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倒是算好,但是……你可能現(xiàn)在不太好見到它?!?/p>
陸霄按亮手機(jī)屏幕,展示在雪盈的眼前。
雪盈一眼就看到了屬于雌狼的生命體征的數(shù)據(jù)的變化,又驚又喜地叫了起來:
-狼姨姨真的好啦!可是為什么不能見到它?
“因?yàn)椤谶@下面?!?/p>
陸霄指了指面前的水潭,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
-這下面?
雪盈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水潭,又看了看陸霄,半晌才不太確定地問道:
-爹爹,你的意思是說,姨姨在水里?
“很不可思議是吧,但它確實(shí)在水里。”
陸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正說著,因因也湊了過來---它腳爪上的傷還是很痛,沒辦法像雪盈那樣直接跑過來,從洞口到水潭邊這點(diǎn)點(diǎn)距離也走了有一會兒。
-在水里怎么可能待那么久嘛,會死的。
聽到陸霄和雪盈的對話,因因難以置信地開口問道---差點(diǎn)在湖里溺死的它在這個話題上可太有發(fā)言權(quán)了。
“我也不知道是小白做了什么還是水下另有乾坤……它剛被帶下去的時候我試著追下去過,但是也沒看出什么所以然?!?/p>
陸霄搖了搖頭,看向因因:
“快過來泡到水里去,泡進(jìn)去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我不要!我不下水!會死的……哎呀!
因?yàn)榫璧赝笸肆撕脦撞?,卻又被剛剛砸落的碎石扎到了腳爪上的傷口,登時痛得眼淚汪汪。
陸霄:……
“不下水也行,你趴在岸上把爪子泡到水里去,待會兒我把它喂飽了舀一點(diǎn)水給你沖沖背上的傷口應(yīng)該也差不多?!?/p>
陸霄指了指潭邊的小白。
-……行吧。
因?yàn)樵诤锍赃^大虧,因因是很不喜歡這種大片的水域的,但是爪子又實(shí)在很痛……
沒辦法,它只能按照陸霄所說的趴在岸邊,把受傷的腳爪泡進(jìn)水里。
察覺到了另一邊水面?zhèn)鱽淼膭屿o,剛剛還吃得很開心的小白忽然停了嘴,慢慢的向著因因趴著的地方游了過去,像剛剛在水里幫陸霄治愈傷口那樣,也在因因腳爪的傷口處忙活了起來。
-耶?
因因哪里見過這個陣勢,好奇的貼近了水面去看,陸霄趕緊開口提醒:
“這個就是治愈你好閨閨的那條魚,你小心點(diǎn)別亂動,它本來就受傷了,別讓它傷上加傷?!?/p>
-噢……好。
因因立馬扳住自已蠢蠢欲動的爪子,很規(guī)矩的一動不動等著小白魚‘啃’自已腳丫子。
雪盈雖然對小白也很好奇,但是它更想知道陸霄所說的現(xiàn)在在水底的雌狼怎么樣了。
盯著水潭看了好一會兒,雪盈終于忍不住開口懇求道:
-爹爹,能不能讓我下去看看姨姨呀?
“你要下去?”
陸霄有點(diǎn)猶豫:
“這個水潭很深,你應(yīng)該潛不到那么底下吧……”
-我試一下嘛,我保證如果覺得不行會馬上上來的!我保證不讓自已受傷!
雪盈貼在陸霄的身邊蹭來蹭去的懇求著:
-爹爹,讓我下去看看吧,我真的很擔(dān)心姨姨……
“那你去試試吧,記住你自已保證的,別逞強(qiáng)?!?/p>
陸霄也很擔(dān)心下面雌狼的情況,他本來是想自已再潛下去看看的,但是就算有小白的加成,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再來一次深潛。
小白已經(jīng)這樣了,他要是再出點(diǎn)兒什么問題那真是晉西北亂成一鍋粥煮煮喝了。
所以他只能先休息,等身體恢復(fù)一些之后再做打算。
現(xiàn)在雪盈過來了,在能保證自已安全的情況下,下去一趟倒是也行。
萬一真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呢。
-那我去啦,爹爹和媽媽等我噢!
