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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作踐自己來膈應(yīng)我?!?/h1>

趙靳堂沒再說什么,飛快給她系上安全帶,關(guān)上副駕車門,他繞回主駕,發(fā)動車子。

趙靳堂沉默散發(fā)的壓迫感,周凝察覺到了,她也不是全然不知好歹,沒再惹他,安靜坐著。

至于去哪里,她也不知道,也沒問。

她這會出來,酒吧開天窗,她拿出手機給經(jīng)理發(fā)了一條微信請假。

等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是來了西城餐廳。

趙靳堂看她不下車,倚在車門旁說:“又要抱你下車?”

周凝腹誹,是她想抱嗎?是他擅作主張,她可沒要求過。

周凝認命似得解開安全帶下車,一言不發(fā)跟在他身后,進了餐廳。

進到包間,點菜環(huán)節(jié),她沒有什么胃口,于是由趙靳堂點菜,他點的還是她以前喜歡吃的,連她喜歡吃什么,都還記得。

周凝沉默看在眼里。

她這會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上半身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可是下半身兩條腿暴露無遺,腿型很漂亮,勻稱修長,讓人挪不開眼。

上了菜后,周凝吃的不多,很快放下餐具了。

趙靳堂眉頭一挑:“不合口味?”

周凝說:“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了。”

“西城的廚師沒有換過,還是以前的主廚。”

周凝問:“你怎么知道?”

“我常來。”

餐飲業(yè)人員流動特別頻繁,沒道理一個廚師在一家餐廳能工作這么多年,又不是老板或者股東。

周凝說:“可能是我變了?!?/p>

趙靳堂聞言抬眼望著她,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沒有誰會一成不變,樹會落葉、河會改道,世界高速發(fā)展,什么都有可能,這很正常。”

周凝沒吭聲了。

趙靳堂放下餐具,給她盛了一碗湯,說:“再喝點湯,對女孩子好的。”

周凝說:“飽了?!?/p>

趙靳堂則說:“真飽了還是怕我在湯里下藥?”

“你會嗎?”

“逼你就范多的是手段。”是他不屑再做了,占得了她的身體,撬不開她的嘴,他不喜歡強迫人,可都對她做了。

周凝嘴角的笑意一絲絲顯現(xiàn):“所以現(xiàn)在又想用什么手段逼我就范?”

“軟磨硬泡,死纏爛打,長期抗?fàn)帯!?/p>

周凝說:“不要徐小姐了?”

“別膈應(yīng)我行不行,我什么時候要過?”

“鋪天蓋地的小報通稿。”

趙靳堂低聲說:“你也信?”

周凝:“……”

“吃醋了?”

“想多了?!?/p>

趙靳堂眉目松展,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是不是我想多了,你心里很清楚。是吧,凝凝。”

他那眼神仿佛能洞悉她心里所想,她有一瞬間呼吸困難,心跳加快,低垂下眼簾。

趙靳堂慢慢靠近,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他作罷,接了電話,看了一眼,看到來電顯示,他擰了擰眉頭。

是徐君穎打來的。

周凝也看見了,識趣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不等趙靳堂反應(yīng),她就走了。

趙靳堂接了電話,扯了扯衣領(lǐng),語氣偏冷,喂了一聲。

“你在忙嗎?”

“有事?”

徐君穎問他:“也不是什么事,聽英其說你在樺城,我也在樺城,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想約你吃飯。”

她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孩子,有什么就說什么,她是看上了趙靳堂,對于喜歡的人,她一向敢于主動出擊,不會故作矜持等對方來追。

趙靳堂明顯也不是那種男人,沒辦法用對付別的男人的手段對付他。

這半年多來,兩個人見面次數(shù)寥寥無幾,感情是需要見面培養(yǎng)的,一直不見面,哪能有什么進展。

“沒時間?!壁w靳堂一口回絕。

徐君穎明顯沒想到他拒絕這么干脆,“不要緊,那下次等你有空好啦,或者回港后再約。”

她體諒他工作忙,毫無大小姐的脾氣。

“Ryron,你要注意作息,別太累了,你煙癮挺大的,如果可以,還是別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她這是一副女朋友管男朋友的語氣。

