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洞穴?”
落地的一瞬間,魈就調(diào)整好了姿勢,并且拿出了自己的和璞鳶。
可看著四周的場景,他發(fā)出了和白洛一模一樣的疑問。
沒錯,他也來到了一處洞穴。
洞穴內(nèi)一片漆黑,到處都是一些造型奇特的怪石,安靜的洞內(nèi)只能聽到魈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作為仙人,他雖能在黑暗中視物,但一眼望過去,這洞穴似乎也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嚓嚓......”
就在魈疑惑之際,回蕩在洞穴里的奇怪響聲,讓他第一時間警惕了起來。
最重要的,還是洞穴里的那種氣味。
那種惡臭的氣息,明顯是尸體腐敗后產(chǎn)生的味道。
氣味如此之重,說明死在這里的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
“在那邊!”
仔細辨認過后,魈很快便判斷出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提著和璞鳶沖了過去。
咚咚的腳步聲在洞穴內(nèi)回蕩著,異常的明顯。
跑過一個拐角之后,魈忽然停住了腳步,就連呼吸也猛然一滯。
無盡的尸骸鋪滿了整個山洞,沾滿了血污的長槍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就連洞穴的石壁也已經(jīng)變成了烏黑色。
那是鮮血留下的印記。
經(jīng)過時間的磨損,尸體上的痕跡已經(jīng)消失了很多,但那慘烈的氣息卻依舊縈繞在空氣中。
從那殘破不堪的尸體不難看出,他們并非是被利器所傷,而是被某些類似于野獸一樣的東西撕咬過。
但除了士兵的尸體外,并沒有看到類似于野獸或者魔物的尸骸。
尸體身上的盔甲還在,依稀可以認出,是千巖軍的制式盔甲。
而且是比較久遠的款式,至少也有百年的歷史。
他們靜靜的躺在這狹小的洞穴內(nèi),用自己的軀體建立起了一堵墻,將敵人死死的堵在了外面。
蹲下身體,伸出了還在不斷顫抖的雙手,魈在一堆尸骸之中,拿出了一片沾滿了血污的面甲。
這片面甲和之前他找到的那片一模一樣,只是看起來沒有那么的破舊。
“不會錯的......”
這些千巖軍,正是五百年前在層巖巨淵抗擊漆黑獸潮的英雄們。
既然他們在這里,那浮舍呢?
小心的將面甲放回了遠處,魈避開這些尸骸的同時,也在盡可能的向戰(zhàn)場最前方趕去。
作為巖王帝君座下五大仙眾夜叉之首,騰蛇太元帥浮舍從來都是沖在最前面的。
但翻遍了所有的尸骸,魈也沒能找到符合浮舍外表的那具尸骸。
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至少浮舍并沒有死在這場戰(zhàn)斗里。
雖說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不過魈也沒有直接離去。
他看了看滿地的尸骸,從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具開始,為他們整理起了遺容。
軀體被撕裂的,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把他們拼接在一起。
盔甲穿好、頭盔戴好、緊握在手里的武器也小心的放回他們的身邊。
做完這一切,他便運用起仙力,挖出一些坑洞,將這些尸骸給埋了進去。
洞穴的石頭雖硬,但在仙人的力量下,卻又顯得微不足道。
如果換成普通人做這件事情的話......沒有個幾十年,肯定完不成。
但魈是仙人,做起這件事情并不算很難。
對于喪葬方面的事宜,璃月是提瓦特大陸最講究的國度之一。
雖然魈做的這些事情有些微不足道,但至少也能讓這些戰(zhàn)死在此處的英雄們,有個棲身之地。
入土為安,也是魈唯一能給他們做的了。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p>
“鬼魅一切,四生沾恩?!?/p>
“敕救等眾,急急超生?!?/p>
“脫離苦海,轉(zhuǎn)世成人?!?/p>
收起了和璞鳶,魈看著這些被自己埋葬的千巖軍士兵,結(jié)了一個往生印。
帝君傳下的術(shù)式眾多,往生咒是為數(shù)不多他能熟練使用的。
因為在那個年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等到往生堂的到來,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自己也要幫著送這些戰(zhàn)友往生。
念完往生咒,魈并沒有過多的駐足,對著這些新立的墳冢行了一禮后,繼續(xù)朝著里面趕去。
走了一段距離之后,他終于知道,自己剛才聽到的動靜是什么了。
無數(shù)的墳冢整齊劃一的排列在山洞里,林立的長槍矗立的墳冢的正前方,挺拔的身姿如同他們主人生前一樣。
即便是仙人,魈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后,也是異常的震驚。
看這數(shù)量......至少有數(shù)百個。
看來有人在魈之前,就已經(jīng)在做這件事情了。
看著腳下嶄新的痕跡,魈走到了一座墳冢前。
和其他的墳冢不一樣,它明顯是剛剛立起來的,墳前甚至還放有一些干糧。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能有這些東西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剛才他聽到的“嚓嚓”的聲音,應(yīng)該就是那人拖拽千巖軍遺體的時候,發(fā)出的動靜。
“是浮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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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雖然他很清楚,這種情況下,浮舍根本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但是......但是......
看向了洞穴的深處,魈強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腳下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咳咳咳......”
激烈的咳嗽聲,讓魈的腳步猛然一滯。
不會錯的,這個聲音,是浮舍!是他!真是他!
“彌怒,剛才去哪兒了?”
帶有疲憊感的聲音傳來,會叫出這個名字的,也只有他了。
“夜叉兄弟,你又迷糊了吧,我是伯陽啊,是跟你一起在層巖戰(zhàn)斗的術(shù)士。唉,讓那些兄弟們暴尸于此,我也于心不忍,就想辦法把他們給安葬了?!?/p>
“伯......陽?你是伯陽,那我是誰?”
“我倒是想以名字稱呼你啊,否則咱倆說好了一起留在這里,卻連名字都叫不上,多可惜?天天稱你為兄弟,這可折煞我了?!?/p>
和浮舍對話的那個人,倒也算是樂觀,到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跟其開玩笑。
倒有一種苦中作樂的感覺。
“留在這里......不行!你得出去!”
聽到對方要留下,浮舍明顯有些激動,盡管他現(xiàn)在走火入魔,整個人時不時都會犯迷糊。
但他卻很清楚,留在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得,您又來了,好吧,我這就走,說起來......咱也有陣子沒吃東西了,帶下來的補給還有一些,我去拿點?!?/p>
對于浮舍這種犯迷糊的舉動,伯陽似乎早已習慣了。
他沒有和之前一樣辯解,而是順著對方的意思,暫時離開了此處。
因為他清楚,辯解是沒有用處的。
等這陣兒過去了,這位夜叉兄弟就會恢復(f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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