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本來就是蘇龍的大本營,黃俊和杜聯(lián)順都控制了一部分這里的場子。
杜聯(lián)順,羅豹和陳志朋他們四處出擊,直接掃掉黃俊的這些場子。
這些場子黃俊早就已經(jīng)把人手都抽調(diào)走,陳江河他們這邊的人馬一過去,黃俊的人馬根本招架不住,一個個場子都被他們拿下。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陳江河安排羅豹,杜聯(lián)順,陳志朋和許高四處出擊,已經(jīng)全面控制尖沙咀的場子。
黃俊吃了敗仗,根本無力招架。
陳江河見黃俊招架不住,干脆讓杜聯(lián)順他們殺入廟街和缽蘭街,廟街,缽蘭街和彌敦道是佐敦夜場最多,也是最繁華的街道。
這地方之前就是蘇龍他們控制的。
油麻地肯定是打不下來,但佐敦就未必了。
一直到入了佐敦,黃俊才開始組織反擊,雙方在佐敦開始不斷出現(xiàn)沖突。
不過,黎志強損失慘重,已經(jīng)逃回了屯門。
四眼細的人馬,一部分回到元朗,一部分留在了旺角,他們打了敗仗,也只想守住旺角,還有在元朗的基本盤。
這個時候,根本沒人去幫黃俊。
黃俊守著油麻地,以佐敦為戰(zhàn)場,和陳江河他們不斷進行小規(guī)模沖突。
沖突一直到天亮,才逐漸平息。
這邊,陳江河聯(lián)絡(luò)了黃志成,不到二十分鐘,奧體公園外面,就被警方包圍,黃志成特意通知了記者,讓大量記者報道。
與此同時!
向飛和劉遠山開車,帶著一個箱子,來到維多利亞高級海警公寓。
直接給艾伯特打了一個電話。
等了十幾分鐘,艾伯特才來到地下停車場。
“什么事?”
艾伯特看到向飛和劉遠山,頓時一臉警惕。
這家伙一只手插進衣兜里,衣兜里還裝著槍。
“警司先生,我們老板有點事,需要你配合!”向飛直接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個箱子,還有一份文件,都交給了艾伯特。
艾伯特打開箱子看了一眼,里面是整整一百萬港幣。
錢不多,但陳江河手里掌握著艾伯特殺人的證據(jù),這就是胡蘿卜加大棒,不怕艾伯特不聽話。
“你們老板想把今天晚上的事栽贓到黃天送那些人頭上?”
艾伯特看了一眼錢,不太滿意,因為錢有點少。
不過,他的好日子不多了,也就剩下幾個月了,這個時候,能多撈一點錢,就多撈一點。
更不用說陳江河手里還有能把他送進牢里的東西,他雖然不太滿意,但也沒有太多不滿。
“警司先生,這怎么能叫栽贓呢?黃天送和大哥黎那些人今天晚上確實在奧體公園火拼,我們老板不會栽贓任何人!”
向飛笑道。
“不管是不是栽贓都不重要,還有沒有其他事?”
艾伯特面無表情。
“就這些,警司先生早點休息!”
向飛搖搖頭,直接開車,和劉遠山一起離開。
..........。
陳江河這邊,還在善后安排。
那邊,黃俊臉色難看,一邊調(diào)兵遣將,和陳江河他們的人馬爭佐敦,一邊給項炎打電話。
“項生,黎志強那個蠢貨臨陣脫逃,導致我們大敗,現(xiàn)在陳江河他們?nèi)肓俗舳?,你快想想辦法!”
電話一接通,黃俊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張狂,只剩下氣急敗壞。
“蘇龍死了,你們連他們的余黨都搞不定,都是怎么做事的?”
