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子義上下打量了一眼喬紅波,“你覺得自已行嗎?”
宋子義心中暗想,敢這么說的,要么就是腦回路太大,要么就是個二百五。
知道假扮周白的男朋友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很有可能,會被販毒集團盯上,那些家伙們,一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搞不好能把自已的小命搭進去,這喬紅波真是瘋了!
“我覺得行?!眴碳t波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你行個屁!”宋子義罵了一句,轉身就走,喬紅波立刻跟上,“老宋,我覺得自已真的能行,你想想看,販毒分子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是你們警察呀,如果我來當這個臥底,那是本色出演,一丁點的表演痕跡都沒有,另外,我跟周白是同事,追求她那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你信得過我,娟往來,我保證萬無一失……。”
宋子義停住腳步,冷冷地問道,“你覺得這是游戲嗎?”
“萬一搞不好的話,會連你的小命搭進去的,喬紅波,你是不是覺得,你的人生不夠刺激,還是覺得,自已活的時間太長了?”
喬紅波聞聽此言,頓時嘿嘿一笑,“我這么做,自然有自已的考慮?!?/p>
“你說,我聽?!彼巫恿x冷著臉說道。
如果說之前,宋子義對喬紅波,是十分欣賞的,但是自從這個混蛋,跟自已的女兒共處一室,待了一夜之后, 宋子義就恨不得,將這個混蛋抽筋扒皮,挫骨揚灰才能解恨。
“我是這么考慮的?!眴碳t波雙手插兜,語氣淡然地說道,“首先,我跟周白是一個單位的,追求她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其次,我覺得這里面,應該涉及到很多的問題,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p>
“你懷疑什么?”宋子義問道。
“周白自從當了醫(yī)院的財務主任之后,周家就接連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我覺得這幕后絕對有一雙黑手,在操縱這件事情?!?/p>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是周蘭所托非人,被情所誤,但細細想來,即便小白臉愛撈偏門,可是也不至于,往死里整周家吧?
所以喬紅波斷定,小白臉不過是一枚棋子,背后的人,就是要借助小白臉之手,死死地掌握住周白!
至于原因嘛,自然不言而喻了。
“你懷疑是誰?”宋子義問道。
喬紅波略一沉吟,緩緩地說道,“只不過是初步猜測,至于真假,還需要進一步驗證?!?/p>
“我想說的第三個原因是,周蘭不過是個單純的姑娘,如果我能夠真正的幫到她,希望所有的功勞,全都記在她的身上,替她將功折罪?!?/p>
“宋叔叔,我希望您能給我這次機會?!?/p>
宋子義聽了這么可笑的言論,心中暗想,真不知道是該說,喬紅波太幼稚,還是他心中的正義感,太過于可笑。
功過不相抵,他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怕死?”宋子義瞳孔一縮。
喬紅波搖了搖頭,“我相信,邪惡始終戰(zhàn)勝不了正義?!?/p>
“昨天晚上,你,你跟雅潔你們。”講到這里,宋子義忽然覺得,有那么一點點的尷尬,于是扭過頭去,“你們在做什么?”
說完這些,宋子義忽然老臉一紅,覺得自已有些無恥。
小孩子之間的事情,自已一個當?shù)模谷粏柕娜绱酥卑?,有失身份?/p>
但是,他又特別想知道。
“哦??!”喬紅波點著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好你個老宋啊,你居然把我當成了那種人。”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碰了碰宋子義的太陽穴,“你這腦瓜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呀,還當領導呢!”
宋子義被他說的,有些掛不住臉,于是面色一沉,“你小子不要胡說八道!”
“我作為雅潔的父親,有必要知道?!?/p>
喬紅波翻了個白眼,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如果他不是宋子義,喬紅波一定會說,我跟雅潔小妹妹,我倆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兒,鉆個小被窩之類的話,得好好氣一氣他。
但宋子義是公安廳長,如果自已敢這么說,這家伙動動手指頭,就得讓自已死無葬身之地的。
“我倆,啥事兒沒有。”喬紅波平靜地說道,“前幾天單位里有點事兒,我請雅潔幫了個小忙,她跑過來讓我請她吃飯,僅此而已?!?/p>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我就沒有辦法了?!?/p>
宋子義眼珠晃了晃,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看了一眼號碼,隨即摁了接聽鍵,“說吧?!?/p>
“老板,根據(jù)錄像分析,昨天晚上那段錄像中的人,應該是被下了藥?!彪娫捘穷^的人說道。
宋子義一怔,“然后呢?”
“根據(jù)醫(yī)院里的大夫判斷,應該是那種性藥。”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當然,視頻比較模糊,也不能作為判斷的最終依據(jù),只能說很像!”
聽了這話,宋子義掛斷了電話,他猛地一把抓住喬紅波的衣領,眼睛瞪得溜圓。
看著眼前,這個宛如發(fā)怒的獅子一般的男人,喬紅波立刻明白,剛剛電話那頭的人,一定沒有將自已的好話。
“如果你想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就說給你聽?!眴碳t波立刻說道,“江北市第一人民醫(yī)院,以書記張慶明為首的干部們,全都針對我?!?/p>
“他們對我栽贓陷害,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就在昨天晚上,我跟宋雅杰見面之前,有人在酒杯里,偷偷地下性藥?!?/p>
“但是,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眴碳t波伸出三根手指,指著黑黢黢的蒼天,義正詞嚴地說道,“我絕對沒把宋雅杰如何,否則,就讓我雷劈而死!”
“雅潔擔心我有事兒,故而沒有回清源,信與不信,完全在你?!?/p>
這番話一出口,宋子義心中震撼無比。
都被下藥了,他都能守得住底線?
瞬間,他對自已的想法,感到羞恥。
能守住底線,不是自已樂見其成的嘛,怎么還能質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