掇著南下做買賣,被人騙了個精光,除了家里的錢,還有我爸跟親戚朋友借的!一出事,所有人都來找我爸要錢!”
“足足三千塊錢啊,我們根本賠不起!我爸被打得不成人形,想讓我找你借點錢救急??晌液貌蝗菀坠钠鹩職馊チ耍惆謪s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