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紛紛扭頭朝身后望去。
只見一個穿著國安制服,年紀五旬上下的中年男子,神情嚴肅的踏步走進了會場。
在他身后,還跟著四名穿著國安制服的年輕男子。
在這四人身后,祁同偉和唐龍二人也緊隨而來。
看到站在人群當(dāng)中的夏風(fēng),祁同偉面帶笑容,抬手摸了摸帽沿。
夏風(fēng)咧嘴一笑,扭頭看向了李瑞新,微微搖了搖頭,便直接移開了目光。
他,完了!
“剛才是誰說,要追究夏風(fēng)同志的責(zé)任,請站起來!”
身穿國安制服的中年男子,倒背著雙手,面色威嚴,目光冰冷的掃過主席臺。
李瑞新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看向中年男子道:“請問,你是……”
“國安局,反間處,趙蒙生!”
中年男子話音落下,整個大廳里,死一般的沉寂!
靜得幾乎落針可聞!
這……是一位傳奇!
從軍旅,到國安,屢建奇功!
更是讓境外的間諜組織,聞風(fēng)喪膽!
他……他不是應(yīng)該在京城嗎?
李瑞新顫抖著,緩緩起身,身子微微發(fā)抖的道:“剛才……是……是我,覺得夏……夏風(fēng)同志……打……手人的行為……”
哼!
趙蒙生怒哼了一聲,聲宏鐘一般的道:“如果是我,就直接斃了她!”
嘶!
李瑞新被懟得臉色慘白,瑟瑟發(fā)抖,哪里還有半點剛才的威風(fēng)凜凜,此刻,他嚇得屁都不敢放了。
無論什么樣的斗爭,都不能與國安沾邊,否則,非死即傷??!
“請問,哪位是洛援朝同志?”趙蒙生邁步上前,大聲開口道。
“我是。”洛援朝微笑著起身,和趙蒙生握了握手。
“援朝同志,非常抱歉,若非案情嚴重危害國家安全,我也不闖入會場,上峰急令,下午四點前,所有涉案人員必須押往京城!”
“還請援朝同志多多擔(dān)待?!?/p>
趙蒙生微笑著說道。
“言重了,請便。”
洛援朝淡淡的開口道,隨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蒙生從旁邊的年輕男子手中,接過一份名單,面色威嚴的開口道:“誰是唐麗梅,站起來!”
聽到趙蒙生如同洪鐘一般的聲音在會場里不斷回蕩,唐麗梅嚇得當(dāng)場就尿了褲子。
祁同偉沖門口一揮手。
一整個中隊的武警,魚貫而入!
“把她拎出來!”
祁同偉用手一指癱在椅子上的唐麗梅。
兩名武警戰(zhàn)士沖上前去,拎著她的衣領(lǐng),像拖死狗一樣把唐麗梅拖到了臺下。
“我……我犯什么罪了,你們?yōu)槭裁础瓰槭裁醋ノ摇?/p>
唐麗梅聲音顫抖著,大聲哭喊。
“嘭!”
一名武警戰(zhàn)士,抬起槍托,狠狠一下砸在了唐麗梅的背上,冷喝道:“老實點!”
趙蒙生冷冷的低睨著唐麗梅道:“你伙同境外間諜組織,破壞司法公正,制造男女對立,危害國家和民族的根基,你說你犯什么罪了!”
“把她拖出去!”
話音落下,唐麗梅便好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拖出了禮堂。
“下面,我點到名字的,自已站出來!”
說完,趙蒙生又按著名單大聲道:“許秋華!張愛玲!王淑艷……”
每念到一個名字,會場里就會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聲。
但是,根本沒有她們辯解的機會,直接就被武警戰(zhàn)士拖出了禮堂。
此刻,李瑞新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浸透了。
一口氣抓了十七個人!
唐麗梅居然還特么是主犯!
完了!
這次已經(jīng)不是社會輿論的問題了,這特么是賣國啊。
他剛才公開包庇鄭爽,變相的庇護唐麗梅,他……完了!
