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的同伴,最后一句話說了一半,突然沒聲音了。
另外三個方向的同伴,瞬間警惕起來。
蘇沫淺自從那個人喊出顧凌舟的名字后,便開始出手了。
另外三個人距離墳頭又近了一步。
蘇沫淺看了眼腳下昏迷的男人,瞥了眼他們相同的著裝,蘇沫淺的手中又閃現(xiàn)一把剪刀,咔咔幾下,將地上男人的襯衣,前后對稱地從上到下剪了兩剪刀,一把拽了下來。
她又把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直接扣在了西邊的墳頭上,至于他手中的槍支,蘇沫淺早就順到了自已空間內(nèi)。
她還在中間位置的墳頭堆里,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顧凌舟。
在另外三人趕過來之前,她三兩步來到顧凌舟面前,探了探鼻息。
呼吸微弱。
嘴唇發(fā)黑,
眼看要斷氣。
蘇沫淺迅速從空間內(nèi)取出一粒解毒藥丸,捏開顧凌舟的下頜,送到嘴里。
當她看清盤繞在顧凌舟雙腳旁的四條毒蛇時,嘴角狠狠抽了抽。
顧凌舟這是掉進毒蛇的老窩了。
蘇沫淺聽著腳步聲漸漸靠近,又看了看伸著腦袋,身子晃動,又虎視眈眈的四條毒蛇時,計上心來。
她先把毒蛇收進空間的箱子內(nèi),回頭看了眼依舊昏迷的顧凌舟,迅速行動起來。
當三人同時現(xiàn)身在墳堆時,他們瞬間發(fā)現(xiàn)了趴在墳頭上,赤裸著上半身,臉面朝下的男人。
三人相視一眼,持著槍,謹慎地緩慢靠近。
正當三人匯聚在一起,打算讓趴著的男人仰個面時,隱藏在不遠處的蘇沫淺,知道機會來了。
在她的特制‘小手槍’中,‘嗖嗖嗖’地發(fā)射出三根銀針。
浸了劇毒的銀針,快準狠地插入三人的心口位置,因著蘇沫淺控制著力道,三根銀針沒有沒入心口。
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三個人都還沒來得及思考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時,已經(jīng)倒地不起。
蘇沫淺迅速走上前,將三人身上的銀針取下來,收入空間。
隨后又把那四條毒蛇,扔在了三人身上。
至于活口,蘇沫淺眼神飄過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她已經(jīng)留下一個了。
足夠顧凌舟盤問清楚的。
此時周賀然神情焦急地跑了過來。
他本來是在等淺淺妹妹的暗號,對方的喊話他也聽到了。
于是,他循著聲音迅速趕了過來。
哪曾想,看到的竟然是這個場面。
他來到蘇沫淺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見淺淺妹妹并沒有受傷,松了一口氣地同時,眼神無奈道:“不是說好了給我暗號?”
蘇沫淺心虛道:“賀然哥哥,我本來是想過來先瞧瞧的,誰知道,他們圍殺的人真的是顧叔叔。”
她又轉(zhuǎn)移話題道:“賀然哥哥,我發(fā)現(xiàn)了好幾條毒蛇,你看那幾條毒蛇,把那三個人徹底毒死了。”
周賀然順著蘇沫淺的視線望去,眉頭突跳,趕忙將蘇沫淺護在身后,他怎么感覺那四條一米多長的毒蛇就像瘋了似的,在三個人的身上爬來跑去的就算了,竟然還在他們的脖子上纏一圈又一圈。
即便三人沒被毒蛇咬,也肯定被毒蛇活活勒死了。
此時馬路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還有手電筒的光亮。
蘇沫淺猜測著,應(yīng)該是公安局的人來了。
她來到顧凌舟的面前,蹲下身,又給他把了把脈。
確定顧凌舟沒有生命危險后,她拉著周賀然迅速離開了。
蘇沫淺將顧凌舟的蛇毒徹底解了,還在他的口袋里裝了驅(qū)蛇香包,她相信顧凌舟足夠聰明,但他身上的刀傷,以及腿上的槍傷,她也沒處理。
只有如此真實的一面,公安局的人不會想到還有其他人到場。
即便猜測到了,他們也找不到。
畢竟,現(xiàn)場可是少了一把槍呢。
如果非得找個罪魁禍首,蘇沫淺覺得,那些‘毒蛇們’是最好的背鍋俠。
至于其他的,公安們能不能查出來,那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蘇沫淺與周賀然前腳離開,公安局的公安們順著倒地的玉米桿,很快發(fā)現(xiàn)了墳頭這邊的情況。
即便距離很遠了,蘇沫淺還能聽到有人大喊道:“所長,這里有情況!”
回去的路上,周賀然有些氣悶道:“下次不許這么冒險了,冒險的事情讓我去做?!?/p>
當他遲遲等不到暗號時,已經(jīng)有所猜測,這才焦急地開始四處尋找。
尤其是聽到其中一個人的喊聲時,他幾乎可以確定淺淺妹妹一定獨身一人冒險去了。
他不顧一切地循著聲音跑了過去。
當看見全須全尾的淺淺妹妹沒事時,才感覺自已又活了過來。
對方可是持槍的,萬一再傷害到淺淺妹妹怎么辦。
周賀然的雙手到現(xiàn)在還有些顫抖。
蘇沫淺雙手握著周賀然有些冰涼微顫的右手,安慰道:
“我知道了賀然哥哥,等下次我一定會提前告訴你的,這次是我心急了?!?/p>
周賀然語氣無奈:“這是第幾個下次了?”
“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p>
周賀然聽著這敷衍的回答,輕笑一聲,語氣寵溺:“行,再信你最后一次?!?/p>
蘇沫淺眉眼彎彎道:“賀然哥哥最好了?!?/p>
周賀然滿臉無奈,淺淺妹妹哄人的小嘴就連蘇叔叔都招架不住,更別提他自已了。
兩人回到住處,簡單地洗漱過后,便回房休息了。
蘇沫淺則閃身進了空間,她看了眼今晚的收獲,又去洗了個澡,才進入夢鄉(xiāng)。
天剛微亮時,睡夢中的蘇沫淺便聽見了‘咣咣咣’的砸門聲。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聽到這砸門聲是隔壁大隊長家時,又倒下頭,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睡夢中的蘇永慶被這緊促的砸門聲,嚇得心驚肉跳。
這一大早的,又出什么事了。
他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下了床,趕緊去開門。
“大隊長,不好了,出事了?!?/p>
“大隊長,快開門,出事了?!?/p>
蘇永慶額頭的青筋直跳,他聽著這門外的聲音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這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吱呀’一聲,
蘇永慶開門后,便瞧見了知青們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
“發(fā)生啥事了?”
“大隊長。”石春霞喊了聲隊長后,便泣不成聲了。
蘇永慶焦急地看向其他知青,這女知青越是這樣,他心里越?jīng)]底。
李貴琴快言快語道:
“大隊長,是這樣的,石春霞早上去茅廁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左姍姍沒在床上,她還以為左姍姍也去了廁所,結(jié)果,她沒在廁所里發(fā)現(xiàn)人,她又去知青院周圍找了找,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左姍姍?!?/p>
“我們知青院的所有人都在周圍找了一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左姍姍的身影?!?/p>
男知青程大同補充道:“大隊長,我們還發(fā)現(xiàn)昨夜關(guān)好的院門,被人打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