小小的貓團(tuán)子深吸一口氣,噗通一聲跳進(jìn)了水潭,向著下方潛游而去。
希望小棉襖能有所發(fā)現(xiàn)……
這樣的念頭甚至還沒來得及掠過腦海,一道比雙手合起來粗不了多少的小水柱就噗地一聲噴了出來---連帶著還有一起被送出水面的濕漉漉的小貓團(tuán)子。
不過雪盈到底是小豹子,就算同樣毫無防備也比陸霄敏捷太多,剛被噴出水面就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身體的姿態(tài),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
它下意識地抖了抖身上的絨毛,扭頭茫然的看向陸霄:
-爹爹,那是什么東西?我怎么就被送出來了?
陸霄攤了攤手:
“別問,你爹我剛才也是這么飛出來的?!?/p>
-少給自已臉上貼金,你掉下來的時候都摔成一坨了,趕不上恒的女兒一只爪子好看。
小熒光蚋沒有現(xiàn)身,但是聲音卻清晰地傳了出來。
陸霄:……
老祖宗,咱也不至于這么記仇吧。
在我閨女面前揭我老底到底對你有什么好處……
剛剛還一臉茫然的雪盈聽到小熒光蚋的聲音,回過神來,蹦蹦跳跳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過去。
剛剛急著追問爹爹關(guān)于狼姨姨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它打招呼呢。
親爹爹說來到這兒做什么事要跟它打招呼,它想必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去打打招呼總是沒錯的~?
-螢,你好呀,你也跟兔兔一樣,是我的姑姑嗎?
因?yàn)樾晒怛覆]有顯露出身形,雪盈就算視力超群也沒辦法在黑漆漆一片的巖壁上尋到它的蹤跡,于是只能嚶嚶叫著跟它打招呼。
小熒光蚋原本還在氣陸霄,不想出聲的,但是看著在空地上跑來跑去的雪盈越看越覺得喜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飛了出來,落在雪盈身前不遠(yuǎn)的空地上。
我可不是你姑姑,真按沒用的人類的輩分講,我比你爹可大不知道多少輩。
小熒光蚋原本是想這么懟一句的。
架不住這小東西太可愛了。
小熒光蚋在雪盈身邊爬來爬去,仔細(xì)的觀察著雪盈。
看看,這漂亮的小紅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極了恒小時候的樣子,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是誰的崽。
這么可愛的幼崽,給你當(dāng)當(dāng)姑姑倒也不是不行……
小熒光蚋在打量雪盈,雪盈也同樣在默默觀察小熒光蚋。
-咳……
就在小熒光蚋清清嗓子,決定說點(diǎn)什么跟面前這個可愛的小東西親近一下的時候,雪盈卻先它一步開口了:
-螢姑姑,你真好看,我還從來沒見過長得像你這么漂亮的蟲蟲呢,你可以不可以靠近一點(diǎn)讓我好好看看呀?
甜甜的聲音就像是空曠漆黑的夜幕上砰地炸開了一朵璀璨的煙花。
也就是受限于這蟲的身體,倘若能看到表情,必定能看到小熒光蚋控制不住瘋狂上揚(yáng)的嘴角。
哎呀,這孩子,長得這么可愛,還這么會說話!
一旁不遠(yuǎn)處的陸霄沒吭聲,只抿著嘴瞅著---原先爬得還很矜持的小熒光蚋在聽到雪盈這一句彩虹屁之后,便像是超級加速了一樣,硬是爬成了全速前進(jìn)的廣州雙馬尾。
我們雪盈的嘴上功夫可是跟著它狐狐姨姨進(jìn)修過的,這彩虹屁你就聽吧,保準(zhǔn)兒一拿一個準(zhǔn)。
我們螢老祖宗比起跟狡詐人類生活過的小雪盈還是太單純了一點(diǎn)~
-好好好,這樣看,這樣夠近了嗎?
在洞穴里生活,常年只和源以及自已的子子孫孫在一起。
雖然另外幾個被源選中的孩子也會偶爾到這里來,但是都見過太多次,也不會夸獎它。
小熒光蚋都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已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贊美了。
-可以啦可以啦。
雪盈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這個姑姑跟爹爹說話的時候兇兇的,但是意外的比兔兔姑姑還更好搞定嘛。
-螢姑姑,你可以到我的頭上來嗎?我想親親你,但是你太小啦,我怕弄傷你呢。
-沒問題沒問題,你不要動,我來親親你,真是個好孩子!
