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安全的解決猛獸,
首要的是,拔掉它的牙齒,剪去它的爪子。
“潛伏者”小馬,
多日來的討好巴結,加上秘密跟蹤,終于獲得一個關鍵信息。
保衛(wèi)科長有個姘頭,
女的是本廠的一個年近三旬的寡婦,
干柴烈火之下,兩人隔三差五的行那茍且之事。
若男未婚女未嫁,大不了是作風問題,
但,保衛(wèi)科長家里有老婆孩子,
而且,他老婆挺彪的那種,綽號“母大蟲”!
或許正因為老婆太彪悍,
保衛(wèi)科長才會時不時的,到柔情似水的寡婦身上,找心理安慰。
中午下班,見保衛(wèi)科長習慣性的,
梳頭、抹“雪花膏”,并偷偷溜出廠,小馬立馬告訴陸遠,
陸遠本就打算年底前掀桌子,現(xiàn)在不動手更待何時?
“你領著他老婆去抓奸,我隨后就到!今年指標是你的了!”
小馬大喜:“是,領導!”
說完,撒腿跑去一號宿舍樓(就是蘇家那棟),請“母大蟲”。
陸遠想了想,先找到李青鸞,
再拉上坐冷板凳的韓先軍,一起往寡婦家走。
韓先軍自從和陸遠,
聯(lián)手到農(nóng)場“義務除雪”后,保衛(wèi)科長就防著他,
反正臟活累活都派給他,
還讓他值夜班,大冬天的連續(xù)值夜班,針對意味非常明顯。
三人一塊走,李青鸞和韓先軍卻不明所以,
“小遠,啥事這么神秘?”
“陸遠,別藏著掖著……”
指著前方不遠的宿舍大院,陸遠笑道:
“就在前面,請你們看一場好戲!”
此刻,小馬領著雙眼噴火的“母大蟲”,沖進院子,
來到寡婦門前,
身強體壯的保衛(wèi)科長老婆,不由分說飛起一腳,
“咣!咔嚓!”
薄薄的木板門,直接被踹開了,
30平米的房間并不大,
布簾隔成前后兩個空間,地上東一件西一件,凌亂散落著男女的衣服,
布簾后的床上,一對漸入佳境的狗男女,當場懵了,
“嘩啦!”
布簾被一只肥手拽開,
不堪入目的場面,讓“母大蟲”徹底瘋狂,
“好哇~~你,你們干的好事!我,我要殺了你們!”
母大蟲撲上去,劈頭蓋臉的,一通拳打腳踢,
這么大的動靜,整個大院都驚動了,
神凌百姓平時沒啥娛樂活動,
有熱鬧可看,尤其是,“現(xiàn)場捉奸”這種勁爆的場面,
立馬圍上來一大堆人,
男女老幼七姑八姨,熱情高漲的集體吃瓜,
“嚯!被堵在床上……”
“嘖嘖!寡婦門前果然是非多……”
“哇,好饅的白頭……三個人咋回事?。俊?/p>
“你們知不道吧……男的是保衛(wèi)科長……穿衣服的是他老婆‘母大蟲’……”
“啊,不會吧?當科長還干這事……”
“切!真沒見識,官越大越流氓……劉廠長不也……”
“噓!打住,你還想不想干了!”
保衛(wèi)科長真是憐香惜玉,
用身體護著一絲不掛的寡婦,任憑老婆打罵……
看見這一幕,
本就憤怒的“母大蟲”,心里頓時拔涼拔涼的,
丈夫非但不認錯,
還當著自己的面,護著這個臭“女表子”?!
眾目睽睽之下,面子里子全都稀碎……
我不活了!
不,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們一起下地獄……
女人絕望時,什么都做得出,
惡向膽邊生,怒向刀叢覓小詩……
她立刻沖到灶臺,“唰!”的一下抽出菜刀……
保衛(wèi)科長一直偷偷瞄著老婆,
見她拿刀,后脊梁一股涼氣,直沖頂門芯,
這特么要不攔住,
自己和寡婦一準變成餃子餡!