項炎坐在別墅中,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戴著眼鏡,并不像是一個社團大佬,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項炎才是新義安的狠人。
新義安現(xiàn)在之所以能發(fā)展到和14K,和勝和分庭抗禮,成為香江的三大社團之一,起到最關(guān)鍵作用的,就是項炎。
當年新義安的第一代龍頭項前被趕出香江,那時候還是1953年,當時項炎不過剛剛成年,他接過龍頭的位置,舉目都是新義安的驕兵悍將。
當時新義安的很多頭目,都是打過仗,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
即便項前發(fā)話,讓項炎坐上新義安龍頭的位置,但一個毛頭小子,怎么可能輕易壓服那些驕兵悍將。
不過誰也沒想到,當時年僅二十歲的項炎,在接下來的幾年不僅穩(wěn)住了新義安的局勢,利用拉攏打壓,分化新義安的元老,收服了新義安第一代四虎里的林景和林江兩兄弟,又搞定了另外兩虎陳武和黃恩,一手穩(wěn)住新義安的局勢。
之后又和四大探長之首的呂樂合作,從賭檔,字花攤和面粉生意做起,幫呂樂斂財,發(fā)展社團勢力。
也在呂樂的支持下,很快就將新義安的發(fā)展帶入快車道,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就讓新義安成為了香江三大社團之一。
甚至在新義安最鼎盛的時候,一躍成為三大社團之首。
讓新義安一飛沖天的,就是項炎。
不過,項炎出生于1932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十四歲,他已經(jīng)老了。
早就不比從前了,不然即便是在牢里,蘇龍也一定不敢造反。
就連第八世紀東半球的話事人李世民,漢武大帝劉徹,都免不了年老昏聵,被廢糊弄廢太子,更不用說是一個項炎了。
這幾年項家對新義安的掌控確實出了問題,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鬧出蘇龍的亂子來。
項炎也清楚這一點,他老了,精力不濟,像是一只掉了牙的老虎,看起來還有幾分虎威,可已經(jīng)老的咬不動人了。
所以,這些年他也開始培養(yǎng)項偉,項偉能力不錯,但性格扭曲,實際上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但項炎沒得選。
他的兒子里面,也就項偉還成點才,其他人更不行。
可沒想到,這次項偉甚至還沒等到他出獄,就被人干掉了。
就連林江,玩了一輩子鷹,臨了還被鷹啄瞎了眼,讓一個女人給弄死了。
現(xiàn)在時代發(fā)展的太快,他們這些老東西,直接被甩到了時代的后面。
但新義安經(jīng)過項家兩代人的努力,才發(fā)展到如今,絕不能從他手里丟掉。
“項生,對不起!”
黃俊臉色難看,也只能老老實實低頭。
對項偉,他根本沒有多少尊重,但對項炎就不一樣了,這位可是實打?qū)崳徊揭徊綇幕靵y時代,把新義安帶到如今高度的。
黃俊從小就是聽著項炎他們這些人的故事長大的,他很清楚,項炎到底有多狠。
“油麻地和佐敦一定不能丟,你守住佐敦,我讓黎志強再集合人馬去幫你!”項炎冷冷的說道。
“是,項生,我一定守住佐敦!”
黃俊松了一口氣,今天晚上他損兵折將,陳江河他們那邊同樣損失很大,可就靠他一個人的話,他還真不一定能守住佐敦。
黎志強如果能拉一隊人馬過來,到時候他繼續(xù)找四眼細合作,才能守住佐敦和油麻地。
今天晚上這一敗,局勢已經(jīng)大不一樣了。
之前黃俊覺得搞定蘇龍,這一戰(zhàn)就贏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搞定蘇龍,這一戰(zhàn)才剛剛開始。
項炎掛斷電話,冷著臉回頭吩咐一聲。
“給黎志強打電話,讓他今天晚上整頓人馬,明天派人去佐敦,幫黃俊,現(xiàn)在黃俊不容有失!”
項炎回頭吩咐。
“是,龍頭!”
身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立刻開始打電話。
“阿勝,給我調(diào)查一下這個陳江河,看看他是什么來頭,以前在香江,我怎么沒聽說過這一號人物?”
項炎又看向項勝。
他之前覺得,蘇龍要造反,那就搞定蘇龍,事情就結(jié)束了。
可現(xiàn)在看來,蘇龍根本就不是那個最棘手的人物,真正最棘手的人物,是這個叫陳江河的小子。
林江被一個叫丁瑤的年輕女人給弄死了。
現(xiàn)在這個叫陳江河的年輕人,又打的黃俊和黎志強大敗。
這還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這些江湖上的年輕人,真是不簡單。
“大哥,這個陳江河不是香江道上的人,他是從鵬城來的,您還記得那個之前跟我們做生意的張子剛嗎?那個張子剛就是這個陳江河弄死的,他現(xiàn)在接管了張子剛的地盤,甚至勢力比張子剛更大!”
項勝臉色難看,簡單介紹了一下陳江河的情況。
他們之前也沒太把陳江河放在眼里,感覺搞定了蘇龍,麻煩就解決了一大半。
沒想到,這個陳江河才是最大的麻煩。
蘇龍一死,陳江河直接把蘇龍殘存的力量捏合成了一塊,還能說服和勝和的傻福幫他,直接打敗了黃俊。
黃俊這一敗,直接成就了陳江河的威名,陳江河現(xiàn)在在油尖旺的地位,恐怕不比蘇龍低。
這小子,現(xiàn)在就是第二個蘇龍,但他比蘇龍更難對付。
“他是大陸人?”
項炎臉色一變。
眉頭緊鎖。
張子剛他自然知道,屯門這邊,新義安已經(jīng)跟張子剛做了超過十年的走私生意,張子剛的實力,項炎是知道的。
沒想到張子剛那樣的猛人,就是被這個陳江河干掉的。
不過,自從項炎知道張子剛抽上冰之后,就知道張子剛威風不了多久了,那玩意兒一染上,人基本上就廢了。
只是沒想到,張子剛會倒臺那么快。
這個陳江河,確實很不簡單。
恐怕,沒那么容易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