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宣安城被攻破,匈奴這匹駱駝終究還是被壓死了。
沐子安答應(yīng)了阿戈不丹的談和要求。
在等到欒提從涼州城返回之后,阿戈不丹親自帶隊前往宣安城。
其余駐扎在城外的匈奴部隊也被阿戈不丹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跟大離士卒發(fā)生任何的沖突。
涼州的天空不斷的飄落大雪。
騎在馬背之上冷風(fēng)從四面八方向著衣領(lǐng)內(nèi)灌入。
這一路阿戈不丹沒有說話,欒提也是一個人精并沒有多言。
只是眾人的內(nèi)心都是惴惴不安,眼下他們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任何的優(yōu)勢。
所以對于沐子安所提出來的一切要求他們也只能盡量的滿足。
對于這位千里奔襲生擒了自己家可汗的狠人,沒人知道他會開出怎樣霸道的條款。
一行人頂著風(fēng)雪一路前行。
與此同時,宣安城內(nèi)難得清閑下來的沐子安。
拿出了系統(tǒng)獎勵的兩張圖紙,開始研究。
一張是軸承的一張則是改良的煉鋼法。
這兩樣?xùn)|西算是工業(yè)化的基底了。
有了它們在配合上火藥,沐子安仿佛已經(jīng)能看到意大利炮再向著自己招手了。
不過眼下僅憑沐子安自然是無法鑄造出來這些東西的。
無論在什么時候科學(xué)技術(shù)永遠都是都是推動時代進步的最大動力。
古人只不過是受限于時代的認知罷了,這并不代表古人都是傻子。
論起古人的聰明才智一點不比現(xiàn)代人差。
正所謂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沐子安可不會選擇閉門造車。
所以眼下組建一個兵工廠也是迫在眉睫。
正當沐子安思索之際,門外傳來了趙云的聲音。
“啟稟公子,匈奴的右賢王來了?!?/p>
沐子安嘴角浮起一絲的笑意。
談判桌上誰先忍不住,那誰就將陷入被動。
此刻的節(jié)奏已經(jīng)完全被沐子安拿捏了。
沐子安緩緩收起了圖紙,開口道。
“讓他們進來吧?!?/p>
不一會的功夫,阿戈不丹和欒提走進了沐子安的房間內(nèi)。
二人的肩膀之上尚且還有未曾融化的雪花。
阿戈不丹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和沐子安面對面。
欒提則是一臉震驚的望著眼前這個身披儒衫的青年。
年輕!實在是太過年輕了!
難以想象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奔襲千里生擒了自家可汗,然后轉(zhuǎn)戰(zhàn)京城斬殺了左賢王耶律峻拔。
最后僅用了幾個時辰就攻破了這座雄偉的宣安城。
其中無論哪個事跡單獨拎出來就足以名震天下了。
然而此刻諸多榮譽盡數(shù)在眼前這一個年輕人的身上。
而且剛才他們進城的時候也是看見了宣安城城墻之上那道猙獰的傷口。
欒提無法想象到底是何等的神力才能將城墻摧毀城這樣。
此刻的沐子安往望向他們雖然臉上帶著幾分的笑意。
但是欒提卻是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良久之后,阿戈不丹率先開打破了沉默。
“右邊賢王阿戈不丹見過大離鎮(zhèn)國公?!?/p>
一旁的欒提見狀也是連忙行禮,開口道。
“沒想到鎮(zhèn)國公竟然如此年輕?!?/p>
沐子安聞言眼神撇了欒提一眼,而后重新落在阿戈不丹的身上。
阿戈不丹也是沒有彎彎繞繞直接開口道。
“不知道鎮(zhèn)國公覺得本王的提議如何?”
“只要你答應(yīng),本王馬上帶領(lǐng)我草原的勇士離開涼州?!?/p>
一旁的欒提聞言表情微變,作為一個跟漢人接觸多年的胡商。
欒提深知談判豈能這般直白,這不是顯得自己很著急嗎?
如此一來接下來的談判必然落入下風(fēng)之中。
雖然欒提很著急,但是他也不敢多言,只能在一旁靜觀其變。
沐子安端起一杯茶水吹去冒出來的熱氣,笑道。
“涼州本來就是我大離的地盤,怎么搶了我的東西再還給我就這件事就算是算了?”
聽聞此言,阿戈不丹表情微冷。
“這些城池都是我草原勇士耗費生命攻打下來的。”
阿戈不丹的話音未落,便是被沐子安直接冷聲打斷。
“搶走了難道就是你的?”
“現(xiàn)在不是言和,而是你們求和,擺正你們的位置?!?/p>
阿戈不丹被沐子安一句話懟得臉色漲紅。
“哼,難道鎮(zhèn)國公覺得自己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
沐子安笑著指向窗外。
“三日前此處還是你們駐守的城池,而今城中的匈奴人盡成階下之囚?!?/p>
“你覺得本國公丘壁城比之宣安城如何?”
威脅!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阿戈不丹有些發(fā)怒。
“鎮(zhèn)國公莫要忘了,我麾下還有四萬鐵騎!”
“若是魚死網(wǎng)破!我們草原之上的勇士也是不怕!”
沐子安緩緩坐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不屑。
“耶律峻拔十萬鐵騎尚且不能如何,僅憑你這四萬殘兵敗將還想翻出什么風(fēng)浪?”
“不過是冢中枯骨,風(fēng)后殘燭罷了?!?/p>
阿戈不丹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你是在侮辱我嗎?我們草原勇士的榮耀不容踐踏!”
阿戈不丹拍桌子的聲音剛剛落下。
沐子安房間的大門便是被砰的一聲打開。
趙云,羅成,徐輝三人目光冰冷地望著房間內(nèi)的阿戈不丹和欒提。
屋外的寒風(fēng)猛然的灌入。
這讓欒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阿戈不丹也是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當即道。
“嚇唬我?眼下半個涼州可還在我的手中?!?/p>
沐子安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冷聲道。
“需不需要本國公先掃你兩座城插支旗再跟你來講!”
眼看房間之內(nèi)的氣氛劍拔弩張!
一直未曾說話的欒提連忙開口道。
“鎮(zhèn)國公,右賢王莫要傷了和氣?!?/p>
說著,欒提也是一直給阿戈不丹眼色。
畢竟眼下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要是你把人家得罪狠了,咱們倆能不能出著宣安城都是二話。
此刻欒提只覺得心力憔悴,怎么自己身的人都是這樣,不懂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欒提深吸了一口氣,從阿戈不丹那里接過話茬笑著開口道。
“此戰(zhàn)雙方之間并無贏家,繼續(xù)打下去也不過是讓他人得利罷了。”
匈奴人的周邊還有西羌還有女真。
大離身邊還有南邊諸國,繼續(xù)耗下去只會消耗彼此的實力罷了。
欒提笑道。
“與其如此耗下去,不如商量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來?!?/p>
沐子安聞言打量了欒提幾眼,發(fā)現(xiàn)這人似乎跟一般的匈奴人有所不同。
見欒提臉上露出這諂媚的表情,沐子安心中倒是有了幾分計劃。
于是他放下茶杯,開口道。
“好,既然要談,那就來談?wù)勝r償?shù)氖虑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