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一直跟著我們呀?
早上陸霄跟這只白毛小野兔一起玩的時候,雪盈也一直在旁邊守著看了全程。
知道它沒有惡意,小小的貓團(tuán)子也不像昨天剛見面時那么防備又有敵意了,重新趴了下來,繼續(xù)舔起自已的爪子。
-也可以這么說吧,畢竟人類可不常見,有機(jī)會還是要多摸摸的。
-那你要等一會才能摸爹爹了,爹爹現(xiàn)在在忙噢。
嗯?
白毛小野兔豎起耳朵,果然聽到那邊的陸霄在嘰嘰咕咕的講些什么人話---聽不太懂,不聽了。
-不著急,不著急,你爹爹既然在忙,那先看看你也是一樣的。
白毛野兔子湊到雪盈的身邊,伸出小爪子蓋在雪盈的小爪子上輕輕按了按,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你不怕我?我吃過好多好多的兔子噢。
雪盈裝作兇狠的沖著那白毛小野兔齜了齜牙。
本以為那白毛小野兔會嚇一跳,沒想到它眼睛都沒眨一下,那叫一個鎮(zhèn)定自若---甚至還湊得更近了一點,還在自已的身上聞來聞去。
好奇怪……好膽大的兔子。
雪盈一頭霧水,白毛小野兔卻是越看雪盈越喜歡。
這個小不點和兄長真的好像噢,尤其是那雙紅色眼睛……不過感覺比兄長長得更秀氣一點?應(yīng)該是兄長那個外面的伴侶長得很秀氣吧。
哎呀真可愛,得想辦法把這個小東西留下來才行…
白毛小野兔漂亮水潤的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試探著開口問道:
-說起來,那個人類真的是你爹爹嗎?你爹爹不應(yīng)該是跟你長得差不多的豹子嗎?
嗯?
雪盈瞇起了眼,盯著白毛小野兔盯了半晌,直把小野兔盯得心里毛毛的:
-你這樣看我干嘛?
-那你問這個干嘛?爹爹就算不是豹豹,也是我的爹爹啊。
嘿,這小東西還挺犟。
但是這話可不行說啊不行說,要是讓兄長聽見……
那個人類是母親指定的人類,兄長不能拿他怎么樣,這個小崽崽是兄長的孩子,兄長也不能拿它怎么樣。
那被出氣倒大霉的就只能是自已了……不得行不得行,兄長兇起來要命的。
白毛小野兔微微打了個哆嗦。
-因為我見到過的崽崽都是跟爹媽長得一樣的嘛……
正絞盡腦汁想著怎么把雪盈往‘正道’上引導(dǎo),白毛小野兔卻聽雪盈冷不丁開口:
-你昨天有和我說,你沒見過我這么小的……所以你見過很大的、跟我長得豹子咯?
?
這個小東西怎么這么敏銳?
它還沒鋪墊到這兒呢?
還有這事兒能不能跟它說兄長也沒說過啊,萬一不能說自已先說了不又完蛋了嗎?
被雪盈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打亂了所有的計劃,白毛小野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下去這個話題,僵在了原地。
-你見過的那只大大的豹子什么樣?有多大?很大很大的嘛?它的眼睛是不是跟我一樣,也是很漂亮的紅色?
感覺到按在自已爪子上的那只小兔爪微微有些僵了,雪盈眼中的笑意越發(fā)濃重起來,一句接著一句,連珠炮似的砸向那只白毛小野兔。
-不是,我沒有,我就問問……
完全沒想到雪盈會在瞬息之間反轉(zhuǎn)攻勢,白毛小野兔已經(jīng)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了。
-噢?真的只是隨便問問嘛?我覺得不太像呢……
雪盈瞇著眼,貼近那白毛小野兔,在它身上仔仔細(xì)細(xì)的聞了起來。
壞了。
這小東西真是兄長的崽。
這種壓迫感跟兄長問責(zé)的時候一樣一樣的!
白毛小野兔內(nèi)心一陣哀嚎。
怎么會這樣??!這不還是個孩子呢嘛!這個氣場怎么能真的像兄長一樣把它壓得死死的??!