“徐小姐。”趙靳堂漠然出聲打斷。

這一聲徐小姐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

客氣又疏遠。

和她不熟的意思。

潛臺詞更是提醒她不要越界了,他們倆的關(guān)系還沒到她可以管他的地步。

趙靳堂沒有明白說出來,是成年人說話藝術(shù)的方式,留有余地,也是給予對方臺階下。

徐君穎:“……”

“抱歉,這么說可能不禮貌,但我就這樣,我沒打算接受家里的安排?!?/p>

說完他先掛斷電話,起身出去了。

洗手間等了會,遲遲沒等到人出來,趙靳堂喊來女侍應(yīng)生,請她進去洗手間看看有沒有人在。

女侍應(yīng)生很快出來,說:“趙先生,里頭沒有您說的那位姓周的小姐。”

“都檢查過了?”

“是的?!?/p>

趙靳堂拿出手機打周凝的電話,響了,但還是沒接電話,好像誠心跟他對著干,他走出餐廳,在門口看到坐在噴泉池旁邊抽煙的周凝,她那抽煙手法很嫻熟,吞云吐霧,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

周凝察覺到他走過來,等他在面前站定了,她說:“電話這么快打完了?”

趙靳堂冷著一副面孔,眼神凌厲得厲害,壓著一股怒火似得,說:“亂跑什么?嗯?”

他很生氣。

周凝其實有一瞬間想看看他的底線在哪里,到底怎么樣,才能觸及到他最極端或者失控的那面。

她解釋:“里面又不能抽煙,我出來透個氣?!?/p>

說完又補了句:“你以為我又跑了?我能跑去哪里,你對我的事了如指掌,不是么。”

趙靳堂吸了吸腮幫子,說:“不能好好和我說話?”

“我就這樣??床粦T,你可以離我遠點?!敝苣鏌o表情,將那副淡漠清冷的樣子融入自如。

仿佛天生就一副清冷的脾氣。

邊上有小孩在玩滑板,白天還是太熱了,晚上出來活動的人才多。

趙靳堂繃緊了臉色,一把奪走她手上的煙,扔一旁的垃圾桶的熄滅,回來將她打橫抱起來,眾目睽睽之下,她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瞪大眼睛,問他:“干什么?”

輪到趙靳堂一言不發(fā),走了一段路,到了沒人的陰暗角落,將她逼到墻上,低頭吻下去,只有這樣,才能暫時讓她別再說些惹人惱火的話。

他扣著她的后腦勺,護著,另一只手探進本就沒多少布料的臀后面,隱約能摸到臀線,想到她就是穿這么一身去唱歌,讓那幫老男人看,他心里這把火熊熊燃燒著,噼里啪啦冒著火星子。

周凝漸漸無力承受,腿腳發(fā)軟,雙手攀著他的肩膀,臀被重重碾揉,他緩慢離開她的唇,逐漸往下,掙扎間,外套掉在地上,他低下頭,去吻她的脖子和鎖骨,甚至還在往下。

“趙靳堂——”她忍不住囈語,聲音細軟、無助,有求他的意思。

大庭廣眾的,萬一有人經(jīng)過被看見……

她臉皮沒那么厚。

趙靳堂從她身前抬頭來,手上動作沒停,“這么短的褲子,你里面穿的什么?”

“你別這樣——”

“作踐自己來膈應(yīng)我,這是你要的?”

周凝大口大口喘著氣,心里帶著幾不可察的艱澀,過了一會兒才否認:“我沒有?!?/p>

“那為什么來樺城?”

“讀研,我哥說我還年輕,怕我走不出來,讓我換個環(huán)境生活,重返校園,行不行?!?/p>

“去酒吧唱歌呢?”

“找不到合適的兼職,不想坐吃山空。我哥沒有不管我,是我不想給他添麻煩?!?/p>

周凝一口氣交代了。

她眼角有生理眼淚,是剛剛被強吻逼出來的,上衣亂了套,她穿的薄款兩排扣的內(nèi)衣,一根極細的帶子,不經(jīng)折騰,被他剛剛扯了下來,衣衫不整,脖子上被他吻的吻痕,她用遮瑕蓋住了。

趙靳堂真不喜歡她這幅樣子,將衣服給她披上,抱著她,低聲哄人:“要不要去我那?”