小熒光蚋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爬到了雪盈毛茸茸的腦瓜頂上,頎長的拖尾垂在雪盈的小腦門前面掃來掃去。
這和睦融洽的一幕看得陸霄直搖頭。
哎,早知道雪盈連小熒光蚋都能搞定,他早早就把雪盈也給帶進(jìn)來多好,不知道能少挨多少罵……
雪盈和小熒光蚋這邊拉關(guān)系交流感情,把爪子泡在水里的因因已經(jīng)趴在那兒睡著了。
剛剛在外面,紅眼雪豹離開之后它本來是打算吃飽了就先睡一覺休息休息的,但是大地突然震動起來,因因?qū)嵲诓惶判亩蠢锏年懴龊烷|閨,便強(qiáng)打著精神帶著雪盈一起進(jìn)來了。
這會兒看著沒什么問題,放松了精神,自然睡著得比什么都快,也顧不得其他的事了。
小白很仔細(xì)的把因因兩只爪子上的傷處全啄了一遍,厚厚地涂了一層之前給陸霄腿上啄的那種啫喱狀物體之后,這才游回陸霄這邊,啃了啃陸霄的手指頭,啵地又吐了個泡泡。
要。
還要吃壓縮餅干是吧。
陸霄無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潭邊已經(jīng)喂空了的幾個縮餅干的包裝,手往包里摸想再拿一塊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包里只剩下一塊壓縮餅干了。
陸霄表情一僵。
他才吃了一口啊??!
全給小白吃了!
但是小白還在那兒啵啵啵要要要的吐泡泡,陸霄也沒法硬著心自已吃不給它---都傷成這樣了,就要口吃的還不給,那像話嘛!
嘆了口氣,陸霄認(rèn)命地撕開包裝,掰了一塊碾碎繼續(xù)喂小白。
但是小白吃得很快,這一塊全給它也喂不了多久的。
陸霄一邊喂,一邊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雪盈。
因因睡了,芽芽老奶挪不了窩,老螢祖宗就是個小蚊子指望不上。
現(xiàn)在‘可堪重用’的就只剩下雪盈了。
“雪盈,你過來一下。”
小貓團(tuán)子的彩虹屁組合技這會兒已經(jīng)把老螢祖宗迷得七葷八素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老祖宗可能多少年都沒這么高興過了,陸霄本來也不想打斷的,但是眼下還是小白的事更重要一些。
-來啦爹爹!
雪盈甜甜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和小熒光蚋說道:
-螢姑姑,爹爹有事叫我呢,我們一會再玩好不好呀~姑姑這么好,不會不高興的對吧~
小熒光蚋本來是很不滿陸霄這個沒眼力勁兒的打斷的,但是雪盈都這么說了,‘好姑姑’當(dāng)然不會不高興:
-你去嘛,姑姑一會兒再陪你玩~
-就知道姑姑最好了~
雪盈在心里笑得好大聲,但是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分毫,等小熒光蚋從自已的頭頂飛起來之后,這才顛顛的跑到陸霄的身邊問道:
-爹爹,怎么啦?
“有件事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忙?!?/p>
陸霄指了指剛剛寫好折好、用細(xì)麻繩穿起來的一張小紙條:
“爹爹需要你把這張紙帶回營地去給你小邊叔叔看,他會準(zhǔn)備好爹爹需要的東西帶到洞口,然后你再把爹爹需要的東西帶到這里來……是這條小白魚需要的食物。
你還小,帶不了太多東西,可能要多跑兩趟,比較辛苦?!?/p>
小白現(xiàn)在這個狀況餓不得,只能讓雪盈帶信兒出去,讓海寧多準(zhǔn)備一些壓縮干糧送到這里。
-沒問題的爹爹,你在這里等我就好,我這就去找小邊叔叔!