有點煩兔了!
雪盈這不緊不慢卻步步緊逼的樣子,讓白毛小野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以前很多次因為貪玩耽誤事兒的時候來自兄長的‘親切問候’。
已經(jīng)有點后悔接這個活兒了就是說。
見雪盈只專心的貼在自已身上聞來聞去不吭聲,白毛小野兔醞釀了老半天,終于再次開口:
-真的就是隨便問問……你在想什么?怎么半天不說話。
-我啊,我在想……
雪盈拉了個長音,笑瞇瞇的盯著白毛小野兔:
-我在想,是誰叫你來的?我親爹爹嗎?
白毛小野兔聽見這話,腦子里轟的一聲像被雷轟了一樣,杵在那里一動不動,眼前一片空白,環(huán)環(huán)繞繞一堆念頭到最后只剩下一句話:
這小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它真的有這么明顯嗎??
雪盈也不急著催它,只笑瞇瞇的趴在看它僵硬的神態(tài)---喔,好玩好玩,難怪爹爹和狐狐姨姨那么喜歡套話,對面發(fā)現(xiàn)自已上當(dāng)了之后的那個反應(yīng)真的好好玩呀。
其實早在昨天白毛小野兔說那些話的時候,雪盈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
只不過它看起來并不是沖著自已來的,所以它便也就沒聲張,只安靜的在一旁觀察。
從爹爹和媽媽那里得到的關(guān)于親爹爹的‘情報’雖然零零碎碎的,但是也不算少了。
組織到一起,雪盈還是能大概猜到一點端倪的。
媽媽最在意的,親爹爹毫無征兆的把它丟下的那件事,應(yīng)該是爹爹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如果親爹爹不想回來的話,或者根本不在意媽媽的話,在哨所差點見面的那天,它完全沒有必要回來找爹爹,也沒有必要躲著媽媽不見面。
當(dāng)然,這只是當(dāng)時雪盈藏在心里的小小猜測,真正讓它覺得事情不簡單的,是來到核心區(qū)之后開始產(chǎn)生的一種異樣的感覺。
雪盈雖然很聰明,大多數(shù)事情都能思考理解并且有自已的看法,但是對于一些感覺的描述,還是沒有辦法像真正系統(tǒng)學(xué)習(xí)過語言那樣準(zhǔn)確的描述出來,即使有陸霄的通感也不行。
而這種異樣的感覺就是它沒有辦法向陸霄形容的。
那種感覺大概是從爹爹說開始進(jìn)入核心區(qū)地界開始產(chǎn)生的。
那是一種奇怪的律動感。
最開始的時候非常微弱,微弱到每隔好久才出現(xiàn)一次,幾乎讓雪盈以為是自已的身體在抽筋,或是出了什么別的小小的毛病。
但是隨著陸霄帶著它不斷的向中心區(qū)域前進(jìn),那種奇怪的律動感開始慢慢變得頻繁,也逐漸清晰。
從最開始的可能幾個小時才出現(xiàn)一次,到現(xiàn)在每隔十幾二十分鐘就會有一次。
很奇妙的感覺。
明知道那種律動感不屬于自已的身體,但是身體卻完全不排斥這種感覺,甚至可以說是舒服得有點享受---完全沒有辦法曾經(jīng)體驗過的任何感覺來形容的那種舒服。
這種沒有辦法形容的感覺,除了這種奇怪的律動感之外,還有上次跟著爹爹在廢棄哨所附近那里感受到的親爹爹靠近時候的那種感覺。
這兩種感覺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但是雪盈仔細(xì)的比對之后,發(fā)現(xiàn)了一點很有趣的事情。
這兩種感覺其實是非常相似的,只不過像同樣的一個旋律,很慢很慢的演奏出來和非常急促的演奏出來,這樣的差別而已。
而且更有趣的是,昨天這個兔兔姨姨來的時候,雪盈發(fā)現(xiàn)在靠近它時,同樣也會產(chǎn)生那種和親爹爹靠近的時候相似的感覺,只不過這個兔兔姨姨身上的感覺遠(yuǎn)沒有親爹爹那樣強(qiáng)烈,但是又比來到這里之后的那種律動感要急促。
也正是這個兔兔姨姨帶來的這種感覺,才讓雪盈把之前感覺受到的原本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兩種感覺聯(lián)系到一起,也算是它猜到這個兔兔姨姨是親爹爹派來‘刺探軍情’的原因之一。
也因此,雪盈也越發(fā)的肯定,親爹爹是真的有什么原因不能主動出現(xiàn)在它和爹爹的面前,所以上次才會避開,這次也讓這個兔兔姨姨來而不是它自已來。
這些事情都想通了之后,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起來---只要搞定這個兔兔姨姨,那好多事情應(yīng)該就有地方可以問了。
早上眼瞅著兔兔姨姨走的時候,雪盈還有點懷疑自已的猜測是不是正確。
它只待了這么一會兒,又走得這么干脆,真的是像自已猜測的那樣嗎?
