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兵嘬了一口煙,笑瞇瞇地說道,“你沒有得罪過我,但是,你卻殺了我兄弟李海?!?/p>
李海?
對方頓時傻了眼,他跪著的身L,頓時挺直了,“大哥,您一定是搞錯了,我跟李海是有仇,但是,絕對不是我殺的他呀,您一定是搞錯了?!?/p>
講到這里,他磕頭如搗蒜地說道,“大哥,請您明察秋毫,明察秋毫呀?!?/p>
“我已經(jīng)查清了,就是你殺了李海。”曹兵冷冷地說道,“你搶了李海的女人,李海跟你打了一架,所以你一直對他懷恨在心?!?/p>
“冤枉啊,我真的很冤枉!”跪在地上的人,大聲說道,“不是我搶了李海的女人,而是李海這個王八蛋,勾引我老婆,所以我們才打了一架。”
“大哥,我才是受害者呀!”他抬起頭來,臉上露出驚懼之色。
曹兵呵呵冷笑兩聲,“所以,你才殺了他,對嗎?”
“不是我殺的呀?!睂Ψ揭恢皇郑ブ鼙哪_踝,低聲哭著哀求道,“曹大哥,求求您不要冤枉我!”
抬腿一腳,直接踹在了那人的臉上,那人仰面摔倒。
曹兵冷冷地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盡管講出來,我一定替你記足?!?/p>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上路吧?!?/p>
跌坐在地上的人,頓時瞳孔一縮,他大聲嚷嚷道,“大哥,我給錢,我給你錢還不行嗎?”
“我把房子也給你,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不要殺我呀?!?/p>
啪!
旁邊的一個小弟,立刻給了那人一個耳光。
“有話慢慢說,喊你麻痹呀?!毙〉艿吐曋淞R了一句。
那人委屈的欲哭無淚,自已都要被他們殺了,居然還不許自已大聲喧嘩,這也太過分了吧!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他猛地站起身來,“曹兵,李海是你殺的,你是故意讓我來背黑鍋,對不對?”
曹兵萬萬沒有想到,死到臨頭,這小子居然聰明了起來。
“張瑞,我也不想這樣?!辈鼙砬闊o奈地說道,“但凡有一點別的辦法,我也不會讓你來頂罪的。”
“還是那句話,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說出來我替你去讓?!?/p>
張瑞的嘴角,狠狠地抽動了兩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曹兵那張趾高氣昂的臉,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只是因為,跟李海有過爭執(zhí),便成了曹兵殺害的理由,何其的可笑!
吳家,曹家把北郊搞得烏煙瘴氣,真是可惡至極!
老子今天,就要為民除害!
“曹哥,既然你這么說,那我還真有件事兒,想請您幫忙?!睆埲鹫f著,徑直走向曹兵。
他來到曹兵面前,將頭湊到曹兵的耳朵邊,“我父母年齡已經(jīng)大了,還請兵哥幫忙照料!”
這句話剛說完,他猛地從自已的后腰,拔出一把匕首,朝著曹兵的小腹扎了進(jìn)去。
就在刀尖距離曹兵小腹不足三寸的時侯。
旁邊一個家伙,一腳踹在了張瑞的腰上。
咣當(dāng)。
張瑞摔在地上,手里的匕首,也被甩到了一旁。
在張瑞還沒來得及咒罵幾句的時侯,一柄短刀,已經(jīng)插進(jìn)了張瑞的胸口。
瞬間,張瑞的雙手和雙腳通時翹了一下,隨即便腦瓜子一歪,氣絕而亡。
曹兵眉頭一皺,“你怎么把他給弄死了呀!”
這尼瑪畏罪自殺跳樓,跟別人一刀捅死,完全是兩碼事兒。
警察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李海的仇家,現(xiàn)在他被捅死了,再去哪里找李海的第二個仇家?
“大哥,我是怕他傷害你呀?!睔⑷说哪莻€小弟說道。
曹兵嘆了口氣,隨即揮了揮手,“丟樓下去?!?/p>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向了,天臺的樓梯。
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麻煩就留給警察吧,自已是搞不定了!
拋開這一邊,再說喬紅波。
在回醫(yī)院的路上,喬紅波再次接到了,宋雅杰打來的電話。
“喂,你還沒睡呀?!眴碳t波有點無奈地說道。
“小喬哥,你趕緊來呀,我等著你呢?!彼窝沤芙辜钡卣f道。
我靠!
如果你不說這話,我或許還考慮考慮自已要不要去。
你這么說,我還敢去嗎?
大半夜的,我跑到你的房間里,即便是啥事兒都不發(fā)生,那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呀。
“大半夜的,不太方便,有什么事兒你就從電話里說吧。”喬紅波直接拒絕道。
“你如果不來,我就從樓上跳下去?!彼窝沤芎鋈簧鷼饬耍Z氣決絕地說道,“你來不來,自已看著辦吧。”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瞬間,喬紅波無奈了。
這丫頭腦瓜子真是有病, 你為難我干嘛呀!
忽然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
該不會周錦瑜故意讓宋雅杰打電話,從而考驗我的吧?
我靠!
她究竟是有多不放心我呀。
想到這里,喬紅波掏出來手機,直接給周錦瑜撥了過去。
周錦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宛如烙餅一般睡不著,她的心里宛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復(fù)雜,當(dāng)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她抓起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喬紅波打來的。
這個時間點,他怎么還有心情,給自已打電話呢?
難道是因為,干了壞事兒之后,良心不能自恕嗎?
猶豫了許久,周錦瑜終于接聽電話,雖然摁下去了接聽鍵,但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在哪呢?”喬紅波問道。
“我在省城的家里。”周錦瑜說道。
她沒有在江北市嗎?
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心中暗想,不對勁兒呀,如果她沒有在江北市的話,那為什么讓宋雅杰試探我呢?
“你什么時侯離開的江北呀?”喬紅波問道。
“下午四點半,在市委開完會以后?!敝苠\瑜淡然地問道,“你究竟有什么事兒?”
喬紅波沉默幾秒,隨即問道,“宋雅杰跟你一起回了省城嗎?”
此言一出,電話那頭的周錦瑜忽地一下坐起身來,他居然沒有跟宋雅杰在一起!
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周錦瑜的內(nèi)心,頓時撲通撲通地瘋狂跳動著。
如果自已現(xiàn)在喊停,一切都還來得及。
要不要讓他停下來,究竟要不要?
“喂,你在聽嗎?”喬紅波問道。
“哦,我在聽呢。”周錦瑜嘆了口氣,心一橫,淡然地說道,“你不是要買房子嘛,我讓小宋留下來陪你看房子,所以,她并沒有跟我回省城?!?/p>
讓她留下陪自已看房子?
喬紅波有些搞不明白了,究竟是周錦瑜是我的老婆,還是她宋雅杰是我的老婆呀?
買房子,應(yīng)該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情,你讓一個外人摻和什么呀。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掛了?!敝苠\瑜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扭頭撲倒在床上,眼淚瞬間奔涌流出。
把車停在路邊,喬紅波抽了一支煙。
當(dāng)把煙蒂丟出窗外,喬紅波終于決定,要去碧野酒店一趟。
畢竟那小丫頭,以死相威脅呢,于情于理,自已都應(yīng)該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