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場之內(nèi)!
除了霍東一行人,活下來的只有一名天行宗弟子和西北王羅振海。
霍東讓紀伊蕊協(xié)助白耀宗立即安排原石、玉石、翡翠的運輸工作,不止這個礦場。
將羅振海的三十七個礦場,但凡開采出來的全部搬空,包括他的儲備。
他目光掃過羅振海,那眼神平靜,卻讓這位稱霸西北多年的梟雄如墜冰窟。
至于還沒開采出來的原石,霍東自有掠奪之法。
“齊道友,給我把這人看緊了,別讓他跑了。”
霍東囑咐一聲,便前往礦場。
天行宗弟子不能離開,否則會招來天行宗的報復,干擾到他掠奪原石中蘊含的天地靈氣。
他踩在礦場之上,神識探出,不斷深入地下——
地底深處,那些歷經(jīng)千萬年沉淀的翡翠、原石,在他神識的感知中,不再是冰冷的礦石,而是一團團蘊含著磅礴生命力的靈氣源泉!光芒璀璨,能量洶涌,如同沉睡在地脈中的瑰寶。
“不錯,靈氣充沛,遠超預期!”
當即,盤腿而坐,散發(fā)出一股大勢,滲透地下的巖石層,直達地底深處的翡翠,直接掠奪其濃郁的天地靈氣。
這充沛的靈氣澆灌入體內(nèi),如沐春風,神清氣爽,滋潤四肢百??!
“此法可行!”
這才是他的真正目標!
在礦場內(nèi),尋找合適的位置,布下三個聚靈陣,聚靈方向直指地下的翡翠。
讓天行宗弟子暫時昏睡。
喊來齊傲珊、大軍、以及八岐大蛇,分別入陣,吸納天地靈氣。
有了聚靈陣的協(xié)助,他們很輕松就能從地下吸收靈氣。
在這稀薄的地球上,能有這般濃郁的靈氣以助修行,那是莫大的機遇。
表現(xiàn)最夸張的是八岐大蛇,沐浴濃郁的靈氣中,開心的手舞足蹈,瘋狂的吸納起來。
兩個時辰!
三人一獸將這礦場之下的翡翠蘊含的充沛靈氣全部吸干,三人的狀態(tài)極好。
變化最明顯的是大軍,身上的傷口快愈合,修為也突破到煉氣期中期。
齊傲珊的傷口也得到了極大的改善,整個人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少許的變化。
她的變化不大,主要是因為她并非純粹的修仙者,只是被動沐浴在聚靈陣之下,連最基本的引靈氣入體都不會。
八岐大蛇也得到了極大的變化,身上的煞氣又消散了一大截,甚至祂的神識已經(jīng)可以和霍東進行無聲的接觸,祂表現(xiàn)得很激動。
霍東自身亦收獲不小,金丹壯大了一圈,雖然境界未曾突破,但戰(zhàn)力根基更為扎實渾厚。
接著,他們前往第二個礦場!
如法炮制!
……
就在霍東于西北大地,如同饕餮般貪婪吞噬著礦場之下雄渾靈氣的同時。
外界,關于羅姆礦場的風波,卻因信息封鎖而演變出各種光怪陸離的猜測。
羅振海的礦場紛紛停工,并且他的原石、翡翠等原材料不斷往外運輸。
這一系列的大動作,別人以為他得到大項目,遇到大客戶,都十分羨慕。
想要會見一番,尋求一同發(fā)財?shù)臋C會,但西北王羅振海謝絕會客。
不禁引起了許多猜測!
“前天,難道你們沒有收到西北王的邀請嗎?說在羅姆礦場會有一場大戲!”
“我收到了,可我去了之后,看到一條長著三顆腦袋的大蛇攔路,還吃了我們好幾個人,我們就沒敢去了?!?/p>
“你們也遇到那條大蛇了?臥槽,把我嚇得夠嗆,誰敢去了?!?/p>
“看來西北王請我們?nèi)チ_姆礦場是不安好心,給大蛇果腹的?他娘的,現(xiàn)在他謝絕見客,肯定是偷偷發(fā)大財。”
“……”
“你們說,西北王這幾天瘋狂把原石、翡翠瘋狂往南方運輸,究竟為何?”
