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還真就成小學(xué)生打架了嗎?
這整個稻妻,能毫無顧忌出手降服白洛的,也就天守閣的雷電將軍了吧?
剛才他們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雷電將軍那邊都沒有反應(yīng),多半是不會過來了。
這粉毛狐貍該不會是要親自去搬救兵吧?
也不對啊,就算是搬救兵,她也是要去鳴神島才對,去離島干嘛?
飛鴿傳書?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白洛倒是想看看,她能叫過來什么人。
大概過去十分鐘左右,八重神子回來了。
她的確叫了人,而且叫的還是白洛的熟人——神里綾人。
不......不僅是神里綾人。
在他們身后,幾十號人正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在一眾稻妻士兵的護(hù)衛(wèi)、或者說是連拖帶拽下,來到了這片沙地。
“你這是......”
看著停下來以后,恨不得把自己的肺給喘出來的官員,白洛似乎是意識到八重神子想做什么了。
粉毛狐貍沒有搭理白洛,而是伸手往前一揮。
扛著大包裹的士兵便嘿咻嘿咻的來到近前,手腳利索的開始搭建起了營帳。
不多時,一個臨時的大棚就被搭建了起來。
多虧兩個人剛才打架的時候,把這里的地面給“犁”了一遍,讓這些人進(jìn)行搭建的時候,省去了不少刨石頭的功夫。
不然還是要多浪費(fèi)一些時間的。
“大賢者大人不是嫌我們的稻妻地方小,不愿意過去嗎?小女子只能出此下策了。”
幽怨的看了白洛一眼,八重神子說道。
不管怎么看,她都是在往白洛身上潑臟水,畢竟白洛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地方不夠豪華。
但她干起這種事情,那可是一點(diǎn)都不心虛,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哦↑↓原來剛才宮司大人就是因?yàn)檫@個,才把我?guī)ё叩陌??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我不是早說了嗎?只要是你準(zhǔn)備的地方,就算在丘丘人的營地,我也樂意?!?/p>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陷入一種情況,那便是自證陷阱。
這個時候,若是你極力去進(jìn)行反駁或者否認(rèn),反而會因?yàn)檫^度自證而陷入被動,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無論你如何辯解,自己都會受到傷害。
比如剖開肚子的六子,他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只吃了一碗粉,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總之,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把問題重新拋給對方。
而對方開局就把他擄走的行為,就成了白洛最好的切入點(diǎn)。
俗話說得好,真誠永遠(yuǎn)是最強(qiáng)大的必殺技,白洛如此誠懇的態(tài)度,就顯得八重神子這番行為有些小家子氣了。
也許洗不掉對方潑在他身上的臟水,但他卻不介意帶著這些臟水去擁抱對方。
“廢話少說,人都在這里了,你談還是不談?”
眼看自己的小伎倆沒有奏效,八重神子也不再和他徒費(fèi)口舌。
這個家伙,和其他人不一樣,可不能太過于大意。
“我的人呢?”
白洛并沒有直接給出答復(fù),而是看了看離島的方向,出聲詢問道。
他還以為阿蕾奇諾會帶著愚人......須彌的學(xué)者一起過來呢,但從標(biāo)記上來看,她好像還在離島內(nèi)。
“他們的程序都走過了,現(xiàn)在就差你一個人的,沒必要把他們叫過來?!?/p>
八重神子也沒有想太多,直截了當(dāng)?shù)慕忉尩馈?/p>
己方百余人VS白洛一人,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不僅如此,她讓人搬來桌椅的同時,還沒有忘記準(zhǔn)備一套茶具。
按照她的說法,就算是茶具,她也要比白洛的更好。
可惜......白洛的茶具,可都是出自于天權(quán)星的群玉閣,那做工無論放在哪里,都是最頂尖的。
或許天守閣的寶庫里也有能與其相媲美的存在,可惜這里是離島,而且還是閉關(guān)鎖國多年以后,各方面的受到打擊的離島。
在看了勘定奉行拿出的所謂寶物以后,她略顯嫌棄的將其給打發(fā)走了。
還沒有他鳴神大社的東西好,拿出來有啥用?把那玩意兒在白洛面前擺出來,只會讓對方狠狠的嘲笑她。
“那你也不用把他們也都叫過來啊,你瞅瞅你把他們累成什么樣了?!?/p>
看了眼一眾還在氣喘吁吁的官員,白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
十分鐘,從遠(yuǎn)國監(jiān)司跑到這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毫不夸張的說,就算是神里綾人,跑這么遠(yuǎn)也要喘口氣兒,更何況是這幫平日里沒怎么鍛煉的官老爺呢?
如果不是旁邊的士兵幫忙,估計(jì)半路上都已經(jīng)累吐了。
這種事情的話,估計(jì)也就至冬的官員能做到。
“他們?”
八重神子的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她第一時間就意識到,白洛是想做什么了。
對方是在學(xué)她,也開始往她的身上潑臟水。
不......這不是潑臟水,讓這些官員過來,本來就是她在氣頭上時做出的決定,而不是白洛胡編亂造出來的。
也就是說......白洛潑的不是臟水,而是糞水。
洗都不好洗,洗完說不定都腌入味兒的那種。
可讓人意外的是,八重神子既沒有陷入自證陷阱,也沒有反制白洛,只是十分坦然的說了一句話。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別說是為難他們了,就算是閑著沒事把他們叫出來拉練一圈,他們又能怎么樣?
她是鳴神大社的宮司大人,雖沒有什么政權(quán),但卻是神明之下第一人。
她沒有辦法為難白洛這些外交使團(tuán),難道還不能為難一下這些人嗎?
再說了,他們會出現(xiàn)在這次外交場合,又不是八重神子逼他們的,都是他們削尖腦袋鉆進(jìn)來的。
受罪也是他們活該。
“還真是嚴(yán)格呢......”
兩邊互潑臟水的行為,最終還是以這種略顯戲劇性的方式結(jié)束了。
接下來,也是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那便是身為須彌教令院大賢者的白洛,和代表著稻妻的社奉行神里綾人的正式外交談話。
至于為什么不是八重神子......
她就是個小小的宮司而已,她哪里有“資格”和外國的使節(jié)談?wù)搰掖笫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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