周凝瞪他,說:“不去。”

“想到哪里去了,不是我外公家,我在樺城置業(yè),去年帶你來過?!?/p>

于是沉默了一路。

周凝有點困,昨天沒睡好,下午睡了一會兒而已,又是剛吃完飯,坐在車?yán)?,很容易犯困,她就睡著了?/p>

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在小區(qū)里面,不意外趙靳堂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

她的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條柔軟的毯子。

車?yán)镲h蕩著一股煙味,趙靳堂在抽煙,見她醒了,他碾滅煙,探過身來,長臂一伸,扣住她的后腦勺又來了一個極其纏綿的吻。

周凝順從得乖巧,毫無脾氣,剛睡醒,沒什么力氣,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他這么糾纏吻了一會兒,有淡淡的煙草味道。

分開的時候,趙靳堂啞聲,氣息沉重,“別去那種地方唱歌了,知道嗎?!?/p>

車?yán)锉kU沒開,她開不了車門。

趙靳堂沒這么容易放她走,說:“這卡你收了,密碼******。你想當(dāng)做什么都行,是我欠你的。你想讀研,好好讀,考陳教授的研究生,她很喜歡你?!?/p>

“她是喜歡我,還是看你的面子?”

“你當(dāng)我面子這么大?去年是我哀求她幫忙,加上其他原因,才讓你去講座的??刹蝗且驗槲业脑??!?/p>

周凝說:“我要堂堂正正,不需要你背后動手腳?!?/p>

“我能動什么手腳,把我當(dāng)什么了。”

周凝還是很別扭,不吭聲了。

趙靳堂的指腹擦掉她唇角的口紅,她這幅模樣,難掩疲倦,他有心放過她,“好了,上去吧,把妝卸了,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

周凝有點意外就這樣放過她了?

“還有不要再不接我電話,事不過三,今天你兩次不接我電話?!彼a充完,解開車門鎖,讓她走了。

周凝利索下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靳堂目送她的身影直至消失,他沒著急走,點了根煙,一言不發(fā)抽著。

一根煙抽完,才開車離開。

周凝進到樓梯口,和孟婉撞了個正著。

……

回到公寓,開門進屋,周凝把趙靳堂的外套放在沙發(fā)背上,她有點累,剛想坐下來,被孟婉審問,“周凝,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p>

周凝拿了抱枕抱著,說:“坦白什么?”

“剛剛在樓下,我什么都看見了?!?/p>

其實孟婉一開始沒認出周凝,先注意到的趙靳堂的車子,隨后注意到車?yán)镉腥嗽诮游牵阍诎堤幱^察,就看到周凝從車?yán)锵聛?,這才看清楚那人是周凝。

周凝抿了抿唇,反而問她:“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別轉(zhuǎn)移話題?!泵贤窀纱嘧诓鑾咨?,面對她,“Lookinmyeyes!”

周凝臉上表情淡下來,說:“我不知道說什么?!?/p>

“怎么就不知道?你們不是結(jié)束了嗎?為什么又糾纏到一塊了?”孟婉不敢置信,明明半年前……

“稀里糊涂吧?!敝苣p描淡寫道,“別告訴我哥,好不好。”

孟婉心里緊了下,周湛東可是早就找過她幫忙多盯著點周凝的,她現(xiàn)在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那你告訴我,今晚到底怎么回事?還有你這妝,你脖子上的痕跡……”

周凝說:“我去酒吧做兼職,遇到他了。他以為我落魄了,過得不好,想要幫我,給了我一張卡?!?/p>

“然后呢?”

“吃了幾頓飯,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把他惹毛了幾次?!敝苣驼f:“就有了剛剛你看到的那一幕了?!?/p>

孟婉心驚肉跳:“那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他說要包養(yǎng)我?!?/p>

“有病???癡鳩線?。俊?/p>

“開玩笑的?!敝苣α艘宦?,笑著笑著目光低垂下來,揪著抱枕的耳朵。

孟婉頭疼的厲害,太陽穴直突突跳:“你別逗我了,到底什么情況?你們——”

周凝很茫然:“我也不知道?!?/p>

昨晚到現(xiàn)在,二十四小時還沒到,卻像是過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像做了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他有未婚妻了,人盡皆知。凝凝,你別又犯傻,你忘了嗎?阿姨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

“雖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跟他媽也脫不了關(guān)系?!?/p>

周凝淡淡說:“我知道?!?/p>