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星。
陸望野的作戰(zhàn)服上還滲著血,但是他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一點都不在意,從防護服里出來之后,直接走到商硯樞面前。
商硯樞正在調(diào)控掛在陸望野肩膀上的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
整個溫霞星,因為磁場能量混亂,整個都已經(jīng)亂成一團,陸望野一進去以后里面就是烏黑一片。
最開始,攝像頭里面的情況都是模糊不清的。
因為能量的混亂,哪怕是最先進的攝像頭,也不能精準地捕捉到拍攝的東西。
還是陸望野里面走,商硯樞在外面調(diào)控。
他仔細分析里面的情況。
這個時候,陸望野向他走過來,問他究竟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商硯樞手上動作沒停,調(diào)出一些相對清晰的畫面,“從里面的情況來看,我們并沒有看到人?!?/p>
但是就在幾個人對話的時候,就看到溫霞星又顯露出了玉蘭花的異象。
陸望野看到玉蘭花,有片刻的失神,而后看向商硯樞,“不,她肯定在里面?!?/p>
不僅僅是這明顯的玉蘭花,還因為,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他感覺,夏瑜就在里面。
他也說不清為什么,但他就是莫名有這種感覺,可是無論怎樣,他就是找不到她。
商硯樞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夏瑜很可能就在溫霞星,而我們之所以找不到她,很有可能是她卷入了其中一處能量場?!?/p>
陸望野一只手按在桌子上,身體幾乎撐不住,“那應該怎么辦?”
韓霜降也滿臉焦急。
但她一回頭,就看到陸望野衣服上滲出來的血,他的臉上還有血痕。
韓霜降忍不住開口,“陸上將,要不……你先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們在。”
她的孩子找不到了她擔心,但是眼前的哨兵,也是別人的孩子。
但陸望野卻搖了搖頭,“我沒事,您不用擔心我,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夏瑜。”
說完,他就看向商硯樞。
在這個時候,夏瑜失蹤的情況下,整個第九戰(zhàn)區(qū)的主心骨還是商硯樞這個總指揮官。
最初的暴躁過去,陸望野將如何救人的問題又拋給了總指揮官。
商硯樞說,“如果夏瑜是被卷入了能量場,那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運用能量。只有打破她目前所在的能量場,才能夠找到她?!?/p>
因為夏瑜在溫霞星,所以不能貿(mào)然攻擊,否則有可能會在打破能量場的時候,誤傷夏瑜。
商硯樞看著能量混亂的溫霞戰(zhàn)區(qū),“選擇一處地點,往里面灌輸能量,打開一個缺口出來?!?/p>
磁場出現(xiàn)缺口,再想找人,就會容易很多了。
陸望野點頭,“好,一切都聽你的安排?!?/p>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牧淵開口,“我去,我是SSS級別哨兵,讓我來?!?/p>
商硯樞看了牧淵一眼。
目前這種情況,越多人愿意幫夏瑜,情況越有利。
于是他點頭,“好?!?/p>
……
中央戰(zhàn)區(qū)。
夏瑜剛剛跟著公儀信到星核能源的儲備室,結(jié)果就看到攝像頭在瘋狂地擺頭。
夏瑜的目光都落在攝像頭上。
從她剛剛和程知朔的推測來看,她和程知朔之所以會這么順利地進入這棟大樓,里面少不了中央戰(zhàn)區(qū)那位副指揮官的推波助瀾。
既然如此,那就說明,現(xiàn)在監(jiān)控的另一邊,應該也是他。
現(xiàn)在對方這樣明顯地搖晃攝像頭,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攝像的的動作,這樣不正常的快速擺動,還應該是一件非常緊迫,要提醒她的動作。
夏瑜旁邊,程知朔也發(fā)現(xiàn)了攝像頭的異動。
他跟著神色一肅,走到夏瑜跟前。
倒是公儀信,仍舊滿臉不解,“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
他甚至是在察覺到攝像頭的動作之后,疑惑問道,“這攝像頭怎么了?瘋了?還是連電了?壞了?”
在他話音剛落,攝像頭猛地一頓。
像是為他的話感到無語。
夏瑜也有些無語。
但現(xiàn)在沒有太多時間給她無語,夏瑜說,“估計出變故了,應該是有人進來了。”
而且能讓副指揮這樣緊張的人,整個中央戰(zhàn)區(qū)應該只有一個。
夏瑜說,“大概率是你爸來了?!?/p>
“???”公儀信聽后整個人也跟著慌亂起來,“那我們應該怎么辦?”
他雖然總是吐槽公儀遷,但公儀遷到底是他的父親,還是整個戰(zhàn)區(qū)的總指揮官,總管星際所有哨兵的存在。
尤其是,他現(xiàn)在還發(fā)現(xiàn)了公儀遷在暗地里做一些別的事。
夏瑜說,“先回去?!?/p>
現(xiàn)在的情況,只有先回去這一個辦法。
“好?!毕蔫c頭“那你來帶路,我們原路返回?!?/p>
“好的?!惫珒x信保證,“跟我來?!?/p>
……
攝像頭另一端,哨兵被公儀信無語之后,發(fā)現(xiàn)夏瑜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充分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剛剛松了一口氣。
而后和副指揮報告。
結(jié)果就聽到公儀信說,要帶人原路返回。
哨兵又猛地提了一口氣。
“如果原路返回,一定會和總指揮官迎頭撞上?!?/p>
副指揮官說,“快阻止!不能讓總指揮官和這些小孩碰上?!?/p>
一旦這幾個小家伙被總指揮官發(fā)現(xiàn),將再沒有這樣的機會。
而且一旦深入調(diào)查,還可能會查出是他在暗地里幫忙,挑唆公儀信帶人去向?qū)嶒灅恰?/p>
這樣一來,不僅這次的安排全部落空,就連他辛苦多年到達的副指揮官的職位,也會失去。
“是?!鄙诒_始操控監(jiān)控。
夏瑜剛要跟著公儀信走,結(jié)果就看到另一邊的監(jiān)控閃爍起了紅色的指示燈。
夏瑜看了一眼公儀信這邊安安靜靜地監(jiān)控,又看到對面不斷搖頭,還亮起指示燈的監(jiān)控。
如果對面的意思是,讓她跟著公儀信的路走,那就不會有這種反應。
直接什么都不做,讓她跟著走就是了,現(xiàn)在既然在做這種多余的事,那就說明,是在告訴她什么。
夏瑜回頭,看向公儀信,“別走那邊了,走這邊?!?/p>
公儀信不理解,“可是這邊才是返回的路。”
夏瑜說,“那邊可能不安全,從這邊走?!?/p>
倒不是她多信任那位副指揮官。
但既然對方安排她跟著公儀信進到這里來,還處理了監(jiān)控,目的一定不會是想讓她被抓住。
否則,以中央戰(zhàn)區(qū)的哨兵武力還有武器,即便她和程知朔都是SSS級別哨兵,也對抗不了整個戰(zhàn)區(qū)。
完全可以直接將兩個人拿下。
對方現(xiàn)在既然做了這么多,不管有什么目的,最起碼,他并不是站在公儀遷那邊的。
夏瑜看著還有些愣神的公儀信,“走這邊,快!”
公儀信回過身來,跟著夏瑜換了一條路。
攝像頭的另一邊,副指揮官抹掉了額頭上的冷汗。
他看著監(jiān)控里的夏瑜,“小丫頭倒是機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