但是晚上再次扎營看到它跟過來的時候,雪盈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了。
剛開始的時候,雪盈還比較謹(jǐn)慎,但是套了幾句話之后它發(fā)現(xiàn)這個兔兔姨姨的套話水平跟爹爹和狐狐姨姨完全不在一條線上,差不多也就是比媽媽要機(jī)靈一點的程度。
居然意外的好搞定。
才說了幾句,它就已經(jīng)開始緊張起來了。
緊盯著呆呆愣在原地的白毛小野兔,雪盈雖然看上去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但實際上心里還是有點忐忑的。
它雖然有把握詐住這個單純又可愛的兔兔姨姨,但是沒把握追它---早上這個姨姨離開的時候,雪盈是有偷偷跟上去看了一段的,那個速度,它百分百追不上。
萬一姨姨‘惱羞成怒’直接跑掉的話,那下次再有這種好機(jī)會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所以雪盈也不敢逼得太緊,只問出那幾句話之后便沒有再吭聲,只小心的觀察著白毛小野兔的反應(yīng),同時也微微的繃緊了身體做準(zhǔn)備---萬一姨姨要跑掉,追是追不上的,它只能盡力拼一拼看誰的反應(yīng)更快,能不能在姨姨跑掉之前按住它。
雪盈這邊滿腦子彎彎繞的在算計白毛小野兔,白毛小野兔的cpu也在光速運轉(zhuǎn),試圖找到一個能完美解釋自已來意和打消雪盈疑心的說法。
但是cpu都快干燒了也沒找到像樣的借口。
白毛小野兔是真的有點想哭了。
兄長讓干啥干啥就完事兒了唄,非得多那個嘴吃那個瓜,現(xiàn)在好了,被架在火上烤。
但是話又說回來,誰能想到這孩子這么小就這么多心眼子????
總覺得它比兄長的腦子轉(zhuǎn)得還快……
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白毛小野兔緊緊的閉著小嘴巴,努力思考著。
直接承認(rèn)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兄長同不同意還是次要的,那個人類是母親指定的。
現(xiàn)在正是母親即將蘇醒的時候,想必那個人類也是察覺了這一點才會到這里來。
在母親和他正式見面之前,自已絕對不能搞幺蛾子。
這個小崽崽跟那個人類實在是太親密了,跟這個小家伙說關(guān)于兄長的事,難保它會不會和那個人類全交了底。
不能冒這個險。
所以……
還是開溜吧!
這是不用腦子且能夠解決目前這個尷尬局面的最簡單的方法了。
雖然有點兒丟兔……但是總比把事情搞砸了強(qiáng)!
況且也不算毫無收獲,起碼回去可以跟兄長好好告?zhèn)€狀---你的寶貝崽崽腦子比坑里的水蛇游起來還靈活。
不過估計兄長也不會給自已做主的……它大概只會覺得這個孩子真厲害。
落淚了,這都什么事兒啊。
打定了主意,白毛小野兔眼睛向著雪盈所在的方向微微移動了一點,見雪盈仍然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已看,默默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開溜!
