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衛(wèi)生間內(nèi),嗖的一聲,那玉佩陡然間化為一道白光,瞬間鉆進江遠的腦子里。
江遠一個踉蹌,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
江遠慢慢的睜開眼,就看到是一個泛白的屋頂,搖晃的老式風扇,老舊的蚊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女人成熟香味,他側頭一看,是打地鋪睡著的王艷。
看來是合租的王艷,把自己弄到了床上。
“太爺傳下的玉佩,不見了。”
江遠緊蹙眉頭,去回憶當時的一幕,突然腦袋一陣刺疼,而他的眼睛好似看到了一片朦朧的白霧中,多出了一片突兀的田地,大概只有上百個平方大小。
一道消息涌入了他的腦海里。
他臉露震驚。
“這是一片靈田?!?/p>
“里面種植出來的靈草,可以獲取意想不到的好處?!?/p>
“到底是什么好處?”
田地里有兩株靈草,孤零零的在那里,心中剛生出摘取的念頭,一株靈草便立刻出現(xiàn)在他手中。
隨著而來的是一道消息涌入腦海里。
“你所居住的東海市溫馨家園將會在七天之后,進行拆遷補償?!?/p>
江遠本能的又去摘取第二株靈草。
“你獲得體質(zhì)增強,拳法入門。”
……
等兩株靈草忽然消失后,江遠也隨即意識回到了身體。
“難道是錯覺!”江遠喃喃道,忽然間他感覺身體里好似注入了一股暖流,四肢百骸熱烘烘的,這種感覺很強烈。
讓他意識到,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
“看來太爺,也不想自己窩囊下去?!?/p>
江遠想到關于拆遷,自己住的溫馨家園,是老破小外加上三環(huán)外,這兩年房價走低,現(xiàn)在一平方五千塊錢就是高價了,趕著急賣四千多一個平方也問題不大,按照東海市的拆遷標準,會緊跟周邊新樓盤的價格,那至少一萬多一平方的拆遷賠償。
不過一想到手里的錢,這一年來攢下的錢,在李曼身上花的差不多了。
唯一的巨款,就是還沒有到手的十萬酬勞。
他需要更多的本錢。
“翻身的機會!”
江遠神色平靜,明顯下定了某種決心。
就在這個時候,王艷摩挲著穿衣,她年齡有三十歲了,穿著一件松垮垮的有些年頭的純棉白色T恤,下擺蓋在雪白的兩腿上,外面的天色也漸漸亮了,她要去早餐店上班了。
“你醒了?”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p>
“昨天看到你在衛(wèi)生間暈倒,擔心你有事,就把你扶我屋子里了......”
王艷低聲解釋的同時,不由的偷偷的扯了扯T恤下擺,匆匆的套上了泛白的牛仔褲衩。
“等下我和你一起出去,剛好吃早餐?!?/p>
江遠也沒了睡意,實在是肚子餓的咕咕叫,加上身上竟有些臟兮兮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體質(zhì)增強導致的代謝加快,就趕緊去沖了一個澡,然后穿上衣服。
十分鐘之后,就和王艷一起下了樓。
王艷騎著一個二手的電瓶車,江遠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后面。
王艷一愣,紅著臉啟動,從開始搖搖晃晃的很快就騎的順溜了起來,等離早餐店沒有多遠的時候,她就停下了。
“怎么停了?”江遠不解道。
“一起去,不好?!蓖跗G猶豫了一下,低聲道。
“你先去吧?!苯h感覺自己是被嫌棄了,直接從車后座站起身來。
不過王艷并沒有走。
“還有什么事?”江遠蹙眉道。
“你前天晚上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李曼和趙森在家里......你有沒有拍視頻?”王艷猶豫了一下。
“是她讓你問的?”江遠呵呵一笑。
王艷低頭嗯了一聲。
“告訴李曼,我不屑拿視頻要挾她?!苯h平靜道。
