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晞沒有困于情愛,她有自己的規(guī)劃和目標,眼見和格局比紀云舒以為的大。
紀云舒終于釋懷。
“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p>
岑晞點頭:“爺爺將岑家托付給了我,我會竭盡全力守好。在我的心里,沒有什么比這件事重要?!?/p>
這一刻,紀云舒有點心疼岑晞。
她做的一切都是經(jīng)過權衡的,跟藺回雪訂婚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
男女之間,有什么不對其實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就像大年夜里,岑晞醉酒回到客棧,她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難得的是岑晞的清醒。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
紀云舒抱了抱她:“別忘了你還有我,我會幫你的?!?/p>
岑晞回抱著她笑道:“就是因為有你,我才有底氣的啊,不然你以為我哪里來的勇氣做這些事情?”
“別勉強自己,有我撐腰呢。”
岑晞道:“一點都不勉強,以前我擔心自己一步走錯就萬劫不復,可認識你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很多事情并沒有那么重要,只要不在意名聲,就沒有人能用這個傷害我,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暢快,我做的都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紀云舒立馬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睡藺回雪確實是一件暢快的事情。
她揶揄道:“那里可要抓緊時間,爭取早點懷個寶寶?!?/p>
岑晞臉頰微紅,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你身邊的白泠不是醫(yī)術很好嗎?她有沒有法子讓我盡快懷上,我擔心時間不夠?!?/p>
岑晞不傻,年已經(jīng)過完了,很多事情也該開始了。
藺回雪這兩日肉眼可見的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岑晞覺得他大約離死不遠了。
紀云舒有些好奇地問:“你要幫你睡他的法子還是幫你懷孕的法子?”
岑晞白了她一眼:“是什么讓你覺得我連人都睡不到的?”
紀云舒:“我這不是擔心藺回雪是那種不近女色的嗎?”
岑晞漂亮的眼中眸光流轉(zhuǎn),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語帶譏諷道:“這世上哪有什么真的不近女色的男人,好些的是沒遇上對的人,不好些的,是你沒見到?!?/p>
紀云舒:“……你說的對?!?/p>
岑晞:“所以到底有沒有能讓我盡快懷孕的法子?”
這個倒是不用問白泠,畢竟小姑娘對這方面沒什么研究。
而且這個時代,在男女雙方身體都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大家也真的不知道什么增進懷孕的法子。
于是將自己知道的一些能夠促進懷孕的法子說了出來,不過是調(diào)整飲食,增強體質(zhì)什么的。
岑晞卻聽的十分認真,末了還問:“懷孕是兩個人的事,是不是也能在他身上下點功夫?”
紀云舒:“嗯,應該只要他的身體沒問題就可以?!?/p>
岑晞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我試試,回頭還可以給你傳授經(jīng)驗?!?/p>
紀云舒:“……”
她覺得岑晞真的是個勇士。
難怪趙慎覺得藺回雪有可能會被她拿下。
因為是和藺回雪一起來的,兩人聊了會兒岑晞就離開了。
紀云舒沒想到的是,趙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來了。
岑晞離開后,她進里屋去休息,就見趙慎已經(jīng)坐在那里看書了。
想到她跟岑晞剛剛的對話,紀云舒一下子就覺得不好了,她試探地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趙慎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坐。
紀云舒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又覺得自己也沒說什么太出格的話,便坐了過去。
誰知趙慎順手將她攬進懷中,一開口便是:“阿舒對怎么讓人懷孕很了解?”
這幾日天氣冷,屋子里燒的熱,紀云舒被他抱在懷中,他只穿著一件家常的里衣,貼的近了,身上的溫度傳過來,紀云舒覺得熱。
她推了趙慎一把:“我不了解。”
趙慎哪里是她能推開的,放在她腰間的手摩挲著,笑道:“既然不了解,還說的頭頭是道。”
很多是他都沒聽說過的。
紀云舒覺得這就是跟閨蜜的聊天不能讓老公知道的原因,明明她們也沒聊什么不能聊的,偏偏要被趙慎抓在這里問個究竟。
“哪有頭頭是道?我就是隨便說說,萬一能幫得上忙呢?”
趙慎突然轉(zhuǎn)了話題:“你很贊成她懷上藺回雪的孩子?”
紀云舒覺得他應該不會在揪著她跟岑晞的談話了,靠著趙慎道:“如果不動情,只是從岑晞的立場來看,她懷藺回雪的孩子,確實沒什么不好的。”
趙慎道:“你就不怕她有了藺回雪的孩子,心也會向著藺回雪?”
人心是最不可控的,有了孩子,女人的想法往往都會變。
紀云舒有些悵然:“她太苦了,甚至把將來的日子要怎么過都想好了,我沒有理由不成全。而且我相信她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做不理智的事情。”
岑晞始終是個理智的過了頭的人。
哪怕除夕那一晚,她喝了那么多酒。
紀云舒相信她最終踏出那一步的時候也是清醒著的。
趙慎把玩著她的一縷青絲,嘆道:“你還是心軟?!?/p>
紀云舒不認同他的話:“你也說了,不管岑晞做什么,都是自己的選擇,我本就不該管太多。何況感情這種事,本就是說不清的。”
岑晞自己也未必能理的清楚她對藺回雪的感情。
喜歡是有的,可喜歡到什么程度?
只是想跟他睡,還是愿意陪他去死?
這其中的差別很大。
更重要的是,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藺回雪是怎么想的呢?
紀云舒對藺回雪的認知只停留在他是個不擇手段沒有底線的人。
并不清楚他對待感情是什么態(tài)度。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問趙慎:“你不是見了藺回雪嗎?沒有跟他聊幾句?”
她是出嫁的姑娘,在將軍府其實算是客人。
爹爹和大哥都不在,這個時候沒有人來拜年。
藺回雪上門確實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所以趙慎去見了人。
趙慎回想剛剛藺回雪說的話,淡淡道:“沒說什么。”
紀云舒不信:“他專程來跑這么一趟,真的只是為了拜年?”
他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有這個交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