雪盈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等陸霄把穿著紙條的細(xì)麻繩在自已脖子上系好,便飛快地跑了出去。
小熒光蚋原本是不滿的,但是聽到陸霄是讓雪盈出去給小白取食物,便也就沒有吭聲。
偌大的洞窟重新恢復(fù)了寂靜,只剩下偶爾響起的‘啵?!呐菖萋暋?/p>
……
“連長,你說它倆是在說話還是在吵架呢?這都好幾個小時了,它倆吱吱吱吱的就沒停過。”
營地,聶誠一邊給小篝火添柴,一邊好奇地問道。
陸霄和雪盈都不在,他問的,自然是帳篷邊上的小鼯鼠和小墨猴。
“不知道,可能是嘮嗑呢吧,就跟咱倆說閑話一樣?!?/p>
邊海寧從篝火旁的灰堆里扒拉出一個外皮烤得焦黑的土豆子,用葉子墊著捏到手里,一邊吹一邊剝,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
幾個小時前,紅眼雪豹把因因和雌狼往洞穴那邊送的時候,結(jié)束了探測雷達(dá)使命的小鼯鼠就已經(jīng)瞅準(zhǔn)了時機(jī)在距離營地不遠(yuǎn)的地方半路跳車找了回來。
剛巧小墨猴也回了營地,兩個好朋友就這么你一嘴我一嘴地聊了起來---畢竟紅眼雪豹這樣的存在可不常見,要不是雪盈拜托它幫忙,就算打死小鼯鼠,它一輩子也不敢直接湊過去跟紅眼雪豹打照面的,更別說騎在它的頭上兜風(fēng)了。
“噢……”
聶誠拉了個長音,托著腮幫子看著兩個小家伙吱吱喳喳嘮嗑,表情頗有些羨慕:
“好想知道它們在說啥,感覺是很有意思的事,要不然不能說這老長時間,聽它們講小話守夜肯定就不無聊了……連長!洋芋給我掰一半啊倒是!”
“給你給你,又沒說不給, 嚎啥啊,這不找鹽面兒呢嗎?”
邊海寧翻了個白眼,把撒了鹽面兒的半拉烤土豆遞了過去。
“連長,你說陸哥現(xiàn)在在洞里干啥呢?”
吹了吹手里的洋芋,聶誠小小咬了一口,含糊著再次開口問道。
“還能干啥,帶雌狼泡水治病唄?!?/p>
“咋泡呢?是把雌狼自已放水里,還是陸哥抱著它一起泡水里?是不是能順帶洗個澡……我也有點(diǎn)想洗澡,可惜陸哥說這幾天先不能靠近那個小湖……
哎,可惜那個洞里有大毒蟲子,要不陸哥就能也帶咱倆進(jìn)去見見世面了……”
聶誠絮絮叨叨地在旁邊說了老半天,邊海寧就在一旁聽著。
這種時候有聶誠這樣心大的在旁邊說說話活躍活躍氣氛是很好的,要不然別說是氣氛,人都會變得很壓抑。
正說著,一旁的草叢窸窸窣窣的響了起來。
剛剛還絮叨得很起勁的聶誠猛地收了聲,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上---平時看著不靠譜的小聶同學(xué),真遇到事兒了警惕性還是非常一流的。
沒多一會兒,熟悉的小毛頭從灌木叢里鉆了出來。
正是雪盈。
“連長,雪盈好像帶了陸哥的消息回來。”
一眼看到了雪盈脖子上拴著的小紙條,聶誠趕緊起身過去解開細(xì)麻繩,把紙條遞給邊海寧。
“嗯……”
邊海寧接過紙條,快速地掃了幾眼:
“別摸魚了,去收拾一下咱們的補(bǔ)給,壓縮干糧拿二十包出來,再拿一些糖果和罐頭,打包成雪盈能背得動大小的包裹裝一起。”
“這么多?陸哥要在洞里過日子啊。”
聶誠小小地嘖了一聲,不過沒耽誤手上的動作,很麻利的收拾了起來。
邊海寧其實(shí)也很好奇陸霄要這么多食物做什么,要說是喂雌狼,它應(yīng)該也不適合吃這種人類的食物才對,不如讓雪盈去捕獵。
不過這會兒沒法聯(lián)系到陸霄也沒法問,只能先照做了。
很快按照邊海寧的要求把陸霄要的東西準(zhǔn)備好,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邊海寧起身背起大包:
“我跟雪盈去一趟,你在這兒守好營地?!?/p>
“知道了連長?!?/p>
聶誠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營火熄滅。
待會兒天就亮了,不用一直點(diǎn)著火。
守了一晚上,果然還是有點(diǎn)困困的……
聶誠瞇著眼,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開始微微泛白的天際。
天亮了就可以瞇一會了。
一旁的小鼯鼠和小墨猴原本聊得很興高采烈,但小鼯鼠卻忽地停了下來。
-怎么啦?怎么不說啦?
