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珊你怎么了?你醒醒?。 ?/p>
她氣血攻心,直接一整個暈倒在了人家店里頭。
而霍宴行和沈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是非地。
“沒想到,你下手還挺狠?!?/p>
跟沈言的斗嘴相比,霍宴行突然撤掉所有訂單,無疑是給于珊致命一擊。
霍宴行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卻能讓人明顯看出,他不高興。
對于這種人來說,撤掉訂單,已經是他最仁慈的手段了。
只能說有些人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落得怎樣的下場,都純屬自己活該。
但霍宴行心里,卻藏著個更大的疑問。
“于珊她們之前那樣對你,怎么沒跟我說過?”
沈言還沉浸在剛才差點把于珊氣死的喜悅之中,突然聽到霍宴行這番話,心里卻有一種莫名的酸澀感。
霍宴行見她不回答,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沈言被看得有些煩,隨意敷衍了兩句。
“告訴你又能怎樣?”
“那時候的你,一心覺得喬微就是最無辜的小白蓮,而我就是天底下最最最惡毒的人?!?/p>
“我說了,難道你就會信嗎?”
霍宴行張開嘴,想脫口而出說他會信。
可是,沈言剛才那番話,卻又深深地刺痛了他。
她怎么知道,他不會信?
進了新的文具店后,沈言也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忙擺手:“算了算了,今天出來是為了給孩子們買東西的?!?/p>
“給星然挑這個書包怎么樣?灰色的,看起來很高級又簡約?!?/p>
見她已經把話題轉移,霍宴行自然也沒再堅持。
他拿起書包看了一下,然后嗯了一聲。
“不錯?!?/p>
隨后,他們又挑了幾樣然后去買單結賬。
“你說想請個家庭教師來家里教星宸?有合適的人選嗎?”
霍宴行搖頭:“之前面試了幾個,感覺不太行?!?/p>
“后續(xù)有了合適的人選,我再喊你一起見一見?!?/p>
沈言點了點頭。
她不是沒想過讓霍星宸再回到學校讀書。
畢竟,這小子除了不愛說話之外,其他的行為舉止都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在她眼里,這個小兒子堪稱是最正常乖巧的一個。
多適應適應社會環(huán)境,對他以后的成長總歸是有好處。
可是沈言每次只要試探性地讓霍星宸去上學。
那小子就會把自己藏進家里的某個角落,讓人根本找不著。
幾次下來,沈言心也軟了,由得他去。
她想,孩子不喜歡上學,肯定是因為在學校里遇到了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這段時間我也留意一下?!?/p>
“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老師。”
他倆還不知道,此時的高中班級群里,已經炸開了鍋。
宋小麗:「我的天,之前到底是誰說霍宴行不喜歡沈言來著?你們今天是沒見著他替沈言出氣的樣子,簡直可怕極了。」
陳萌萌:「別說了,于珊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
劉賀:「怎么回事?發(fā)什么什么事情?」
宋小麗心里憋不住事,直接把剛才在商場里的所見所聞全都在群里說了。
當然,經過她夸張的藝術加工之后,全班都震驚得不要不要的。
趙謙:「所以說,當初宴行喜歡的人,一直就是沈言?那怎么有人說他喜歡喬微啊?」
宋小麗:「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喬微自導自演唄?!?/p>
劉賀:「不是吧……還自導自演當別人白月光?這也太那個了吧……」
陳萌萌:「誰說不是呢?!?/p>
眾人七嘴八舌,把喬微從前做過的一些小勾當全都抖落出來。
往回走的時候,沈言的目光突然被一個女生手里拿著的一支萬寶龍鋼筆給吸引了過去。
沈言以前也偶爾練練硬筆字,學生時代一直想給自己買個好點的鋼筆。
可惜后面事情太忙,直到畢業(yè)都沒能完成自己這個小小的心愿。
“我們再進去買點東西吧,我還想買一支鋼筆?!?/p>
沈言人還沒動,就被霍宴行拉走了。
“你干嘛?”
霍宴行在心里嘆了口氣,十八年前,他沒來得及送出去的那份大學畢業(yè)禮物,如今終究要重見天日。
也不知道怎么就這么湊巧。
沈言就突然瞧見了別人手里的鋼筆。
“不用買?!?/p>
“家里有?!?/p>
沈言愣了一下:“我就要萬寶龍這個牌子的?!?/p>
霍宴行頭也不回地答了句:“我知道?!?/p>
見他說得那么干脆利索,沈言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
無所謂,只要有就行。
回到別墅后,沈言高興地給幾個崽分東西。
霍星初還以為是什么好吃的,吆喝著第一個沖到了最前面。
結果看到了一大堆書本筆記教輔資料后,他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媽,這種鬼東西,去了學校我天天都要看?!?/p>
“大可不必上桿子給我送到家里來吧……”
沈言堆起一個笑:“這個暑假,自己好好學學高中的知識,少給我在外面蹦跶啊?!?/p>
霍星初哀嚎著離開了。
沈言給霍星然和霍星宸兩人分完東西后,一轉身,就看到了霍宴行。
他似乎剛從什么地方翻找了一翻,頭上全是細細的汗珠。
“這是?”
沈言看著那個盒子,臉色有些疑惑。
“鋼筆?!?/p>
她打開盒子后,發(fā)現(xiàn)里頭竟然安放著一支萬寶龍的鋼筆。
看型號,竟然是十多年前的款式。
如今早已停產,卻是沈言最想要的款。
價格不算昂貴,但也不便宜。
大學畢業(yè)那年,這筆售價八千多。
沈言那時候實習一個月工資也才三千,哪里買得起。
她興奮極了。
有一種年少不可得之物,忽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的感覺。
“你怎么會有這個型號的鋼筆?”
霍宴行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頭一陣悸動。
“以前,隨便買的?!?/p>
隨便買的?
沈言有些疑惑,卻在拿出鋼筆后,發(fā)現(xiàn)底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她剛想打開看,霍宴行臉色一變,立馬上手就要搶。
“哎哎哎,你干嘛?”
“是不是這紙條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霍宴行急了;“哪有什么秘密?快把把它還我!”
沈言不肯還,把手舉得高高的,霍宴行一個著急,竟然整個人壓在了沈言身上。
胸前那莫名的觸感,讓他忽然呼吸一滯。
可偏偏沈言沒察覺,竟然還舉著紙條,念了出來。
“祝我的言言,畢業(yè)快樂?”
沈言擰眉問:“什么你的言言?你的言言是誰啊?”
霍宴行低頭看著她那種嘰嘰喳喳的嘴,好像親上去,讓她不要再說話了。
奈何這時,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
“我說宴行,你未免太饑.渴了?!?/p>
“現(xiàn)在大白天呢,你注意著點?!?/p>
看到宋淮景后,霍宴行連忙從沈言身上下來。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這次,霍宴行和沈言兩人齊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