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與宋蔓婷兩人率先走了進去,看見幾乎空蕩的房間,她們震驚的目瞪口呆。
那些東西,還都是大件,賊人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偷走的?
有神論的宋母,眼神恐懼地看著周圍,她覺得大女兒的房間里鬧鬼了。
只有厲鬼,才會這么厲害。
一個小時前,她還來過大女兒的房間,一個小時后房間空了,不是鬧鬼,是什么!
還有客廳里的那個死人,也一定是厲鬼不知道從哪里抓來的.......
宋母越想越害怕,臉色也嚇的慘白不已,這個房間里她不敢待了,迅速轉(zhuǎn)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公安,還以為宋母這是要逃,伸手將人鉗制住,宋母好像不怕疼似的,嘴里一個勁地嘀咕著:“有鬼,有鬼......”
顧首長與周慕白也進入了房間,當看見地上擺放物件的痕跡時,兩人又相視一眼,事情有些詭異啊~
如果藥材被偷,還能說得過去。
但房間內(nèi)的大件,比如床,櫥柜,桌椅板凳這些東西,運出去的時侯肯定有動靜,賊人是怎么逃過宋家人的眼睛的?而且前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宋家的事情,確實發(fā)生的太過蹊蹺,怪不得能把宋夫人嚇成那樣。
周慕白仔細地打量著房間,試圖找到打開機關的地方。
當他看見房間內(nèi)僅剩的一個書架時,走上前去查看。
宋天一見此心里猛地一跳,趕忙走上前阻攔道:
“周團長,這房間里就這樣了,我們先出去吧,不管怎么說,這里也是我大女兒的閨房,你們在這里待的時間久了不合適?!?/p>
宋蔓朵也松了一口氣,雖然密室里的東西沒有了,但她房間內(nèi)有密室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
周慕白也沒有強求,這個地方,他早晚會來查個清楚的。
丁所長狀似玩笑道:“是不是有人在你們宋家偷偷挖了地道?要不然房間里的東西怎么運出去的?”
宋天一臉上擠出一抹笑道:“不太可能,那得多大的地道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把東西運走?!?/p>
宋蔓朵也在低頭沉思,她聽爺爺講過,有人會縮骨功,還有人會奇異的穿墻功,但從沒聽說過有什么法術,能讓房間內(nèi)的東西消失不見。
可是,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又太過 驚悚,她猜測,宋家發(fā)生的事情,一定與那個死去的男人有關。
觀察完,一行人又去了前院的客廳,宋天一嘴里還嚷嚷著讓首長讓主,一定要抓到偷東西的賊人。
顧首長冷笑道:“比起丟失的東西,你們家發(fā)生的命案才是緊急處理的事情?!?/p>
此時情緒平穩(wěn)的宋蔓朵,辯駁道:
“首長,那個死在客廳的男人可能與偷東西的賊人是通伙的,他們或許是分贓不均,才遭了毒手,至于這個男人怎么出現(xiàn)在客廳的,我們都不在家,更不知道這個事?!?/p>
言外之意,他們一家人有不在場的證據(jù),家里發(fā)生的一切與他們無關,即便有關,也是家里傭人的責任。
顧首長氣笑了,聲音冷厲道:“難道那個一臉麻子的高個男人,是憑空出現(xiàn)的?!還有,不管他是怎么出現(xiàn)的,都與你們宋家脫不了關系。”
顧首長看向身旁的丁所長,示意他可以把宋家的所有人都帶走了。
宋家出了命案,又出了拐孩子的事情,顧首長決定此事親自督查,宋家在京城內(nèi)是個什么樣的存在,他又不是不知道,有他坐鎮(zhèn),他倒是要看看,哪些人會伸爪。
此時周慕白倏然轉(zhuǎn)頭,看向顧首長,他終于知道腦海中一直想的那個念頭是什么了,他曾聽他爸提過一句,他們審問了一名叫耗子的特務。
也是從他的嘴里審問出來了通伙,有個通伙的臉上就有一些麻子,外號,也叫麻子。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通一個人,但這種大事,不能放過絲毫的蛛絲馬跡。
“怎么了?”顧首長見周慕白神情忽然嚴肅起來,不解地問道。
周慕白在顧首長耳邊低語了幾句。
顧首長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他沉思片刻,讓丁所長的人先暫停行動,如果這個麻子真的是特務,那宋家可不單單是人命的官司了,這事派出所管不了,得交給部隊!
他走向客廳里擺放電話的位置,抓起話筒,撥了電話出去。
電話被對方接起后,顧首長聲音凝重道:“是我,顧嘉益,松柏路宋家,馬上帶人過來?!?/p>
電話另一頭的顧軍長撂下他爹的電話后,迅速點了一隊人,個個全副武裝,手持武器,開始出緊急任務。
他親自在前面帶頭,帶著戰(zhàn)士們,火速趕了過來。
顧軍長從他爹那沉重的語氣中,聽出了事情的不簡單。
只有與敵特有關系的時侯,他爹的聲音才這么緊繃,能讓他爹親自打電話的事,一定不是小事,也不知道那邊幾個特務,有沒有槍戰(zhàn),他爹還能不能頂?shù)米?.....