“不清楚,不過通過我的觀察發(fā)現(xiàn),東南省首富家族的白耀宗參與其中,難不成他們倆達成了某種合作?”
“看來得去瞧瞧了,從東南省那邊切入……”
世人只當西北王悶聲發(fā)大財,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
卻無人知曉,這位昔日梟雄此刻正命懸一線,如同提線木偶,不敢有絲毫異動。
……
江北,霧山。
一輛接一輛的重型卡車,宛如長龍,將來自西北的戰(zhàn)利品運抵山下。
陸踏雪、白凝凝、陶小霜親自坐鎮(zhèn)指揮。
工人們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看似普通,實則內(nèi)蘊玄機的原石、翡翠、玉石搬運上山,妥善安置。
經(jīng)歷過霍東上次重傷,依靠玉石陣法療傷的情形,她們深知這些“石頭”的珍貴。
當這些蘊含著靈氣的礦石堆積在霧山之上,與霍東布下的護山大陣接觸的瞬間,異象悄然而生。
絲絲縷縷、肉眼難辨的靈氣開始從礦石中溢出,如同薄霧般彌漫開來,使得整個霧山的空氣都變得格外清新,草木似乎也更加青翠欲滴。
“小霜,你說小東搞這么多石頭來干嘛?”
陸踏雪沒見過玉石的妙用,對于兒子弄來這些玩意兒,很是不解。
陶小霜讓她把手放在一塊玉石上,仔細感受。
頓時,陸踏雪激動得瞪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很充沛的靈氣……”
她瞬間恍然!
看著堆積如山石頭,內(nèi)心十分激動。
……
東南省省會,熱河市。
一家頂級酒樓的雅間內(nèi),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他們雖穿著現(xiàn)代服飾,但眉宇間那股與世俗格格不入的出塵氣質(zhì)。
滿桌珍饈,色香味俱全。
卻只有一位頭發(fā)花白,面色紅潤的老者在大快朵頤,吃得滿手是油,嘖嘖稱贊。
“香!這凡俗間的孜然羊肉,味道就是足!老夫已有五年未曾嘗到了,痛快!”
其余幾人,包括曾經(jīng)在霍東手下吃過虧的薛永懷,皆是愁眉緊鎖,面對美食毫無胃口,眉宇間凝聚著一團散不去的陰郁與……一絲壓抑不住的怒火。
“孫前輩……”薛永懷斟酌著開口,語氣帶著敬畏:
“這位霍東身手不凡,還會點陣法,怕是有點麻煩;咱們再等幾日,我已經(jīng)去請玄機閣的陣法師過來。”
“等?”老者斜睨了薛永懷一眼,滿不在乎地哼道:
“在這宗師無敵的古武世界邊緣,就算有陣法,也攔不住我的,何須再請玄機閣呢!”
“莫非薛道友,是信不過老夫的手段?”
薛永懷臉色一白,急忙起身,躬身道:
“孫前輩蓋世無雙,抬手碾殺宗師,乃是無敵之姿,我自然是相信前輩的,那咱們一會兒,就先過去看看。”
其余人也連忙出聲附和,各種恭維之詞不絕于耳。
老者聽得受用,哈哈大笑,傲然道:
“爾等放心便是!莫說是個小小宗師,便是他已入宗師第三境,在老夫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翻掌可滅!”
他的自信,源于絕對的實力。
他的境界,早已超脫于此地武者認知的范疇,行走在這凡俗都市,他自認已是降維打擊,神佛般的存在。
酒足飯飽,一個小時后。
一行人出現(xiàn)在江北霧山腳下。
抬頭望去,但見云霧繚繞,將整座山巒籠罩其中,隱隱可見亭臺樓閣的飛檐翹角隱藏在云霧深處,平添幾分神秘與莫測。
薛永懷指著那云霧深處,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與即將得報大仇的快意,壓低聲音道:
“孫前輩,那霍東就藏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