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能夠理解徐江的決定。,6?1+看+書?網(wǎng)′ \首!發(fā),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被信任的人扔到了深淵,將這份仇恨埋藏在心底三十年……
他也會擔心,這份仇恨會隨著時間而淡化。
尤其是,在明知道對手比自己強大數(shù)倍的情況下。
“徐爺,我明白?!?
但是,寧凡也有不得不把徐江帶回去的理由!
他能夠來到上城,絕對離不開徐江的幫襯。
雖說,即便是沒有徐江,寧凡可能會多花費一些時間,也有機會上來。
可那只是或許。
最起碼在寧凡這里,徐江是他的貴人。
更重要的,是徐賁。
別看徐賁平時大大咧咧,像個只知道吃的憨貨似的,可在他的心里,徐江一直都占據(jù)著極高的位置。
而驅使著他來到上城的因素,除了想幫著寧凡之外,就是徐江。
這種感覺,寧凡太清楚了。
他最初想要來到上城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的母親。
當然,自從來了上城之后,寧凡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過自己母親的事情,更是沒有去打探關于她的消息。
這并不是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初衷,而是……
怕。
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母親應該就在巔城,而且這么多年,她還活著。.k!a~n`s\h`u+g,u?a?n′._c!o?m¨
這對于他來說,暫時就夠了。
一旦這件事情走漏了風聲,寧凡不知道巔城會不會將母親當成對付他的武器。
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那種事情,反而是害了她。
寧凡也在忍。
“徐爺,您信我嗎?”
寧凡沉淀了心神,認真問道:“你覺得,我有機會戰(zhàn)勝巔城嗎?”
“呵呵。”
徐江笑了:“連帶著那么多下城人來到上城這種事情,你都能做到,我還真就沒有什么不信的了?!?
“既然你信我有機會戰(zhàn)勝他們,那……你就不想親眼看著巔城倒塌嗎?”
寧凡聲音堅決:“或者可以換個說法,你難道就不想親手去推翻他們嗎?”
這是寧凡最擅長的事情。
放大對方心里最大的執(zhí)念,并且加以誘惑。
只不過,之前寧凡用這種招數(shù)對付的都是敵人。
對自己人,好像還是第一次。
事實上,徐江確實也受到了寧凡這句話的誘惑。
如果能夠親眼看著巔城覆滅,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徐爺。”
寧凡趁熱打鐵:“我承認,你所擔憂的事情,或許會發(fā)生,仇恨或許也真的會被淡化,但是……”
“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即便你喪失了勇氣,我也會拉著你一起去往巔城!”
說到這,寧凡又笑了笑:“我不會讓你做個閑散貴人的。_3\3*k~s¢w·.\c¢o¨m_”
徐江也是不由的笑了。
寧凡這種半開玩笑的語氣,的確是讓他的情緒稍稍的緩和了幾分。
同時他也清楚,寧凡之所以說這么多,無非就是不希望他因為沖動和丟掉了自己的命。
“徐爺,您也知道,從下城上來的人,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保得住靈侍。”
“我們的作戰(zhàn)方式,只能依靠武器,雖然我現(xiàn)在還沒跟對方真正交過手,可我卻也能想到,單單憑借這種單一的作戰(zhàn)方式,很難真正的打死巔城?!?
“所以你的【仇營】就至關重要。”
“剛剛,我們一直聊感情,而現(xiàn)在我要說的,是實際問題?!?
“【仇營】這種隊伍,如果就這么因為你的決定而搭進去……”
“不太值當!”
這個道理,徐江又怎么會不清楚呢?
其實徐江也知道,留下【仇營】,會對攻打下巔城,有很大的幫助。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江才承認,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決策,確實是很沖動,甚至說是有點任性。
只是他也想著,或許自己這次攻打巔城,也可以為寧凡打出來一點巔城的信息。
徐江雖然是從小在巔城長大的,但是畢竟離開了這么久,巔城現(xiàn)在究竟是怎樣的實力,有怎樣的底牌,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當然,這種說法,也不過是徐江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人老了,總會用不同的角度,來合理化自己的固執(zhí)。
就比如現(xiàn)在。
哪怕他明明知道寧凡說的話更有道理,卻依舊一聲不吭。
“徐爺,你應該清楚,我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要勸你撤兵?!?
寧凡猶豫片刻,最終換了一種非常嚴肅的語氣道:“那如果我再告訴你,如果你繼續(xù)打下去,損失的可能不僅僅只有你和你的【仇營】,包括我這次帶來的五十萬人,可能也都會被留在這里。”
聽到這話,徐江的臉色頓時僵住了。
之前寧凡所說的話,都算是在他的意料之內。
可現(xiàn)在這句話,確實是讓他懵了一下。
“什么意思?”
徐江終于開口問道。
寧凡則是將自己剛剛所有的分析,全盤托出。
他要讓徐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老實說,這個麻煩,還沒到解決不了的地步。
但是寧凡只有這么說,才能讓徐江的決心變得沒那么強烈。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寧凡這就是在裹挾徐江。
不過寧凡卻并不在意。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果然,徐江在意識到寧凡的處境可能同樣面臨著巨大風險的時候,原本相當堅定的態(tài)度,終于是有些動搖了。
他可以為自己的任性買單。
就算是【仇營】,在徐江看來,身為他們的統(tǒng)帥,自己的決定,其實就是他們的命運。
但是,寧凡可是為了救他才會面臨到這種局面的。
徐江不可能做到對他們的危險視而不見。
“你這小子……何必把自己也搭進來呢?”
徐江聲音有些顫抖:“我們沒什么交情??!”
“你是大賁的爹,而大賁是我兄弟?!?
寧凡沒有提及他心里對徐江的感激,而是再次將徐賁抬了出來。
兩人沒有血緣關系,但徐賁可以說是徐江唯一真正牽掛的人。
“徐爺,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很明朗了。”
寧凡飛快道:“要么,你繼續(xù)進攻,我按照之前的計劃,去馳援你?!?
“要么,你撤回來,跟我匯合,等我們回到自己的地方之后,靜下心來,穩(wěn)固發(fā)展,等到合適的時機……”
“我陪著您,夷平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