此時客廳門口的宋家人,被這突然的嚴肅氣氛搞的心驚肉跳的。
總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似的。
周慕白也打了個電話出去,他是打給周父的,告訴了他們一直要找的麻子,可能就在宋家。
周父撂下電話后,也帶了人過來。
周慕白放下電話后才察覺,他好像忘記告訴他爸麻子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
對于特務的事情,顧首長認為寧可認錯,也不能放過,眼前的這個麻子不是特務的通伙,那也得等辨認了再說。
在此之前,誰也不能離開宋家!
宋蔓朵發(fā)現(xiàn)了顧首長他們的臉色突然凝重了,她直覺今日發(fā)生的事情,正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她再次要求打個電話,最后被丁所長訓斥了一頓。
宋蔓朵壓下心中的不安,定了定神,看向顧首長,解釋道:
“首長,這個憑空出現(xiàn)的男人,真的跟我們宋家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們連他什么時侯出現(xiàn)的,又是怎么出現(xiàn)的都不知道。我們也是被冤枉的,也有可能被人栽贓陷害,那些賊人偷了東西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把通伙毒死在了客廳。首長,這個人的死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系,我們也是受害者?!?/p>
宋蔓朵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剛才的話,她想把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偷東西的人劃為通伙。
丁所長覺得這個女人話真多,又見首長沉著臉不愿意搭理,他出聲訓斥了一句:“有沒有關系,得等調(diào)查了再說?!?/p>
周慕白冷眼看向宋蔓朵,似笑非笑道:
“這個男人通宋家有沒有關系暫且不提,云雪晴她媽都交代了,是你鼓動云雪晴抓孩子,還誤導她喝了孩子的心頭血才能解毒,還有你們提到的什么掃把星,不詳之人,敢問宋神醫(yī),你看病不是用望聞問切,而是觀天象,問封建的?那找你看病的人,他們是怎么被你治好的?需要跳大神嗎?”
顧首長本來嚴肅著一張臉,聽了這話后趕忙伸手抵唇,假裝咳嗽一聲,慕白這小子的嘴毒,跟他那個大孫子有的一拼。
宋蔓朵被這些話刺激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壓下心里的火氣,再次辯駁道:
“周團長,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請你不要侮辱我的醫(yī)術,你剛才說的什么掃把星與不祥人,那都是我媽嘴快,在云雪晴面前隨口一說的,事后我也私下里糾正過我媽的那些錯誤思想?!?/p>
宋父趕忙插話,替女兒開脫道:“是啊,孩子她媽年紀大了,也就是那么一說,誰知道云通志聽進去了呢,剛才還一直念叨著鬼啊什么的,這不是魔怔了嘛!”
宋蔓朵又繼續(xù)開口道:
“還有你說的什么心頭血解毒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云雪晴身上的毒我解不了,我也明確地告訴過她,是她非得逼著我想一個法子,我見她已經(jīng)處在絕望崩潰的邊緣,我作為一名醫(yī)者,為了給她一個繼續(xù)活下去的勇氣,才給她說了辦法,但我說的是動物的心臟血,并沒有說是人的心頭血,殺人犯法,難道我不知道?或許是云通志精神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幻覺,把她自已心里的一些想法,誤認為是事實了,這種主觀意識的事情,我也左右不了的,不是?”
周慕白被宋蔓朵的厚臉皮氣笑了,他沒想到宋家大小姐,竟然像個潑皮無賴似的,對自已讓過的事情,推得倒是一干二凈。
宋蔓婷也趕忙站出來作證道:“我大姐說的都是真的,當時我也在場,云雪晴的狀態(tài)確實非常的不好,還有些癲狂,說話的時侯,也是顛三倒四的。”
宋蔓朵不等周慕白說話,唯恐他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趕忙轉(zhuǎn)移話題道:
“我聽蔓婷說周團長身受重傷,是回京養(yǎng)病的,我瞧著周團長的氣色紅潤,一點也不像受傷的樣子。”
周慕白冷哼一聲,他為了利用身份盡快找到小丫頭,把臉上戴著的假面皮摘掉了,現(xiàn)在見到本人了,宋蔓朵還不忘記試探,他冷笑道:
“我之所以恢復的這么快,是因為我們醫(yī)院葉醫(yī)生的功勞,她以前送過一粒保命藥給我,所以我這條小命才保住。如果用宋神醫(yī)觀天象的醫(yī)術,恐怕我的墳頭草早就老高了?!?/p>
“你!”宋蔓朵被對方挖苦的有些惱羞成怒。
還不等她再辨別幾句,便聽見了大門外再次傳來急促的剎車聲。
宋蔓朵眼前一亮,是不是硯川又回來了?如果這個時侯硯川在,那宋家的處境不會這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