-那個什么,我突然想起家里還有點事,我先回……
白毛小野兔清了清嗓子,剛想隨便找個借口跑路,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暴起的雪盈緊緊的抱住了。
就知道你要跑掉!
趁著白毛小野兔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雪盈超大聲的嚶嚶叫了起來:
-爹爹!快來!這個漂亮的白兔子是親爹爹派來看你的!
喊完,雪盈就低頭叼住了白毛小野兔后脖頸的皮。
?!
白毛小野兔的天塌了。
不是,哎!
我好歹也是你親爹爹的妹妹,你這樣坑我合適嗎,合適嗎??
它很想掙脫雪盈的鉗制跑路,但是又不敢太使勁蹬踹雪盈,怕把它弄傷。
因為它也能感覺得到,雪盈抱著它的四肢雖然很用力,但是咬著它后脖頸的嘴巴是沒使勁的。
小東西也很有分寸的怕弄傷了它。
-不是,寶寶,這個事咱們明天再聊,我家里真的……
白毛小野兔原本還試圖話術(shù)解圍,但是聽到陸霄起身往這邊走的動靜之后,就絕望的閉上了嘴。
這趟是真跑不掉了。
“雪盈,你剛才在喊我什么?剛剛在打電話,沒聽清?!?/p>
陸霄一邊往這邊走,一邊順手把衛(wèi)星電話揣回兜里。
好不容易把心態(tài)崩了的小聶哄好,告訴他那些動物都是沒見過人類所以看著新鮮想跟他玩玩,并沒有攻擊意圖---要不然狂野寶貝也不能帶著他去人家老窩里。
同時也教了聶誠在帳篷外幾個范圍撒上之前帶好的驅(qū)趕野獸的藥粉。
之前因為考慮到開圖鑒,藥粉雖然準(zhǔn)備了,但也是以防萬一的,從來沒拿出來用過,所以分開兩路誰也沒想起來這事。
不過現(xiàn)在好了,在帳篷外面撒了藥粉,大部分的野獸應(yīng)該就不會靠近了。
當(dāng)然,還得哄哄小聶別跟狂野寶貝記仇。
孩子也是想帶他去玩,雖然過程和結(jié)果都慘烈了一點,但畢竟小聶聽不懂,也不能全怪狂野寶貝嘛……
費了好大的功夫總算把聶誠安撫好,陸霄剛想掛電話就聽到不遠(yuǎn)處雪盈叫起來,正好順勢掛了電話過來看看。
結(jié)果剛一轉(zhuǎn)過角就看到雪盈摟著昨天那只淡金色圖鑒光標(biāo)的原始種白毛小野兔在地上滾來滾去,還咬著人家的后頸皮。
干啥呢這是。
陸霄嚇了一跳,生怕雪盈真一口把它脖子咬斷了,趕緊上前要把它倆分開。
白毛小野兔心一橫眼一閉,決定先裝會兒死,沒想到雪盈很輕很輕的在它耳邊含混地嚶嚶叫了一聲:
-姨姨,我爹爹剛才沒聽清,你答應(yīng)跟我偷偷講一點我親爹爹的事,我保證不把說的那些告訴爹爹。
嗯?
白毛小野兔倏地睜開眼睛。
-成交成交成交。
“雪盈,你咬它干嘛?”
陸霄蹲了下來,伸手按住雪盈,一手一個的把它倆分開,有些不解的問道。
-爹爹,我們鬧著玩呢。
雪盈乖巧的搖了搖尾巴:
-它說它很厲害,我抓不到它,我不服,就抓一下試試。我沒用力的,你看它都沒受傷。
陸霄聞言,伸手扒開那白毛小野兔的后頸皮的絨毛看了看,果然只是被雪盈的口水打濕了一點,皮都沒破的。
“是鬧著玩就好……不過也別嚇著它?!?/p>
完全不知道剛剛自家閨女和這只白毛小野兔達(dá)成了什么樣的交易,陸霄松開雪盈,把白毛小野兔捧在手心里,好奇問道:
“你怎么跟過來了?其他那些小家伙也跟過來了嗎?”
