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yán)锏臍夥赵疽驗楹未笄逯鲃映袚?dān)裝修費用而稍有緩和,但傻柱心里那根刺卻始終沒拔掉。
聽到自已結(jié)婚裝房子的錢何大清要出,他雖然不反對…………
但方雨粱那事兒還沒過去呢!
昨天因為要準(zhǔn)備今天的相親,他強壓著沒深究,現(xiàn)在相親大事已定,回去的路上正好有空,他可得好好問個明白!
于是,他沒好氣地開口,直接打斷了那點虛假的和諧:
“你先別在這兒充好人、裝大方!”
“你先把那個方雨粱的事兒到底是什么情況,說清楚了!”
“那孩子……那孩子不可能跟你沒關(guān)系!”
何大清是真沒想到傻柱會在這時候、在車上再次提起這茬,而且語氣這么沖。
他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和窘迫,攤手道:
“柱子,這事兒……我是真不知道啊!”
“我要知道,我至于在你們面前撒謊嗎?”
“反正在你們心里,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要是真干了,我給你們隱瞞這個有啥意義?”
他這話說得倒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真實感。
說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坐在后排的雨水,帶著點急切地問道:
“對了!雨水!那方雨粱不是你同學(xué)嗎?”
“你平時跟他關(guān)系近,你知不知他家里到底是什么個情況?他爹媽是干啥的?”
雨水這丫頭正沉浸在對大哥可能搬走的擔(dān)憂和對二哥即將結(jié)婚的復(fù)雜情緒里,沒想到話題突然就聚焦到了自已身上,而且還是關(guān)于那個讓她心情混亂的方雨粱。
其實從昨天晚上聽到大哥二哥的猜測開始,她心里就一直亂糟糟的。
她一直以來只是單純覺得跟方雨粱關(guān)系還不錯,相處起來比較輕松,兩人之間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但她從未深究過原因。
至于大哥二哥說的“長得像”,她更是沒啥概念,畢竟她自已也看不到自已的模樣。
現(xiàn)在聽大家這意思,她漸漸琢磨明白了——這個方雨粱,大概率真的跟他們家有關(guān)系,而且極有可能是……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個認(rèn)知讓雨水心里一團(tuán)亂麻,既有點好奇,又有點抗拒和不知所措。
不過,現(xiàn)在何大清直接開口問她,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自已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方雨粱家里的事……我了解一些,但知道的不全。我有聽他說起過,他說他娘身體一直不好,好像病了很久了,挺困難的……”
“然后,我……我好像從來沒聽他說起過他爹具體是干什么的,或者在哪里……”
她努力回憶著,小眉頭皺了起來:
“嗯……有一次,我們好像閑聊說起家里的事,他好像……好像無意中提過一嘴,說他從小就沒見過他爹,大概……大概就是這樣吧……我也記不太清了……”
雨水的語氣有些不確定,畢竟以前她從未刻意去打聽過這些。
旁邊開車的何衛(wèi)國和坐在副駕的傻柱,以及旁邊的何大清,三人一聽這話,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傻柱和何大清還沒完全琢磨過味兒來,何衛(wèi)國腦子轉(zhuǎn)得快,結(jié)合后世聽過的各種狗血劇情,他立刻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一邊開車,一邊用一種冷靜的語氣分析道:
“有沒有這種可能……是你年輕時候在外面……風(fēng)流,不小心留下的種?”
“可能那時候你跟人家女方……也就是露水情緣,或者有其他原因,女方后來發(fā)現(xiàn)懷上了,但沒告訴你,或者沒法告訴你,就自已偷偷生下來了?”
“然后獨自把孩子拉扯大?”
何衛(wèi)國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雖然在這年頭聽起來有點驚世駭俗,但這事兒發(fā)生在素行不良、有前科的何大清身上,真是一點都不稀奇!
太符合他的作風(fēng)了!
何大清聽何衛(wèi)國這么直白地分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也有些錯愕和茫然。
主要是時間過去太久了,他年輕時候那些風(fēng)流債他自已都記不清了。
他支支吾吾地辯解道:
“這……這我真不太明白……主要是時間太久了,我那會兒遇到的人也……也不少?!?/p>
“具體是哪一個……我……我也對不上號啊……”
何大清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車?yán)锪硗馊置妙D時齊刷刷地送給他三個大白眼!
合著這家伙年輕時候在外面霍霍的人還真不少!
連他自已都數(shù)不過來!
這他媽叫什么話?
簡直坐實了他就是個管不住褲腰帶的老流氓!
何衛(wèi)國強壓下火氣,繼續(xù)引導(dǎo)他回想:
“你好好想想!雨水跟方雨粱是同學(xué),他倆年紀(jì)應(yīng)該差不多大!”
“也就是說,方雨粱大概是雨水出生那段時間懷上的!”
“雨水出生前后那段時間,你有沒有跟什么女人有過……比較密切的聯(lián)系?”
“或者發(fā)生過什么……特殊的事情?”
何衛(wèi)國這么一縮小范圍,傻柱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起來!
拳頭也攥緊了!
如果真像大哥分析的這樣,那就意味著——在他們娘還懷著雨水或者剛生下雨水沒多久的時候,何大清這老混蛋就在外面亂搞了?
這簡直是對他們?nèi)ナ滥赣H最大的侮辱和背叛!
傻柱感覺一股血氣直沖腦門,有些接受不了這個可能性!
何大清一看傻柱這要吃人般的眼神和狀態(tài),嚇得心里一哆嗦,趕緊擺手,聲音都提高了八度解釋道:
“別!別沖動!柱子!”
“我告訴你們!有一點我可以指天發(fā)誓地保證!”
“你娘還在的時候!我絕對沒有出去亂搞過!這點良心我還是有的!我對得起你娘!”
他喘了口氣,像是要增加說服力,急忙補充道:
“我在外面惹的那些……那些風(fēng)流債,都是……都是你娘走了以后……”
“我心里難受、空虛才……才偶爾招惹的……真的!”
“你娘走之前,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何大清這么急赤白臉地一保證,傻柱那即將爆發(fā)的怒火才稍微被壓下去一些,但眼神依舊兇狠地盯著他,像是在判斷他話里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