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個任務(wù),對于你而言,是很艱難的,先不要急著回答,可以想想。”
秦牧笑了笑,安慰著說道:“你是獨立的個體,要有自已的思考能力,不能因為我對你有恩,就不顧一切的按照我的吩咐辦事?!?/p>
“書記,我其實不怕困難,我只是擔(dān)心,我會把事情辦砸了。”
江浩軒解釋道:“您交代的這個任務(wù),關(guān)乎到很多人的前途未來,我……我真的能做的好嗎?”
真正有責(zé)任感的表現(xiàn),就是會未慮勝先慮敗,江浩軒也隱隱約約的明白,秦書記安排自已作為臥底,打入進(jìn)去,就是為了應(yīng)對這些世家子弟腐化淮寧官場,他能提前得知消息,做好應(yīng)對。
這么重要的任務(wù)安排在自已身上,秦書記是真的信任自已啊!
“盡人事,聽天命?!?/p>
秦牧淡淡的說道:“剛才那些人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這個最重要的任務(wù),自然也要交給你?!?/p>
“至于能不能成功,那是以后的事,只有做了才知道,我們努力了就行了?!?/p>
一句最信任,讓江浩軒瞬間熱血上涌。
書記都這么說了,自已要是還不同意,那簡直太對不起書記的這份信任了。
“書記,這個任務(wù),我接了?!?/p>
江浩軒沉聲說道:“您的話很有道理,盡人事,聽天命,總要去嘗試一下,成與不成,只要努力過了就知道了?!?/p>
有了這話,秦牧倒是頗為欣慰,自已的確沒看錯人,江浩軒是一個值得培養(yǎng)的好苗子。
關(guān)鍵時刻不退縮,敢于接受挑戰(zhàn),能有這份心,就非常不錯了。
簡單的說了一下細(xì)節(jié),車子開到了江州,到了秦牧的家里,祝思怡已經(jīng)做好了飯。
“夫人好!”
江浩軒進(jìn)屋之后,面對祝思怡,明顯就有些拘謹(jǐn),打了一聲招呼,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是浩軒吧,我知道你,牧哥經(jīng)常說起你,夸你是個有前途的同志?!?/p>
祝思怡笑了笑,簡單說了一句。
“都是領(lǐng)導(dǎo)培養(yǎng)的好,我是跟著書記學(xué)習(xí)了很多的東西。”
江浩軒連忙謙虛的說著。
“好了,先不要客氣了,都坐下吃飯吧!”
秦牧擺擺手,道:“浩軒,你難得來一次,不要拘束,隨便一點就行。”
“好的,書記?!?/p>
江浩軒應(yīng)了一聲,跟著一起坐了下來,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
一頓普普通通的家常便飯,看似沒有什么特殊的,但在江浩軒的心里,卻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能跟著領(lǐng)導(dǎo)回家里吃飯,這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種信任,一般人可沒機會來領(lǐng)導(dǎo)家里。
吃過飯,江浩軒小坐了幾分鐘,就主動告辭離開了。
“你是要對這個小伙子委以重任?。 ?/p>
剛走,祝思怡就笑著說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秦牧反問道,他全程都沒跟祝思怡透露過一次,對方居然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你很少帶下屬回來吃飯,他是第一個。”
祝思怡簡單的解釋道:“領(lǐng)導(dǎo)帶下屬回來吃飯,一般都是極為信任的,并且是要委以重任的!”
“他看樣子,還是有些青澀了,屬于比較年輕的,真的能做好你交代的任務(wù)嗎?”
分析的很在理!
“那你猜猜我為什么要選他?”
秦牧笑了笑,又問道,似乎是在考考祝思怡一樣。
“因為他年輕,還心懷大志,沒有被官場腐化,有一顆赤子之心,這樣的人,是最適合安排重任的?!?/p>
祝思怡簡單的想了想,道:“一頓飯,一句鼓勵,或許都能讓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見識,長進(jìn)了?
秦牧一陣意外,祝思怡之前可沒有這么高的見識,現(xiàn)在跟著自已,或許是學(xué)的很多了。
“你說的沒錯?!?/p>
秦牧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越是艱巨的任務(wù),找老油條來做,肯定是不行的,只有江浩軒這種懷有初心的人,才能排除萬難、忍住誘惑,為了理想目標(biāo)而奮斗。”
“這次要是成功了,你準(zhǔn)備怎么安排他?”
祝思怡好奇的問道。
成功了怎么安排?
秦牧仔細(xì)想了想,說道:“成功了,那他的未來肯定是一片光明,整個江州,以后都是他的。”
看似在吹牛逼,但完全有這個可能。
江浩軒的任務(wù)執(zhí)行成功,那就代表秦牧能擊敗省城派和政法幫的聯(lián)手,這江州,肯定是秦牧的了。
給最大功臣江浩軒安排個職位,那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那就要看你的這位前秘書,能不能創(chuàng)造出奇跡了。”
祝思怡笑著說了一句,然后拿起碗筷,進(jìn)了廚房里。
奇跡?
秦牧即便不想承認(rèn),但祝思怡的話,的確很有道理。
江浩軒想要成功,的確是需要創(chuàng)造奇跡!
所以不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江浩軒的身上,這只能算一招暗棋。
按照秦牧的安排,他目前是穩(wěn)定住自已在淮寧的班底,做出相應(yīng)的部署,其次,打造自已的個人形象,強化自身,最后,就是將慶城的新能源汽車項目帶上正軌,一旦將慶城打造成汽車之城,那秦牧的個人功績,將再次上升到一個新的層次!
這些安排,看似很多,但仔細(xì)看看,其實都是在守,秦牧在想,自已是否可以主動出擊?
“想什么呢?”
祝思怡收拾完,從屋子里面走出來,見秦牧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連忙問了一句。
“我在想,咱們二叔真的是一個完全的清官嗎?”
秦牧撓撓頭,忽然問了一句。
額……
二叔?
祝思怡聽完這個問題,一時有些不好回答,“我說了,你會對二叔下手嗎?”
“不會!”
秦牧微微擺手,道:“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談話,我不會拿著這個去對二叔下手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p>
他和祝思怡是夫妻,祝思怡又是祝正遠(yuǎn)的侄女,秦牧要是拿著自已老婆說的內(nèi)容去對老婆的二叔下手,那肯定是有些不道德的。
更何況,祝正遠(yuǎn)和他目前還沒有撕破臉皮,拿這個去下手,明顯也不是最佳選擇。
“那我就隨便說說吧,你也就隨便一聽?!?/p>
祝思怡對秦牧向來是毫無保留的,只要秦牧想聽,她就沒有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