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霄徹底的急了。
也許是心中的委屈。
也許是,失去親人的痛苦。
這所有的所有伴隨著他。
他哭了。
……
“夏若初,你就不是個東西?!?/p>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欺負(fù)我?”
“我只是想要保護(hù)我的家人,我有什么錯?”
“夏若初,你會不得好死的……”
“……”
蘇凌霄被推上了車,帶走了。
聽著他的喊叫,聽著他的怒罵,夏若初微微閉上了眼睛。
但睜開眼后,眼中還是堅定。
陳玲有些同情心泛濫了,“若初,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夏若初猶豫了一下,而后回道,“就算他以后不跟著齊楓,我希望他能夠在蘇家撐起一片天?!?/p>
“想來走了這么多的路,齊楓經(jīng)歷的,比他痛苦多了。”
“就當(dāng)做,是一次成長吧!”
夏若初上了車,陳玲也沒再說什么。
打開車窗,夏若初道,“慕星,你派人看好他,不要讓他做出出格的事情,齊楓馬上就回來了?!?/p>
“好?!蹦叫菓?yīng)了一句。
夏若初不確定能不能駕馭他。
但總得試上一試。
即便不成功,也不至于看著他,走上一條不歸路。
……
夏若初和陳玲回了齊家。
天還沒亮。
何落云沒有睡。
因為陳玲不在,小閑醒了。
何落云穿著睡衣抱著小閑,正在樓下客廳里來回哄著。
“回來了?怎么樣?”
看到兩女回來,何落云開口問了一聲。
陳玲看到自已的兒子,問道,“他怎么醒了?”
“你走沒多久他就醒了,哭鬧了一會兒,我抱下樓才好?!焙温湓普f道。
“婉辭也真是的,姐你還懷著孕呢?!标惲嵊行┬奶酆温湓啤?/p>
“沒事,婉辭明天還有工作,她必須要休息好,不然哪來的精力去做這些?”何落云道。
的確。
婉辭是航天領(lǐng)域的人才。
她雖然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但已經(jīng)從事這方面的工作了。
全國領(lǐng)域內(nèi),她算是年輕一代中頂尖的天賦。
夏知秋雖然也有天賦,但要大婉辭很多歲。
兩人不能相提并論。
陳玲沒有再說什么,將兒子接了過來,“這臭小子,跟他爹學(xué)的臭毛病,非得含著才能睡踏實?!?/p>
陳玲掀開衣服,塞進(jìn)了小閑嘴里。
“若初,怎么樣了?”何落云詢問夏若初。
夏若初嘆了口氣。
“蘇凌霄把李洪生給殺了,把他碎掉了,這小子的仇恨太深了,復(fù)仇心切,一刻也等不了?!?/p>
李洪生一開始就是死罪。
當(dāng)然,齊楓也沒打算放過他。
只是就目前而言,他還有價值。
當(dāng)價值榨干,夏若初自然會把他交給蘇凌霄,讓他為父報仇。
可,蘇凌霄等不了。
何落云聞言,輕嘆道,“這孩子也挺狠的,人給碎了?”
“是,我把他綁起來了,讓慕星關(guān)了他。”
“這一次,我打算給他來點狠的?!?/p>
“玲兒,你幫我把陳文希請過來吧。”夏若初看向了沙發(fā)上坐著的陳玲。
陳玲抬起頭,問道,“你請她做什么?”
“我自有打算,要給蘇凌霄上一課,讓他知道,只圖一時之快,只會害死自已和家人。”
夏若初重重地說。
“好?!标惲崮闷鹗謾C,給陳文希打了個電話。
雖然是在凌晨,陳文希接到電話后,還是連夜去了高鐵站。
……
凌晨四點。
夏若初和何落云都上了樓。
陳玲抱著兒子也上去了,打算繼續(xù)睡覺。
而這個時候,樓下的保鏢用呼叫器通知了一聲。
“夫人,蘇南玥在門口,她說她想要見你?!?/p>
聽到呼叫器里的聲音,何落云轉(zhuǎn)頭看著夏若初。
夏若初已經(jīng)躺下了,說道,“不用說,是為了蘇凌霄的事情。”
“告訴她我已經(jīng)睡了,不見?!毕娜舫醢粗艚衅鞯?。
“我很好奇,蘇凌霄是怎么知道李洪生在瓏林別墅的?”何落云不解的問。
陳玲摟著兒子,側(cè)身在床上躺著,“姐,不用想是蘇南玥告訴他的,蘇南玥應(yīng)該是偷聽到了我們說話?!?/p>
“有道理,我們太相信她了?!焙温湓普f。
“都是心態(tài)太急了,這么著急,怎么可能成得了大事?”夏若初道。
何落云有些無奈。
她給慕婉辭蓋了下被子,而后來到了陽臺上。
夏若初起身問,“姐,你干什么?”
“沒事,若初你們先睡,我看看她?!焙温湓频?。
樓下。
穿戴整齊的蘇南玥站在客廳門口。
院子里的燈光映射著她的影子。
不過門鎖著,她只能站在外面等著。
有一個保鏢正在和她說話,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何落云聽了一下,大致意思是讓蘇南玥離開。
蘇南玥并沒有離開,而是突然間跪在了門口。
她一動不動,等著夏若初開門見她。
蘇凌霄被夏若初給綁走了。
在蘇陣風(fēng)之后,他應(yīng)該是目前的蘇家,唯一一個能夠頂天立地的人了。
……
“若初,她在門口跪著?!焙温湓谱吡嘶貋?,開口說。
“不用管她,讓她跪著吧。一心就想著報仇,但凡能夠意識到李洪生的作用,也不至于現(xiàn)在就殺了李洪生。”
夏若初是憋著一股氣呢。
齊楓去一趟廊安,目的就是為了拿下李洪生。
結(jié)果人死了。
李洪生甚至還沒有發(fā)揮到他的價值。
也就是說,齊楓這一趟去廊安,等于白跑了一趟。
非但白跑一趟,還帶來了這幫蘇家人。
如果他們再不受控制,想來這個蘇家,最后只能夠放棄掉他們。
齊楓還是太善良了。
何落云雖然有些心疼,但也沒說什么。
她上了床,摟著慕婉辭的腰就睡了。
這一覺她們睡到了上午十點半,距離齊楓返回還有兩天。
婉辭早就已經(jīng)起床了,一大早就去了航天集團(tuán)。
但這個早上,蘇南玥還在門口跪著。
似乎是,想要博取到夏若初的同情。
“行了?從凌晨四點開始,這個蘇南玥跪到了現(xiàn)在,還在門口跪著呢?!标惲嵴诮o兒子擦屁股。
夏若初伸了個懶腰,在床上坐著揉了揉眼睛。
“這個女人,唉?!庇行o奈的夏若初嘆了口氣。
“對了,文希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在酒店呢,你要不要去接她?”陳玲問。
夏若初點點頭。
“姐,我去接陳文希,家里這個女人交給你了,讓她回去休息吧??!”夏若初說道。
“好,你去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何落云應(yīng)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