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衡抿了抿唇,抑制住上揚(yáng)的嘴角。
【估計和吵架的女朋友和好了】
AAA批發(fā)市場王哥:【又被撒了一把狗糧,關(guān)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關(guān)衡:【都我猜的,你們不用放在心上,工作吧】
小念:【我也好奇,艾特關(guān)衡你單獨(dú)告訴我唄】
關(guān)衡:【沒有,我也不知道,各位一會準(zhǔn)備開會嘍】
江梨睡醒后,摸過手機(jī)打開一看,已經(jīng)四點(diǎn)半。
她揉了揉眼睛,下床去客廳接了一杯水,下一秒,看見祝憐青坐在沙發(fā)上的身影。
“你……今天回來真早。”
祝憐青轉(zhuǎn)頭看向她,替她接了一杯水,“嗯,看你還在睡覺沒打擾?!?/p>
江梨盯著他的眼睛,對視幾秒后又挪開。
祝憐青又起了壞心思,忍不住逗她:“嗓子還不舒服嗎?”
江梨險些被一口水嗆到,瞪了他一眼。
“你!”
說著,揚(yáng)起拳頭捶在胸口。
祝憐青故意悶哼一聲,揉了揉被江梨打的地方,“寶寶,打疼我了?!?/p>
江梨微愣,聲音弱了氣勢,“我都沒用力?!?/p>
祝憐青抱住她的腰,俯身親了親她的唇,“寶寶,晚上想吃什么?”
江梨也不知道,沉吟片刻后,祝憐青看她迷茫的表情,開口:“我們出去吃?!?/p>
“我不要?!苯孢€是覺得很累,放下水杯,勾住他的脖頸撒嬌:“你隨便做點(diǎn)飯就好?!?/p>
“好?!?/p>
祝憐青含住她的唇吮吸,“國慶假期我們?nèi)饴糜??!?/p>
江梨悶悶地“嗯”了聲。
——
葉舒詞和劉芝芝鬧開后,拉黑了關(guān)于她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又搬回家里住,再也不和她一個宿舍,即便上課時遇見也一聲不吭。
那天葉舒詞走后,劉芝芝的弟弟劉耀宗還沒被打,就嚇尿了一地。
葉玉成知道后只是冷哼一聲,罵了句:“沒出息的玩意?!?/p>
如今回到葉家,葉玉成還是忍不住叮囑道:
“舒詞,以后少跟這種人來往?!?/p>
葉舒詞撇了撇嘴,“放心吧爸,我已經(jīng)和她斷絕來往,對了,葉家對她的助學(xué)基金還要繼續(xù)嗎?”
“繼續(xù)什么?她就不配?!?/p>
說著,給葉舒詞的碗里夾了一塊魚肉,“還有她那個爸,也不是個好東西,我派人去查他底細(xì),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幾年前肇事逃逸,我打算找人告他,讓他進(jìn)去蹲幾年,給劉家一個教訓(xùn)?!?/p>
“她兩個弟弟都是沒出息,不用理會,你就在學(xué)校里放心上課。”
葉舒詞拿筷子的手一頓。
“知道了爸,我都聽你的?!?/p>
一側(cè)的曾茵笑吟吟看著葉舒詞,“你和憐青怎么樣了?你宋姨說好久沒看見你,想讓你去祝家吃頓飯?!?/p>
“國慶的時候去,怎么樣?”
葉舒詞垂眸,“媽,你以后就別提他,他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曾茵臉上的笑一僵,和葉玉成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繼續(xù)試探:“什么時候的事?。课覜]聽你宋姨說過?!?/p>
“開學(xué)那會。”
曾茵抿唇,“行,你多吃點(diǎn),我一會問問你宋姨?!?/p>
“我們?nèi)~家和祝家一向交好,你宋姨也意屬你是她兒媳,怎么可能讓憐青娶別人呢?”
“你和媽說實話,你還喜歡他嗎?”
葉舒詞想起之前祝憐青毫不猶豫地扔掉她送的手表,臉色漸冷,“不喜歡了?!?/p>
她可是葉家的大小姐,以后想要什么男人沒有,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曾茵緩緩放下筷子,“你們先吃,我吃飽了?!?/p>
說完,起身離開。
葉舒詞看著她的背影,“媽,你干嘛去?”
“繼續(xù)吃飯,你媽回房間休息去了?!?/p>
曾茵皺著眉回到臥室,葉舒詞剛剛不高興的表情浮現(xiàn)在腦海里,立刻給宋文君打起電話。
宋文君接通電話,“阿茵,怎么了?”
“你家憐青談女朋友了?”
宋文君一愣,“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轉(zhuǎn)頭看向祝一宵,拿遠(yuǎn)了手機(jī),小聲問:“你兒子談了?”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冷漠的性子,對誰親近過?”頓了頓,他陡然拔高音量,“壞了,似乎真的談了?!?/p>
今天下午喉結(jié)上的紅痕不會是吻痕吧?
宋文君瞧他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臉色微變,轉(zhuǎn)頭對曾茵說:“抱歉啊,我也是剛知道憐青他有女朋友?!?/p>
“舒詞呢?她知……”
曾茵道:“是舒詞告訴我的?!?/p>
宋文君面露難色,正忐忑曾茵會不會因此事和自已鬧得不愉快,下一秒,聽見曾茵松了一口氣,“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好閨蜜,文君,我和你雖然有心撮合兩個孩子,但是自已喜歡的最重要?!?/p>
宋文君抿了抿唇,“我還以為你會……”
“和你吵鬧?我曾茵是那種人嗎?”
宋文君彎起眉眼,她和曾茵從幼兒園時便認(rèn)識了,快四十多年的友誼。
“好好。”
“那就掛了,過幾天咱們兩人出去玩。”
“行啊。”
宋文君掛斷電話,看向身側(cè)的祝一宵,責(zé)備地瞪他一眼,“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祝一宵沉吟了下,“我也是今天下午看見他脖子上有吻痕才知道。”
“你見著那姑娘了嗎?”
祝一宵搖頭,“我哪見過,自從上了大學(xué)他就不回家,也不知道……”
宋文君吃不下飯,起身回到臥室。
不行,她要仔細(xì)問問祝憐青什么情況。
她給祝憐青打去電話。
另一側(cè)的祝憐青將江梨圈在懷里,江梨的后背貼著他的胸膛,一只手掌摁在冰涼的落地窗上。
玻璃窗映出兩道交疊的影子。
男人伸手撫摸過她的臉頰,迫使她和自已對視上,吻從鼻尖一路落在唇上,一下又一下小啄著。
呼吸撒在她的下巴,男人輕笑道:“寶寶,松手?!?/p>
江梨聽話地松開手掌,手指被他包裹住 “你看外面的風(fēng)景。”
窗外寫字樓的霓虹燈偶爾照射進(jìn)來,五顏六色的光映在祝憐青的額頭。
車燈匯流成河,順著道路蜿蜒隱沒在寫字樓的邊緣。
江梨悶哼一聲。
“祝憐青……”
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
江梨仔細(xì)辨認(rèn)來鈴是祝憐青的手機(jī),推了推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