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野昨天就出院了,可說好要來照顧她,卻總被工作絆住腳。
到現(xiàn)在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她捏緊了手里的藥袋,強撐著不示弱:“他當(dāng)然在忙工作,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閑?”
她視線一轉(zhuǎn),落在林見疏身上:“見疏不也自己來拿藥?看來你那位,也沒什么用處嘛?!?p>蘇晚意當(dāng)即炸了:“他老公受傷了,能跟你老公比?我可記得陸總跟我們家疏疏談戀愛那會兒,天大的工作都得推了來照顧疏疏呢?!?p>她“嘖”了一聲,上下打量著白虞,眼神極盡輕蔑。
“這么一比,陸昭野也沒多愛你呀?!?p>這話精準(zhǔn)地戳中了白虞的痛處,她氣得臉都漲紅了。
“那還不是林見疏纏著他,非要他照顧!我可不是那種為了自己,什么都不顧的人!”
蘇晚意嗤笑:“喲,說得好像你沒纏一樣。只可惜啊,現(xiàn)在在陸總眼里,工作可比你重要多了?!?p>白虞還想再辯,林見疏皺眉道:“白虞,好好養(yǎng)傷,大賽上見?!?p>說完,她拽著還想戰(zhàn)斗的蘇晚意,進(jìn)了藥房。
蘇晚意臨進(jìn)門前,還不忘回頭沖著白虞“呸”了一聲:“逞口舌之快誰不會?。 ?p>白虞氣的渾身發(fā)抖,死死瞪著兩人的背影。
林見疏越是這樣云淡風(fēng)輕,她心里就越是發(fā)慌,總覺得她一定有什么穩(wěn)贏的底牌。
她攥緊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掌心。
不行,她絕不能讓林見疏拿下金獎!
金獎,只能是她的!
藥房里,林見疏拿到藥,蘇晚意終于忍不住了。
“你居然還能那么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我要是你,看見她那張臉,都恨不得沖上去撕了她!”
林見疏神色淡然地?fù)u了搖頭。
“跟綠茶生氣,不值得。情緒是把雙刃劍,傷人之前,先傷的是自己。由著她跳,跳得越高,將來摔下來的時候才會越疼?!?p>只要結(jié)局注定,過程中的叫囂不過是徒勞的雜音。
她已經(jīng)因為沖動壞了事,白綺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接下來她需要更冷靜,絕不能再被怒火沖昏頭腦。
蘇晚意看著她,眼里滿是欣慰和心疼。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她家疏疏內(nèi)心又強大了,比以前更清醒,更冷靜。
可越是這樣,蘇晚意就越想保護(hù)她。
她從高中第一眼見到這個像琉璃娃娃一樣的千金小姐時,就激發(fā)了她渾身的保護(hù)欲。
這么嬌滴滴的人兒,怎么能被人欺負(fù)!
送走傅斯年和蘇晚意后,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
林見疏幫母親擦洗完,沈知瀾便把她往外推。
“行了,快去隔壁看看嵇寒諫?!?p>“他能拿一等功,傷得肯定不輕。那孩子太懂事,再疼也只會自己硬撐著,你多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p>沈知瀾說著,朝一旁的蘭姨使了個眼色。
蘭姨立刻一屁股占了陪護(hù)床,拍了拍床鋪笑道:“今晚我睡這兒,小姐你可沒地方睡了,去姑爺病房擠擠吧?!?p>林見疏:“……”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被“趕”到了隔壁。
嵇寒諫的病房里很安靜,只有洗手間傳來隱約的水聲。
可那水聲停了許久,里面的人卻遲遲沒有出來。
林見疏心里一緊,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
“嵇寒諫?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