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d.n\s+g/o^m~.~n*e?t~
這一夜,寧凡睡得很踏實。
昨天李天道已經(jīng)給了他承諾。
如果那個凌墨出手,李天道很愿意幫他解決掉這個小麻煩。
寧凡再一次感受到了李天道的傲氣。
凌墨,這個統(tǒng)治著上城的八荒強者,從李天道的口中說出來,竟然只是個“小麻煩”。
而且寧凡也不覺得李天道有吹牛的嫌疑。
如果當(dāng)年的李天道不是太無敵,又怎么會想到這么瘋狂的計劃呢?
人在完全感受不到威脅的時候,才會變得瘋狂。
小約克已經(jīng)讓人將早餐送到了寧凡的住所。
而正當(dāng)寧凡打算開動的時候,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小約克。
“大總長,早安?!?
小約克很禮貌的向?qū)幏矄柡?,接著便語氣認(rèn)真道:“城外有人求見?!?
寧凡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我?”
“嗯?!?
小約克依舊嚴(yán)肅:“他說……是從無劍山來的?!?
寧凡放下了筷子。
“帶他來找我吧?!?
……
城外。
項山背著那把造型夸張的大劍,筆直的站在城門口。
城外的士兵,已經(jīng)將他團團圍住。
這是小約克吩咐的。
得知對方是從無劍山來的,無論如何,目前肯定不能算是朋友。\如^聞·罔. -已¨發(fā)~布!蕞-芯\彰·結(jié)^
該給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項山也不著急,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原地,對于周圍那些警惕的目光渾然不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前方的城門打開,一輛車開出來后停在了他的面前。
周行從車上走了下來。
“敢問閣下怎么稱呼?”
“項山。”
項山平靜道。
周行笑了笑,對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寧先生有請?!?
“謝謝?!?
項山禮貌的回應(yīng)后,便上了周行的車。
一路上,項山明顯能夠感覺到每條街道上,都有無數(shù)道不善的目光鎖定著他。
“項先生。”
周行坐在項山旁邊:“寧先生過幾天就要去無劍山與你們的劍神切磋了,不知道您這次來落月城……是所為何事呢?”
“你能做那位寧先生的主嗎?”
項山?jīng)]回答,而是直接反問道。
周行一愣,隨即笑道:“那自然是不能的?!?
項山不說話了。
周行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繼續(xù)笑呵呵道:“畢竟目前我們雙方的關(guān)系有些敏感,如果項先生覺得我的問題有些多余,就當(dāng)我沒問?!?
項山依舊不回答周行。
畢竟,項山也是個七荒高手。/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在老劍神面前,他會以晚輩自居。
但是下了無劍山,無論走到什么地方,他都是值得被人高看一眼的。
見項山不說話,周行則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約克先生,這邊這位項先生來意不明,而且拒絕溝通?!?
項山挑起眉毛看向周行。
周行則是不好意思的對他笑笑,又點了點頭,接著繼續(xù)對著電話道:“嗯,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將警戒等級提到最高?!?
項山的眼神中閃過了幾分審視。
周行又對著電話說了兩句之后,終于掛斷了。
“項先生,抱歉哈?!?
周行搓著手,一副諂媚而又卑微的德行:“上面要我打聽打聽您的來意,我這邊也只好如實匯報?!?
“最高的警戒等級……是什么意思?”
項山饒有興趣的問道。
周行笑道:“如發(fā)現(xiàn)惡意,當(dāng)場誅殺。”
項山盯著周行。
周行也能夠感覺到一股極其強橫的威壓籠罩著他全身。
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臟狂跳,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然而,即便額頭已經(jīng)流下了細(xì)密的汗水,周行依舊能夠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當(dāng)場誅殺……”
項山細(xì)細(xì)品味著這句話,隨即嗤笑了一聲:“就憑這些躲在暗處的人,能做到嗎?”
“總是要試試的?!?
周行看似無奈道:“畢竟,職責(zé)所在?!?
項山瞇起了眼睛。
周行的態(tài)度,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你說他客氣吧,句句話里都帶有挑釁和威脅的味道。
你說他不客氣吧……
人家一直都保持著友好的微笑。
“好?!?
項山微微點頭,便不再看他:“我沒惡意,不用擔(dān)心?!?
“擔(dān)心肯定是不擔(dān)心的?!?
周行感覺到那股威壓已經(jīng)消失,也是默默松了口氣:“我們頂不住,還有寧先生在呢?!?
“呵呵?!?
項山也不再跟周行斗嘴,直接閉上了眼睛。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一棟建筑前方。
周行下車為項山拉開了車門。
“項先生,寧先生就在里面?!?
“謝謝。”
項山也很客氣。
而正當(dāng)他走到門前的時候,卻忽然頓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再次看向站在車前目送著他進門的周行。
“你叫什么?”
“周行?!?
“這名字……有些耳熟?!?
“比較普通罷了?!?
!項山又上下審視了他一番,這才轉(zhuǎn)身直接推開了門。
客廳里,寧凡已經(jīng)將早餐端到了茶幾上,此時正慢條斯理的喝著粥。
項山走進來看到寧凡之后,只是站在原地,沒有打招呼。
“隨便坐?!?
寧凡沒抬頭,只是輕聲道:“我讓廚房多準(zhǔn)備了一份早餐。”
項山仔細(xì)打量著寧凡。
他說什么也不敢相信,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居然能讓老劍神懷疑自己一生鉆悟出的劍意。
過了許久,他才走上前去,雙手抱拳,對著寧凡微微躬身。
“無劍山,項山。”
“項山……是你的名字?”
寧凡還是沒正眼看他。
“是?!?
“哦,我還以為是另一座山的名字呢……”
寧凡笑了笑,終于抬起頭看向他:“為了后天的比試來的?”
“是?!?
“坐吧。”
寧凡指了指面前的沙發(fā):“如果是切磋,這里不合適,如果不是,就先坐下,我們邊吃邊聊?!?
項山踟躕片刻,最終還是坐到了寧凡的面前。
“無劍山的人來,無非就是兩件事。”
“要么,是替卓久年報仇?!?
“要么,就是為了我跟那個老劍神的比試?!?
寧凡將粥碗放下,靠在了沙發(fā)背上。
“既然你說是為了比試來的,難道說老劍神那邊反悔了?”
項山微微皺起眉頭。
他猶豫了半晌,才沉聲說道:“老師沒有反悔,我這次來,并不是老師的意思?!?
“嗯,然后呢?”
“我希望您這邊能主動拒絕過幾天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