自己哪里有他倆的視頻。
因為前晚那個男人是自己。
“你是一個好人?!?/p>
王艷滿臉認真道,似是趕時間,一溜風的騎走了。
等江遠走到了王艷工作的早餐店,包子已經(jīng)在蒸了。
等了沒多久,王艷就給江遠端過去兩籠包子,個頭比平??瓷先ゴ罅瞬簧伲黠@有些不好意思,就連端過來的胡辣湯,都更粘稠。
“請你吃,不要錢?!?/p>
“這是電瓶車鑰匙,你吃完就騎去上班吧?!?/p>
王艷還從兜里把電瓶車鑰匙放在桌子上,說完不待江遠拒絕,就匆匆的離開了。
那邊幾個年紀大一些的工作人員,竊竊私語,似是在打趣王艷,惹的王艷不敢去看江遠,選擇背過身繼續(xù)包包子。
江遠知道待的越久,性格偏柔弱怯懦的王艷越會不自在,抓緊吃好飯,揣著車鑰匙就先走了,不過還是把飯錢留在了桌子上。
此刻早上七點多。
作為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他,在一家醫(yī)藥公司上班,后來上頭把他所在的部門運作進了東海市醫(yī)院,替代了市醫(yī)院采購科。
等到了市醫(yī)院采購科。
他和同事們打了一個招呼后,就在自己的工位上,開始寫寫畫畫。
大概上午九點鐘的時候。
“江遠,鄭科長喊你?!?/p>
一抹香味撲面而來,一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高挑女子。
她叫宋梅,腰身纖細,胸前近乎跳躍而出,可惜護士服下擺很長,那黑絲包裹著的美腿只能露出一小截,但也難掩這雙大長腿的曲線,嚴絲合縫透著令人眼前發(fā)熱的深邃美,一端盡頭踩著高跟鞋,另外一端深不見底。
宋梅掃了一眼江遠的短發(fā),微微一愣,不過很快臉露高傲的走了。
她是鄭科長的禁臠,平常就這吊樣。
江遠起身跟著走過去,等到了鄭軍的辦公室后。
說起鄭軍,曾經(jīng)和他一起進的市醫(yī)院采購科,而鄭軍榜上了一個富婆,有一定的財力后,就一步登天,混上了采購科副科長的位置。
沒錯,江遠也是替他蹲的看守所。
“江遠,這是你應得的酬勞?!编嵻娨话淹熘蚊?,在她的大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另外一手扔出一個袋子,里面散落的一扎一扎的現(xiàn)金。
“鄭科長,這數(shù)不夠吧?!苯h蹙眉,說好的十萬,這里明顯只有五萬。
“江遠,你不會以為那么一件小事,真值十萬塊吧?”
“你信不信,我隨便喊一聲,就有一群吃不上飯,還不起房貸的人,屁顛屁顛為了兩萬塊,給我當牛做馬?”
鄭軍淡淡道,他壓根沒打算給對方十萬塊,五萬塊就是恩賜了。
說話間,他一只手已經(jīng)塞進了宋梅的裙子里,后者吃疼的悶哼一聲,不過這個時候一條項鏈明晃晃的勾在鄭軍的手指上。
宋梅眼前一亮,好似一點也不疼了,雙眼盯著那根鑲鉆的項鏈,隨著那啪嗒一聲,那鉆石項鏈跌落在了鄭軍的褲襠上。
“嗯?”鄭軍掃了一眼宋梅。
宋梅有些遲疑,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的江遠,最終不止是屈服于鄭軍的權利,還有那價值不菲的項鏈,屈膝跪了下來。
她湊過精致的俏臉,吐露粉色舌頭勾起項鏈,臉紅紅討好一般看向鄭軍。
鄭軍哈哈大笑,伸出大手捋著宋梅的烏黑秀發(fā),宛若擼貓一樣,笑聲中好似在炫耀女人得來的就是這么容易,更似是在嘲諷江遠的無能,蹲了半個月局子還不如女人跪下來,賺得多。
江遠看了一眼那項鏈,不止十萬塊,自己蹲了半個月看守所,竟然不如宋梅雙腿一跪。
錢,真是一個好東西。
“江遠,如果留下那五萬塊,我可以先讓你享受一下宋梅的服務?”
“如何?”
“我是念在我們同一批進來醫(yī)院的,哦,對了,當初我記得你還對宋梅挺有好感的!”
鄭軍忽然一笑,制止住了宋梅的進一步,就這樣五萬塊賣掉宋梅今天的頭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