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15塊錢的零售價?這個價格我感覺還是有些高了?!睏钇G說道。
陳浩先前也提過,市場化茅臺酒的零售價定的就是15塊錢,本來以為陳浩會改變主意,但陳浩并沒有改變主意。
就是要的量大,價錢實際上也沒有優(yōu)惠多少。
5000瓶才優(yōu)惠1塊錢。
“要相信茅臺的實力,你們是茅臺廠的職工,怎么還不相信茅臺酒?我對茅臺酒是有信心的?!标惡普f道,“而且我也不是只靠專賣店銷售茅臺,酒店那邊也會組個局,托劉英的關(guān)系,跟其他酒店的相關(guān)負(fù)責(zé)人一起吃個飯。”
“不要有壓力,能賣多少就賣多少,賣不完的放到屋里堆著,酒水這東西輕易又沒那么容易壞?!?/p>
陳浩并沒有那么擔(dān)心。
搞酒水,如果不賺錢,搞什么酒水?
盯著茅臺就是為了賺錢,價格低了肯定是不行的。
“酒店方面,我感覺也消費(fèi)不了多少,劉經(jīng)理那邊要的茅臺酒大多都是有票的,沒有票的茅臺,數(shù)量肯定也有限,一個月就2萬瓶的茅臺酒,其中的2000瓶需要票,這個好賣,顧客基本上都是固定的,還有18000瓶,如果一兩天賣不出去還好說,可是一兩個月賣不出去,到時候連放的地方都沒有。”楊艷說道,“上個月的沒賣完,下個月的又送來了?!?/p>
一個月是18000瓶,兩個月就是36000瓶。
會越積越多。
“放不下去,就放在漢西火車站那邊,邱段長不說了嗎?火車站旁邊庫房挺多的,租金也好說,頂多是到時候再多招幾個人在那邊一直守著。”陳浩道。
他起身,“我到帥府大酒店那邊轉(zhuǎn)轉(zhuǎn)?!?/p>
茅臺廠的會計等人沒那么早過來,先去跟劉英說幾句話,等茅臺廠那邊的會計來了,再過來辦款項結(jié)算。
“對了,咱們每個月從茅臺廠那邊進(jìn)了多少瓶酒水,庫房里還放著多少茅臺酒,不要跟顧客說,顧客要問起咱們還有多少酒水,就說沒剩多少,得要給顧客緊迫感,讓他們覺著茅臺酒很稀缺,這樣他們才會快速付錢,才會有緊迫感,才會掏錢掏的利索?!标惡贫诘?。
這個實際就是饑餓銷售。
但陳浩也不是完全搞饑餓銷售,只不過讓楊艷和蘇小娟別把老底給掀出來。
人就是這樣,喜歡追漲殺跌。
要不然饑餓營銷哪有市場?
“后院里放的茅臺不少,要是有人到后院去瞧見了怎么辦?”蘇小娟問道,“那個騙不了人啊,會不會覺得咱們不誠信,對咱們的印象就不好了,砸了專賣店的招牌?”
“這個簡單,那么多茅臺酒放在那,雖說是事實,但你就不能跟顧客說,實際已經(jīng)訂出去了,過段時間就會被運(yùn)走?”陳浩說道。
蘇小娟眼睛亮了。
這個理由還真不錯!
陳浩轉(zhuǎn)出了專賣店,往旁邊的帥府大酒店去。
才進(jìn)帥府大酒店,就碰到了朱世金。
見到陳浩,朱世金笑嘻嘻的問道,“陳隊長,聽說你一大早上就到了江城,從火車站往專賣店這邊運(yùn)了好幾趟酒水?”
“進(jìn)了那么多的茅臺酒,賣得出去嗎?要是賣不出去,可就得要全部砸在自已的手上了。”
兩人早先就撕破了臉皮,隔了段時間,朱世金對著陳浩又笑嘻嘻的了。
“砸在手上,那也是我自已的事,就不勞朱經(jīng)理操心了?!标惡普f道。
“陳隊長,你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我也是關(guān)心你,你看要不這樣,咱倆合作,你將手上的茅臺酒賣給我,我找人脈關(guān)系幫你賣出去,這樣也不至于全部都砸在你的手上,茅臺酒可不便宜,要全部都砸在手上,就是把你賣了也不夠賠的?!敝焓澜鹛嶙h道。
陳浩的動靜是一個接著一個。
分田到戶上了報紙,上了電視,還跟茅臺廠那邊達(dá)成了合作。
真是厲害。
一個農(nóng)業(yè)戶口的人,小的不能再小的村干部,居然能把這些事做成,朱世金也不由得有些佩服。
“朱經(jīng)理還真是熱心,對我也是夠關(guān)注的,對我的動作居然這么清楚,還特地要幫我的忙?!标惡普f道。
陳浩自然不會相信對方那么好心,是幫他賣茅臺,肯定是因為利益的驅(qū)動,才會想要摻和進(jìn)來。
能想著盤下帥府大酒店,這樣的人無論是膽量,還是野心,都是足足的,朱世金的心思并不像表面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簡單。
單就膽量而言,也不小。
雖說改革開放,國營單位改制,讓不少人獲得了機(jī)會,以比較低廉的價格拿到國營資產(chǎn),繼而獲取到巨額的財富。
但并非所有的人都有這個膽量,也并非所有的人都有這個能力。
好多人拿到國營資產(chǎn)后自已經(jīng)營,失敗的也不在少數(shù),至于耳熟能詳,把國營資產(chǎn)做大做強(qiáng)的,那只不過是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挨打。
各行各業(yè),總歸有站在頂尖的人,但那些在山腳下的也不少,只是很少有人注意。
“專賣店就開在帥府大酒店旁邊,要知道什么消息再簡單不過,也不用打聽,稍微多騰出些時間,注意觀察就能知道?!敝焓澜鹫f道,“我也不是要打探你的什么消息,不是打算做什么壞事,只是你最近的勢頭很大,想不引起人關(guān)注都難?!?/p>
“你可是名人,報紙電視臺都在報道紅旗生產(chǎn)隊的事,你的名字也經(jīng)常被提起。”
他摸出一根煙,自已叼上。
以前見到陳浩,還會給陳浩發(fā)一根,但這次卻沒有,哪怕他想要跟陳浩談合作,卻沒有給陳浩發(fā)煙。
這就代表著即便有合作,兩人私底下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有多親近。
“朱經(jīng)理想要從我手上拿茅臺,我自然是歡迎的,沒有道理給我錢賺我不賺?!标惡普f道,“就是不知道朱經(jīng)理打算給什么價,要多少瓶?”
“先拿5000瓶,試一試,每瓶給你8塊錢,我肯定不會讓陳隊長吃虧。”朱世金比了一個八字。
他想要每瓶8塊錢的批發(fā)價,從陳浩這里拿茅臺酒。
陳浩看了他一眼。
“不過得先說好了,這5000瓶茅臺酒還是放在你那,我要賣的時候從你那邊提,后面如果賣不出去,得能退?!敝焓澜鹩盅a(bǔ)充道。
自已完全不虧本,就是賣不完,也是陳浩這邊承擔(dān),他一點損失都沒有,手上不會壓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