急于聽下文的小墨猴急得吱吱吱地叫。
-那個大豹豹!雪盈的親爹爹,它過來啦!
小鼯鼠眼睛亮亮的:
-我感覺到它了,它正往咱們這邊過來呢!雖然還有點(diǎn)遠(yuǎn),但是那個大豹豹跑得超級快!應(yīng)該很快就能到咱們這里了!
-真的?!那是不是一會兒我也能見到它啦?
小墨猴又驚又喜。
因?yàn)槌鋈ネ驽e過了和紅眼大豹豹見面的機(jī)會,它本來還很懊悔的,一聽小鼯鼠說紅眼雪豹正往這里來,高興得手舞足蹈的。
-嗯嗯!我?guī)闳タ此?,它長得可大可威風(fēng)了!而且一點(diǎn)都不兇!
兩個小家伙不再吵吵嚷嚷地聊天,全都閉緊了小嘴巴爬到帳篷外面,一臉期待地等著紅眼雪豹的到來。
坐在帳篷邊兒守夜的聶誠原本聽它倆吱吱喳喳聽得已經(jīng)有點(diǎn)昏昏欲睡了,它倆這一閉嘴,聶誠反而清醒了過來。
咋的了?咋不叫了呢?
揉了揉眼睛,聶誠有些困惑的看著不遠(yuǎn)處空地上的兩個小家伙,發(fā)現(xiàn)它倆都很興奮的盯著來時的方向。
那邊有啥東西嗎……
聶誠下意識的也跟著它倆一起看了過去,下一刻,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微微一動,一個大到令人窒息的身影一躍而出,靜靜的站在那里看他。
那雙深邃的紅色眼眸怎么看怎么都非常熟悉。
聶誠感覺自已的腦瓜子里轟地響了一聲炸雷。
呦,這不是之前它特意去看過的那個很能睡的小人類嗎?
紅眼雪豹微微瞇起眼笑了起來。
雖然這里距離母親的洞穴可以說只有咫尺之距了,但是白狼實(shí)在是堅(jiān)持不太住,再加上離陸霄的營地很近了,紅眼雪豹才想著過來看看的---一共三個人類,母親選中的那一個見過了,之前落單的那個也見過了,本來是想看看剩下的那個,結(jié)果過來一看,還是只有之前見過的那個。
不過沒關(guān)系,這個也蠻不錯的。
自已身上的這個孩子好像也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很久,或許也會想跟這個人類打個招呼吧。
這樣想著,紅眼雪豹正準(zhǔn)備背著白狼靠近聶誠一些讓他倆打個招呼,卻見兩行清澈的東西抖抖索索的從聶誠的臉上流了下來。
紅眼雪豹懵了。
這人類哭了?
他哭什么啊,他在害怕?
聶誠知道自已這樣很沒出息,但是這實(shí)在是太嚇人了---正常人誰看到一只可能得有兩米多高、滿嘴是血的大豹子呲著牙沖自已走過來的時候能不害怕啊??!
因?yàn)殡x得太近,聶誠甚至能聞到從紅眼雪豹嘴里噴出來的滾燙的、帶著血腥味兒的氣息。
陸哥,你想見的豹子,它怎么,老找我啊……
腦海里最后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聶誠往后一倒。
紅眼雪豹又是一愣。
咋,又睡了?
這人類睡眠質(zhì)量還挺好的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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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感謝所有每天投喂小礼物以及追更評論催更的活躍寶寶,愛你們,比心。
啵啵,晚安捏,
(已補(b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