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一眼看上去,那足量的薄荷和檸檬給人一種這東西會不會很酸的錯覺。
但仔細嗅一下的話,會察覺果子本身的甘甜已經(jīng)完全超越了薄荷和檸檬本身。
也就是說......這種甘甜的果汁若是不輔以這種帶有酸味的配料,恐怕會給人一種甜到無法下口的感覺。
而這種足量的薄荷和檸檬,恰好能夠中和果汁的甘甜,完美的達到平衡的效果,讓人欲罷不能。
“這風神醉勁很大,我建議你不要品嘗,最好一口喝下去,否則......或許你還沒感覺到它的魅力,就已經(jīng)醉倒了?!?/p>
看到溫迪有淺嘗一口的意思,白洛立刻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只是一口的話,白洛并沒有把握完全放倒這個巴巴托斯。
畢竟當初那個粉毛狐貍在咬一口日落果之后,也堅持了許久。
如果不是白洛補了一棍子,應(yīng)該只是最多將其酸回原形,不至于放倒。
“嗯,這世界上還沒有一口就把我放倒的酒哦,而且......這果汁里面你也沒有放酒吧?”
這杯所謂的風神醉里并沒有放酒,或許這就是溫迪最覺得遺憾的一點。
不過他還是決定按照白洛的建議,將其一口悶掉。
作為調(diào)制出這杯飲品的人,白洛肯定知道什么才是最佳的飲用方式。
“咕嚕。”
溫迪一仰頭,將這杯風神醉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喝下這杯酒的時候,白洛耳邊似乎響起了某個女皇略顯快意的冷哼聲。
然后......
“嘭——”
嗜酒的吟游詩人保持著仰頭的姿勢,直勾勾的躺了下去。
風元素構(gòu)成羽毛在他的周圍炸開,將四周吹的一片狼藉。
如果不是白洛眼疾手快抓住了桌子上剩余的酒水,恐怕這價格昂貴的蒲公英酒也會被這樣糟蹋掉。
“......”
效果比白洛想象中還要好一些,至少在他的預想中,溫迪會如同鐘離或者八重神子一樣,問一下這玩意兒為什么會那么酸,然后才暈倒。
難不成自己添加的薄荷和檸檬進一步激發(fā)了日落果的潛質(zhì),讓它變得更厲害了?
“客......客人,您沒事吧?”
本來在屋里偷偷往外送情報的酒保,察覺到動靜之后第一時間跑了出來。
“沒事,我朋友喝多了,不小心泄露了些元素能量。”
看了看被溫迪掛在腰間的玻璃珠子,白洛出聲說道。
“啊?那這......”
其實酒保很想讓白洛賠付損失的物品,但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他又不太敢開口。
可若是不開口的話,這部分損失有極大的可能會從他的薪水中扣除。
“放心,一切損失由我......的這位吟游詩人朋友來負責,酒水也一樣,等他醒來找他要就行。”
看了看自己手中剩余的蒲公英酒,白洛默默將其收了起來。
呵,想宰我白洛?
沒門!
我承認,在摸魚方面你比我強。
但是在錢方面,你這個活了幾千歲的神明還是太嫩了些啊。
“可是他有錢嗎?”
對于這個最近出現(xiàn)在蒙德附近的吟游詩人,酒保還是有些印象的。
他最近也有試著來天使的饋贈來賣唱。
可惜他們酒館已經(jīng)有常駐的吟游詩人,這個新人在這里可是受到了多次的排擠。
別說是上好的蒲公英酒了,就算是那些劣質(zhì)的蘋果酒,他努力一整天或許也就買上一杯而已。
瓶裝都是一種奢望。
“那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賣身也好、賣藝也罷,你們自己找他商量就行了?!?/p>
堂堂風神因為交不起酒錢,結(jié)果被迫賣身給酒館,這種劇情想想都讓人覺得刺激啊。
趁著酒保下樓去找人的間隙,白洛來的溫迪的身邊,伸出手摸向了他的胸口。
可惜的是......那種從神明體內(nèi)取出神之心的方法,他并沒有掌握到。
除非是像巖神和雷神那樣自己主動拿出來,否則白洛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誒嘿,又給自己的摸魚行為找到了新的理由。
真不錯。
將溫迪還握在手里的杯子以及桌子上的榨汁工具全都收了起來,就連那榨汁過后的果肉,白洛同樣也沒有留下。
這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被普通人觸及比較好。
看看可憐的迪奧娜吧,就因為用自己的搖壺調(diào)了杯蒼谷日落,結(jié)果日落果的余威仍舊讓一大批人因此喪失意識。
就連泉水精靈也遭了殃。
處理完一切之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溫迪,拿著那瓶完好無損的蒲公英酒,離開了天使的饋贈。
......
“他們只是在喝酒聊天而已,中途這個吟游詩人似乎還為那位演奏了一曲?!?/p>
看著自家老爺在觀察著吟游詩人的情況,跟在他身后的酒保盡可能的將自己所知曉的一切告知對方。
原本他還以為這個吟游詩人只是簡單的喝醉了而已,但那個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離開之后,不管他們怎么努力,這個吟游詩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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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還有氣息的話,酒保真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畢竟在蒙德人的心里,這些來自于至冬國的愚人眾,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家伙。
“這身裝扮......”
看著這詩人的裝束,迪盧克覺得很眼熟。
他似乎在哪里聽人說起過這種裝束的人,只是任憑他怎么回憶,都想不起是在哪里聽的。
按理說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不應(yīng)該遺忘才對。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之前回到蒙德城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向琴說明了教官的情況。
從騎士團出來之后,他應(yīng)該是遭遇過教官,可惜因為某種原因,他被變成了貓,而且還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
這段空白的記憶,一直讓他很是在意。
現(xiàn)在看來,這個吟游詩人或許和他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guān)。
“你是說,他昏迷之前喝下了教官親手調(diào)制的酒水是吧?”
嗅了嗅吟游詩人身上的酒味,迪盧克皺著眉頭說道。
“是的,他還特意借了我們的工具呢?!?/p>
“那些工具呢?”
吟游詩人的狀態(tài),和凱亞當初昏迷時很像。
也就是,教官應(yīng)該把相同的手段用到了這個吟游詩人的身上。
或許從那些工具之上,可以調(diào)查到一定的線索。
“唔......屬下去找人通知您的時候,教官偷偷拿走了?!?/p>
“......”
這么重要的東西,竟然讓教官輕易就帶走了?
不過他也沒有為難自家的酒保。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如果他一定要帶走的話,這酒保就算豁出去性命,也攔不住的。
“還記得他調(diào)制的酒水叫什么嗎?”
“好像叫風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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