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這,就是朕的兒子!
這時,他不由自主地開口:“老夫活了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場景啊,這小子簡直絕了。”
而皇帝臉上同樣也有一抹驚訝之色,但更多的還帶起了一抹小小的自豪。
他甚至大言不慚地來了一句:“這就是朕的兒子。”
李玄曄哼了一聲:“要不是本王事先發(fā)現(xiàn),你還不知道呢。”
“話說回來,本王雖然知道你當年去過揚州,也在那里待過一段時間?!?/p>
“但是這孩子的娘,經(jīng)過調(diào)查,似乎不是已經(jīng)死了的,小張氏啊?!?/p>
“大伯,孩子他娘是誰,您就不用管了,您只要知道,他是朕的兒子就行,是皇家血脈。”
李玄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你這幾個兒子啊,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p>
“特別是這小子,本來盛京已經(jīng)夠亂了,他這么一來,還要更亂哦?!?/p>
皇帝這時輕輕地說了一聲:“大伯,您還記得父皇駕崩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吧?”
李玄曄不由微微一愣,最后淡淡地說。
“若是出生在尋常人家,兄弟可分家產(chǎn),各自成家。”
“若是出生在皇家,家主之位,能者居之?!?/p>
皇帝笑著應(yīng)了一聲:“咱們繼續(xù)看下去吧?!?/p>
四周眾人的目光,幾乎都鎖定在摔碎在地上的這些依然晶瑩剔透的玻璃碎片上。
哪怕是已經(jīng)破碎成片,可是在眾人的眼中,那依舊是高價值的寶貝。
可是,一個價值連城的東西,被韓易如此輕易地損壞,那只能說明他手上應(yīng)該還有更值錢的東西。
韓易目光所及之人,紛紛低頭后退,誰都不敢再與他正視。
盡管一開始那些出身高貴的人,還會抓著韓易身為庶子這個微賤身份而對他進行人身攻擊。
但是,在這個價值連城玻璃瓶被摔碎的一瞬間,印刻在韓易身上的那一層身份,也同花瓶一樣,被摔得支離破碎。
韓易冷著聲音,對著四周眾人說道:“諸位,我剛才這么做,是想要讓諸位知道一點?!?/p>
“今天晚上的拍賣會,不是你們尋常進入哪家青樓妓館,可以隨口叫賣的?!?/p>
“我再次重新聲明,我韓易的拍賣場,至少要官五品以上,背后得是百年世家,同時至少要準備一百玩兩的銀錢,不然,不要進來丟人現(xiàn)眼!”
說完,韓易直接一甩衣袖,轉(zhuǎn)身離開。
同時,早在韓易安排之中的馬廣坤迅速拿起掃帚,將這些碎片掃到畚箕之中。
然后,就像是對待平時那些樹葉垃圾一樣,提著畚箕,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河邊,稀里嘩啦地倒入河中。
看得不少人眼睛都直了!
接著,韓士誠輕咳了兩聲,隨后向眾人開始宣布:“諸位諸位,要進場的,有能力進場的,都快點啊?!?/p>
“我大哥的拍賣會,半個時辰后便要開鑼,而今天晚上所要拍賣的物品只有五樣!”
……
與此同時,二皇子別院。
此地距離金月滿福不過兩條街,相比起金月滿福所在的商業(yè)區(qū),人員南來北往吵雜繁擾,這里卻顯得格外清靜優(yōu)雅。
李恒玙靜坐在一個亭子里,旁邊有清泉假山,流水匆匆,同時也焚了香,裊裊香氣,隨著流水蕩漾而開。
李恒玙在亭子里,跟一個身穿文人錦衣長衫、留著八字胡的男人,在對弈。
李恒玙將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中年文士見狀,立即一個彩虹屁就丟了過去。
“二殿下這步棋著實精妙,鄙人甘拜下風?!?/p>
李恒玙哈哈一笑,笑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花重金請來的江南第一謀士,龐士淵。
他說:“龐士淵先生琴棋雙絕,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p>
“今大周國皇子能贏,不過只是僥幸而已?!?/p>
李恒玙裝著嗶,龐士淵也陪著笑顏,兩人主打一個心照不宣。
這時候,有一個略顯匆匆的腳步聲,從外頭傳來。
不多時,一個中年管事,匆匆來到亭子外,拱手一拜。
“殿下,安宏文和賀大武都失敗了?!?/p>
“安宏文被韓士誠當場羞辱,那賀大武更是被韓易一腳踢飛,撞塌了半堵墻?!?/p>
李恒玙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不由撫掌大笑:“好妙啊,本以為這韓易最多也只是會跟賀大武起個沖突,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動手了?!?/p>
“等明日一早,自然有人會參他一本!”
“至于這兩個廢物,也算是有所物用了,我這一步棋,也是達到了相應(yīng)的效果,接下來,就等著第二步棋了?!?/p>
然而,中年管事這時候又來了一句:“殿下,咱們送過去的三件寶物,都被退回來了。”
“什么?”李恒玙霍然起身,臉上滿是驚訝和不可思議。
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一聲喝斥:“韓易這個下賤的庶子,他怎敢拒絕?他有什么資格拒絕!”
“那可是本殿下親自挑選的寶物,任何一件都價值萬金!他怎么敢?”
剛才還一臉優(yōu)雅的李恒玙,在得知自己精心挑選,并且打算用來坑韓易的寶物,被退回來之后,立即惱羞成怒。
好在旁邊的龐士淵,連忙開口勸阻:“殿下稍安勿躁。”
“這韓易既然把您送過去的東西退回來?!?/p>
“殿下大可借此機會,結(jié)合剛才韓易暴打當朝五品中郎將,辱罵永安侯世子這件事情借題發(fā)揮,告他韓易一個大不敬之罪!”
“然后再聯(lián)合永安侯府以及賀大武,聯(lián)名構(gòu)罪韓易。”
“如此,就算他韓易背后有太后支撐,也難逃罪罰!”
李恒玙聽后,立即笑著說:“先生所言有理,那就這么辦。”
而手下人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李恒玙見狀,立即開口喝問:“看你這吞吞吐吐的樣子,是不是又有何事?趕緊說來!”
下人低著頭,謙卑地把韓易后續(xù)的表現(xiàn)說了出來。
“什么?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李恒玙身為堂堂皇子,一時之間,竟然被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
他隨后沖到下人跟前,嚇得對方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殿下饒命。”
李恒玙伸手輕輕地放在跪在他跟前的下人肩膀上。
他放慢了語速:“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p>
下人哆哆嗦嗦地重復(fù)了一遍:“殿下,小韓詩仙將一個價值連城的琉璃花瓶,當著所有人的面砸碎了?!?/p>
“他還說,要是沒有比這個花瓶更貴重的寶物,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p>
說到這里,下人已經(jīng)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而李恒玙抓著他肩膀的手,卻是像擼貓摸狗一樣,柔順地撫摸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轉(zhuǎn)身朝著亭子里走去。
當他重新坐在亭子的時候,李恒玙直接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然后輕輕放下。
只聽到“乒!”一聲,杯子破碎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