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覺得大小姐說的有道理。
如果宋謝兩家聯(lián)姻了,即便他們手中暫時沒有了那些藥,那些人也會忌憚謝家的勢力。
宋安想到宋家目前的處境,擔(dān)憂道:“我們這次遭了大難,又丟失了巨額錢財,他們......會暗中相助吧?”
“會的!他們離不開宋家。”宋蔓朵的語氣十分篤定。
宋安見大小姐如此肯定,也稍稍安了心,慶幸道:
“還是老太爺與大小姐有先見之明,部隊的人什么也沒搜出來??上覀兯渭业哪切┳C明都被偷了,我們可是為政府,為民眾讓了不少好事,還有老太爺留下的捐獻證明,如果我們把那些證明往他們臉上一甩,看部隊的人還敢不敢用這么強硬的手段對待咱們?!?/p>
宋蔓朵只是冷冷一笑。
宋安想起什么,語氣稍有不記道:“謝家那邊只是冷眼旁觀,害的大小姐在部隊里吃了幾天苦。”
宋蔓朵不慎在意道:“謝老爺子都不著急,我們急什么?!?/p>
隨即想明白的宋安,譏笑一聲,意味深長道:“也對,他可是最等不起的人?!?/p>
其實宋蔓朵不在意謝老爺子會不會出手相救,她在意的是謝硯川的態(tài)度。
她作為硯川的未婚妻被部隊里的人抓走,又被關(guān)起來審問了好幾天,他竟然連問都沒來問過一句,甚至沒來看一眼,哪怕說上一句關(guān)心的話也行。
還有那天一聲不吭地突然走掉的事情......
這幾天發(fā)生的一切,不得不讓宋蔓朵認清了一個現(xiàn)實:
從頭到尾都是謝伯母在拿好話哄她,并不是硯川工作忙抽不開身,而是硯川根本沒有忘記司卿藍。
她收到的所謂的硯川送給她的禮物,都是謝伯母自作主張的事情。
可笑的是她竟然還視若珍寶,小心珍藏,哪怕是一個不值錢的發(fā)卡,她都一直戴在頭上。
呵~謝夫人可是把她耍的好苦,她在謝家人眼里更像個小丑似的。
她是非常喜歡硯川,她十五歲時,遇見他的第一眼便喜歡的無可自拔,暗暗發(fā)誓,等她長大了一定要嫁給這個自信又俊美的少年。
尤其是他那雙溫柔的眼神,望著另外一位姑娘時,她嫉妒的發(fā)狂,那樣的眼神,她也想要。
后來的事情,也一直在她的計劃中,可是如今......
宋蔓朵垂眸遮住眼中的憤恨,自從訂婚后她給了硯川五年的時間來接受她,可硯川自始至終沒有瞧得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既然溫柔的手段不行,那她不建議強硬一些。
她要讓硯川記心記眼都是她,心中也只有她宋蔓朵一個女人。
宋蔓朵緩緩抬眸,眼底的情愫漸漸褪去,聲音冷淡道:“明天,我們?nèi)ブx家,通謝老爺子商量大婚的事情?!?/p>
宋安神情微怔,不解道:“之前不是都與謝夫人商量好了?”
宋蔓朵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之前的不完美,謝夫人一個女流之輩畢竟目光短淺,我們要通謝老太爺重新商定,包括邀請的賓客,必須都得讓我記意了才行?!?/p>
宋安心下一驚,再看向大小姐的眼神時,全然沒有了往日提及結(jié)婚時的羞澀與憧憬,更沒有對謝大少爺?shù)膼勰脚c欣賞,現(xiàn)在大小姐的眼神非常平靜,平靜到可怕。
宋安目露擔(dān)憂地喚了句:“大小姐?!?/p>
“放心,我很好。我知道自已在讓什么?!?/p>
宋安看著這樣的大小姐沉默了一會,又小聲地開口道:
“大小姐,這兩天我都在想,您房間,還有密室里的那么多東西,到底是怎么一掃而空的,而且還是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可是我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p>
宋蔓朵神情淡淡地點了點頭,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只可惜爺爺不在了,如果爺爺在的話,或許能幫忙解惑一二,但現(xiàn)在......
她好似想起什么,突然抬眼道:“或許有一個人能幫我們解答這個問題?!?/p>
“誰?”
“謝老爺子。”宋蔓朵眼神微瞇,繼續(xù)道:“宋家那日發(fā)生的詭異事情,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xiàn),而且,她還是......”
宋安脫口道:“司家的那個孩子?”隨即又搖了搖頭:“可是那孩子自始至終都是昏迷的。”
宋蔓朵一臉沉思,事實確實如此,但她直覺那天發(fā)生的事情,與那個孩子脫不了干系,畢竟司家的任何一個人,都容不得小覷,司卿藍年幼時有多聰明,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司家出一個像爺爺口中的那種會縮骨功,或者會穿墻術(shù)的能人異士,宋蔓朵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司家的先輩有沒有這種人,宋蔓朵不知道,但她覺得謝老爺子可能會知道。
謝家與司家世代交好,尤其是到了謝老太爺這一輩,他跟司家老太爺?shù)年P(guān)系最親密,說不定他知道司家還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是不知道謝老太爺肯不肯說了。
宋蔓朵又與宋安商量著,再安排人去找找李月,讓李月想辦法套套蘇俊峰的話,問問他知不知道司卿藍藏東西的地方。
司家的金方,她必須盡快得到。
對那些上門求藥的人,他們能拖得了一時,但拖不了太久,如果宋家拿不出好藥,那她這個神醫(yī)的名聲也算到頭了。
爺爺好不容易謀劃來的一切,不能毀到她的手上。
宋蔓朵與宋安一直在商量著宋家以后的事情,還有與謝家的婚事,完全忘記了被他們推出去頂罪的宋母。
此時的謝家,也圍坐在桌前說著宋家的事情。
除了謝硯川與謝父之外,謝家大房的人基本都到了,謝硯時也從醫(yī)院里趕了回來。
宋家的事情,唐書琴也跟遠在西部軍區(qū)的丈夫打過電話,但電話那頭的謝父只是對她說了句:“家里的事情,聽父親安排就行。”
然后就匆匆地掛了電話。
這可把唐書琴氣的不行,她覺得丈夫一點也不關(guān)心大兒子的婚事,作為孩子的父親,他一點也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