-沒有,就我自已。
白毛小野兔抖了抖絨毛,心里暗暗念叨一句這小崽崽是真會演,一邊自已也演了起來:
-人類,好玩,還想再玩。
“還要摸摸我嗎?或者今晚跟我一起去帳篷里睡?”
-都行。
白毛小野兔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雪盈,見它沖自已擠眼睛,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唉,被兄長拿捏也就算了,兄長的崽也能拿捏它。
日子,真是好艱難啊。
“那來帳篷里跟我們一起睡吧。雪盈,你晚上是不是也洗澡了來著,也進(jìn)來一起睡吧?!?/p>
陸霄捧著那只白毛小野兔站起身,然后沖著雪盈招呼了一聲。
-我就不了爹爹,我在外面守著就好。
雪盈笑瞇瞇的應(yīng)了一聲,看向陸霄掌心里的白毛小野兔:
我在外面守著噢,姨姨別想偷偷跑掉。
……知道了知道了!
雪盈的滴水不漏讓白毛小野兔徹底打消了最后一絲開溜的想法,認(rèn)命的被陸霄捧回了帳篷。
“哄完小聶了?……咦?這是早上那只小白兔子嗎?它咋跟過來了?”
感覺到陸霄鉆進(jìn)帳篷來的動靜,原本已經(jīng)半睡半醒的邊海寧困兮兮的睜開眼,一眼看到了陸霄手里捧著的白毛小野兔,有些好奇的問道。
“說是沒見過咱們,新鮮,也沒玩夠,所以就跟著來了,我尋思今晚就讓它睡帳篷里吧?!?/p>
陸霄笑道。
“睡帳篷行,但是別塞睡袋里啊,兔子尿得可臊了,這要是尿透了可不好洗……”
邊海寧順嘴說完,那白毛小野兔突然把頭轉(zhuǎn)了過來,眼神十分危險的盯著他。
人類怎么回事,它看起來像是會把窩里弄得臟兮兮的那種兔子嗎??
完了,還是有點沒習(xí)慣它們啥都聽得懂,下意識就說了……
“呃,我不是嫌棄你,也不是說你一定會尿……就是……”
好像越抹越黑了,邊海寧干脆一頭倒下去:
“我睡了!霄子你替我解釋一下!”
“別在意,他不是嫌棄你。”
陸霄有些無奈,但還是伸手摸了摸白毛小野兔的脊背以示安慰。
哼,本兔暫且不跟你計較。
鉆進(jìn)睡袋里,陸霄把睡袋的口子撐開一點,示意白毛小野兔鉆進(jìn)來:
“進(jìn)來睡把?正好也體驗一下我們?nèi)祟惖谋桓C,跟你們的窩應(yīng)該還是不太一樣的?!?/p>
喔!
白毛小野兔好奇地蹦噠著鉆了進(jìn)去。
雖然被兄長的崽崽智商碾壓,又被另外那個人類嫌棄很不愉快,但是它也是真的很好奇這些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好軟哦,也好暖和!
趴在睡袋里試著刨了幾下,白毛小野兔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這個東西,要是能放在它的窩里,不敢想睡起來得有多舒服。
“睡吧?”
陸霄伸手關(guān)了燈,把白毛小野兔摟在自已的懷里便閉了眼。
感受著從陸霄身上不斷傳遞過來的溫度,白毛小野兔的眼皮子也開始打起架來。
雖然長得完全不一樣,不過這個感覺跟睡在兄長身上也差不了許多嘛……
帳篷里的白毛小野兔睡著了,帳篷外面的雪盈可是毫無困意。
聽著里面陸霄和邊海寧的呼吸聲變得均勻,顯然是已經(jīng)睡著了,但是兔兔姨姨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雪盈有點急了。
它還急著問關(guān)于親爹爹的事呢。
實在等不及了,雪盈爬起身用小爪子偷偷拉開帳篷拉鏈,結(jié)果腦袋剛伸進(jìn)去就看到白毛小野兔躺在陸霄的臂彎里,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
雪盈:?
我把你留下來是為了讓你占我的地方跟我爹爹睡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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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