果然,在念完名單上的名字之后,趙蒙生掃了一眼李瑞新桌子上的名牌,冷聲道:“李副省長,我們有幾句話要問你,請吧。”
話落,兩名年輕男子,踏前一步,掏出雪亮的手銬,直接戴在了李瑞新的手腕上。
咔嚓!
當(dāng)手銬落在李瑞新手腕上的那一瞬,李佑明身子接連晃了幾晃,噗通一聲,就跌坐了地上。
他的靠山……倒了!
“我……我不知道啊……”
李瑞新都快嚇哭了,聲音顫抖著沖趙蒙生辯解道。
還沒等趙蒙生開口,夏風(fēng)便冷聲道:“李瑞新!如果沒有你的庇護,唐麗梅敢在法院如此肆意妄為嗎?”
“即使你明知道她在公開破壞司法公正,就因為你們之間的裙帶關(guān)系,你還想為了保住她這顆毒瘤,以莫須有的罪名,加害我!”
“你不知道,可是你不冤?!?/p>
“像你這種敗類,愧對人民對你的信任,愧對組織對你的培養(yǎng),更愧對生你養(yǎng)你的這片土地!”
“你就死了,也不配埋在這片英雄的土地上!”
夏風(fēng)的這番話,擲地有聲!
久久在禮堂中回蕩!
祁同偉深深的看著夏風(fēng),心里暗自盤算,這哥們罵人挺狠吶。
此刻,李瑞新眼底的怨恨已經(jīng)連同他憤怒的眼淚一起,溢了出來!
踏瑪?shù)模?/p>
這個夏風(fēng)!
他做夢都沒想到,夏風(fēng)會給他挖了這么大的一個坑啊。
“說得好!”
趙蒙生頗為欣賞的打量著夏風(fēng)道:“在趕來的路上,小祁就說,這一切都是你的布署?”
夏風(fēng)急忙搖了搖頭道:“趙處長,您太抬舉我了,我才多大啊,米粒都沒吃過幾顆,怎么能撐起這么大的一張網(wǎng)啊?”
“其實,一切都是省委洛書記戰(zhàn)前布署,肖書記領(lǐng)導(dǎo)有方,我和祁同偉同志只是負責(zé)執(zhí)行洛書記和肖書記的指示?!?/p>
說到這,夏風(fēng)輕嘆了一聲道:“洛書記和肖書記忍辱負重,在剛剛的追悼會上,被軍方的領(lǐng)導(dǎo)問責(zé)的時候,為了防止案犯潛逃,只字未提此事,還險些造成了誤會?!?/p>
“所以,我實在不敢貪功啊。”
聽到這番話,洛援朝瞬間就好像吃了冰榔順氣丸一樣,連喘氣都順暢了不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肖國強在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嘴角的笑容,簡直比AK還難壓。
這次真是露大臉了。
就在趙蒙生微微點頭的時候,夏風(fēng)再次開口道:“當(dāng)時,肖書記還親口說過,如果不能拔除毒瘤,他就回鄉(xiāng)務(wù)農(nóng)?!?/p>
“有洛書記和肖書記這樣的表率,我和祁同偉同志,監(jiān)委薛明同志、宣傳部鄒志偉同志、司法局柴立新同志、人大趙光明同志,怎敢有半分懈怠?!?/p>
趙蒙生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十分敬重的看向洛援朝道:“老洛,我們可是老熟人了,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竟是運籌帷幄的帥才啊?”
“當(dāng)真是仕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我代表國安總局,感謝洛援朝同志為守護祖國做出的貢獻!”
洛援朝輕咳了一聲,難掩笑容的握住了趙蒙生的手道:“老趙,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嘛,經(jīng)濟要搞,安全也要抓嘛?!?/p>
趙蒙生和洛援朝相視而笑,隨后皺了下眉頭道:“小夏,你剛才說的那幾位同志為什么沒到場???”
夏風(fēng)微笑著,用手一指已經(jīng)體如篩糠的李佑明道:
“那就得問巡視組的李組長了,薛明同志和其他幾名同志包庇我的問題,查清楚了沒有?。坷罱M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