他赤精著身子,
跳下床,雙手攥住“母大蟲”的手腕,
同時沖床上大叫道:
“快跑!你快跑啊!”
那白凈凈的寡婦,魂飛魄散,
慌忙翻下床,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哇哦哦!
大院鄰居看的眼都直了,
好些大人后知后覺的,捂住孩子的眼睛,太辣眼了……
“母大蟲”反手一巴掌,
扇得她丈夫一趔趄,但保衛(wèi)科長仍然死死拖住老婆,
眼看“女表子”要跑,急得“母大蟲”反手抓刀,丟向光著身子的寡婦,
“啪!”
得虧是反手,刀背砸在白花花的屁股蛋上,
“??!”
俏寡婦一個踉蹌,摔倒在自家門口。
陸、李、韓奮力撥開人群,
剛好看到“飛刀砸人”的場面,被嚇了一跳,
哇塞,這是誰的部下?
屋內(nèi),“母大蟲”掙脫丈夫的糾纏,
箭步?jīng)_到門外,一個飛撲壓在寡婦身上,連抓帶撓,
“不要臉的臭女表子,
叫你偷人,打死你!打死你!”
“啊啊啊~~”
身上到處是抓痕,一縷縷頭發(fā)飛揚,
嬌小的寡女,被壯碩的“母大蟲”騎著,反差相當強烈,
在瘋狂的攻擊下,
動彈不得的寡婦,發(fā)出一聲聲,凄慘的尖叫與哭泣,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陸遠說道:“老韓,別愣著,趕緊把人拉開!”
“哦!”
韓先軍跨步上前,和陸遠一起將“母大蟲”拖開。
“別打了,再打出人命……”
“麻痹!非要打死她,老娘情愿一命抵一命!”
“母大蟲”再怎么彪悍,也不能和陸遠和韓先軍比,
因此,她很快被拖到一邊,仍舊喋喋不休的怒罵,
寡婦赤身果體蜷縮著“嚶嚶”哭泣,
陸遠覺得實在有礙觀瞻,便脫下外套交給李副主任,
李青鸞趕忙將其蓋在寡婦身上,同時說道:
“你們別看了!”
韓先軍也說道:“沒啥好看的,都散了吧!”
這會,屋里的保衛(wèi)科長,
已經(jīng)套上褲子,披著外套,
眼看門外這架勢,立刻知道事有蹊蹺,打算悄悄溜掉,
不料,剛出門,就被陸遠按住,
“哎吆,這不是保衛(wèi)科長么?你咋在這屋里呢?”
保衛(wèi)科長急著想跑,心虛的甩開陸遠,
“我的事,你少管……”
但,陸遠頂級體質,怎么可能讓他溜掉,
一探手,又將他拉了回來,
“你個人的事我沒興趣,
可出軌私通,傷風敗俗,嚴重違反廠紀,誰都有權過問……
嫂夫人,老韓,李副主任,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韓先軍這才明白,
陸遠帶自己來,是打算搞臭頂頭上司,
要是保衛(wèi)科長被撤職,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就能順接上位,
于是,他用身體擋住寡婦的方向,悄悄松開了“母大蟲”,
“啊,沒錯!
科長自己也說過:打擊違紀違規(guī),人人有責嘛!”
因為救治公爹,李青鸞有求于陸遠,
“嗯,這種極其不尊重婦女的行為,
是藐視‘最高指示’一夫一妻的講話精神,絕對不能容忍!”
而“母大蟲”則撲向丈夫,
“你個白眼狼,負心漢!
你摸摸良心,對得起我嗎?我和你沒完……”
“哎哎!
你別過來……啊~~放手……啊~~”
當保衛(wèi)科長臉上像被貓抓的一樣,遍布血痕,狼狽至極,
陸遠適時出來裝好人,
“別打了,再打就打壞了,
走吧,到廠里,領導一定能給嫂夫人主持公道!”
保衛(wèi)科長聞言,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