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夏風的這番話一出口,整個禮堂都爆開了鍋。
一眾外國的記者,紛紛交頭接耳,不明白夏風究竟要干什么?
難道是要用什么強制手段,對雅格如何嗎?
還是說,他們這些記者也會受到牽連。
一名法新社的記者,一臉擔憂之色的起身問道:“夏先生,請問,我們會受到什么牽連嗎?”
“如果您不希望我們報道這些,我們可以選擇離場的……”
他是真的怕啊,萬一夏風真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他們這些記者,可就慘了啊。
夏風微笑著看向了那名法新社的記者,搖了搖頭道:“每一位記者,都有揭露事實的權利,全世界所有的人民群眾,都有知情權!”
“我們的國家,敞開胸懷,歡迎全世界各國的朋友前來參觀我們的名勝古跡,到我們的國家來投資建廠?!?/p>
“更歡迎新聞界的朋友,做出真實的報道,記錄下我們國家歷經(jīng)幾十年來的巨大變化?!?/p>
“所以,我們絕不會為難任何一位記者朋友,更不會對國際友人刑法加身,我們有信心,讓全世界看到我們的欣欣向榮!”
“也有信心,向全世界展示我們的包容?!?/p>
“但是,對一些不友好,甚至滿口謊言的騙子,無賴,我們也絕不姑息!”
話落,夏風轉頭看向了北海省座席上的周洪宇和周華二人,冷冷一笑道:“你們,不只是背叛了自已的國家,更背叛了人民,背叛了信仰和你們的良知!”
“直到現(xiàn)在,還敢道貌岸然的坐在主席臺上?”
“我要是你們,現(xiàn)在就跪在攝像機前,向山河省萊陽市和新城市的受騙企業(yè),以及下崗工人,謝罪!”
起初,周洪宇和周華二人還對夏風的話,不以為然,并且,滿臉都是怒容。
可是,當他們的聽到山河省萊陽市以及新城市這兩個地名的時候,二人的臉色幾乎同時一變。
就連洛援朝,都瞬間注意到了他們二人,臉上心虛的表情。
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喬國昌和一眾老省委的領導干部,也都紛紛坐直了身子,面色嚴肅的看向大門口的方向。
李長青和劉明宣等人,更是滿臉詫異之色。
這和山河省又有什么關系?
就在眾人心中疑惑重重的時候,只見山河省國資委主任顧漢生,以及十幾個年約四十到五十歲之間的中年男子,跟在葉書琴身后,快步走進了市委禮堂。
“夏風同志,顧漢生同志親自帶領山河省萊陽市鋼鐵集團公司代表,以及新城市鋼鐵公司領導班子成員,親自來向你表示感謝!”
說完,葉書琴微笑著,側開身子,退出了兩步。
緊接著,顧漢生面帶激動之色,快步上前,握住了夏風的手道:“夏風同志!我代表山河省,以及萊陽鋼鐵公司和新成鋼鐵集團,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謝!”
“謝謝!”
說話間,顧漢生眼中含淚,重重的握住了夏風的手。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們都是在為人民服務,決不能允許強盜和騙子,坑害我們的群眾?!?/p>
夏風握著顧漢生的手,義正辭嚴的說道。
顧漢生連連點頭,而后對他身后的幾人,又做了一番介紹。
“夏風,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蔣衛(wèi)明嘭的一拍桌子,指著夏風的鼻子,大聲怒吼道。
這不就是江寧鋼廠和力拓集團之間的一點小矛盾嗎?
他把山河省國資委的人帶過來干什么?
夏風冷冷一笑,目光從劉海濤、周洪宇、周華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隨后,又看向了早已經(jīng)嚇得臉色慘白如紙的雅格,輕笑了一聲道:“蔣省長,現(xiàn)在你問問雅格,他敢說他自已有契約精神嗎?”
“連他自已都不敢說出口的話,你是怎么敢?guī)退f出口的?還是他是爹啊?”
話落,夏風抬頭看了一眼蔣衛(wèi)明和范玉杰,輕蔑的一笑道:“你們兩個,給人家當走狗,都是最賤的一條!”
說完,夏風轉頭看向了顧漢生,淡淡的道:“顧主任,請你當著各國媒體的面,以及在場所有領導的面,當著江南衛(wèi)視的攝像機,告訴全世界,這頭禽獸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話落,夏風用手一指雅格,目光中放出兩道森冷的寒光,踏步上前,揪住雅格的衣領,冷聲開口道:“我現(xiàn)在,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是一頭禽獸,你敢反駁嗎?”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看向了雅格。
剛才還在拍桌子瞪眼的雅格,此刻,雙腿都在顫抖,臉上更是面無血色。
從他目光中,更是透出了極度的恐懼。
一時間,連皮特都頗感好奇的站起身來問道:“夏風先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能對我們說說嗎?我們郵報一定會發(fā)出最真實的報道?!?/p>
“我們法新社也會將真相公之于眾!”
“我們寒聯(lián)社也一定如實報道!”
在場的這些國外媒體,就好像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紛紛起身表態(tài)。
夏風邁步上前,奪過雅格桌上的話筒,直接遞給了顧漢生。
顧漢生接過話筒道:“各位領導,各位記者朋友,我是山河省國資委主任,我叫顧漢生!”
“我對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嚴重負責!”
話落,他用手一指站在他身后,正兩眼死死盯著雅格的一個五十來歲,頭發(fā)斑白的中年男子道:“他是我們山河省,萊陽市鋼鐵集團的總經(jīng)理霍志強?!?/p>
“一年前,經(jīng)周書記和周市長的引薦下,結識了這位力拓集團的副總雅格先生?!?/p>
“當時,萊陽鋼鐵集團已經(jīng)陷入了困境,這位雅格先生,就是以陰陽合同,騙得我們的鋼鐵集團幾乎瀕臨倒閉!”
“他一次性,以高于市場價三倍的價格,向萊陽鋼鐵集團訂購了四十萬噸高錳鋼,并且只支付了一成的訂金?!?/p>
“當時,我們的企業(yè)管理者,就是把他們想得太好了,把他們當成了人,才會上了他們的當,差點被他們把我們的企業(yè)搞破產(chǎn)。”
“四十萬噸高錳鋼啊,單是生產(chǎn)成本,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省里為了支持企業(yè)扭虧為盈,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劃撥了大量的資金?!?/p>
“可是等到交付的那天,他們的人,就以各種理由拒收我們的高錳鋼,我們幾十萬噸鋼廠已經(jīng)運到了碼頭,不裝船,單是運費,又是一筆巨額開銷?!?/p>
“可就算運回去,我們賣給誰?”
“全廠十幾萬職工,都在等著賣出這批鋼材發(fā)工資,吃飯吶。”
說到這,顧漢生上前一步,揪住了雅格的衣領,掄起巴掌,啪啪啪啪!
接連就是四個大耳光,把雅格打得嘴角滴血,一屁股就摔坐在了地上。
怒視著跌坐在地的雅格,顧漢生用手指著他的鼻子,怒斥道:“可是,這頭禽獸居然告訴我們,或者,以一成的價格,將所有鋼材都賣給他!”
“或者,就讓我們的鋼廠倒閉!并且,還口口聲聲的用十萬職工來威脅我們,告訴我們,不賣給他們,就餓死我們十萬鋼廠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